赵珺桐想了半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便问如画:“我们的人呢?”
如画道:“也被退去了大太太那里!”
赵珺桐绝美的脸一沉,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扶我起床!”
二房厢房里,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很多人难眠,而是仔细研究了半晌玉容膏。
药材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每一样药材分量都很适当,是真正便知的好东西。
自己脸上的伤是假的,但背上却是真的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虽说练武,但到底金玉一般养着,皮儿嫩得很,后背早就火辣辣的疼了。
宋令嘉唤了丫鬟,让她用了那膏子给自己擦了背。
玉容膏一点药味都没有,反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一抹开便化开在了如玉的背上。
擦药的丫鬟见宋令嘉后背洁白如玉,在灯光下因着药膏发出莹莹的光亮,不由的脸儿一红。
小姐可真白,谁说小姐黑来着,真是眼瞎。
宋令嘉背上清清凉凉的说不出舒服,药膏的香味还隐隐有安神的作用,不过片刻她便沉沉睡去。
丫鬟连忙给她盖好了被子,退了下去。
宋令嘉一觉好眠,醒来已是过了早饭。
丫鬟们连忙摆上了一早就温好的吃食。
宋令嘉摸了摸盛饭的碗盏,温温热热的,忍不住笑了笑,昨日那一遭多少还是震慑到了某些人,二房想来会平静一阵。
瑞珠等她吃完,才道:“柳姨娘去了家庵了。”
宋家的家庵并没有修在宋府,而是在京郊庄子的旁边修了一个小小的庵堂。
宋令嘉听罢诧异的看向瑞珠。
瑞珠气道:“老太太变得也太快了,送到庵堂,谁知道什么时侯又回来了。”
凡内院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瑞珠是宋令嘉的丫鬟,自然是不希望作妖的柳姨娘好过。【1】
宋令嘉却道:“怎会又忽然变了主意?”
瑞珠自然不知,只摇了摇头。
老太太昨个儿气成那样,宋令菡和宋谨求情也没用。那便只有一人了。
宋令嘉思索了一会儿,便明白了个七八分。
无利不起早,柳姨娘犯下的可是大错,赵珺桐冒着得罪二房也要帮着她求情。所求的定是不小。
当然,也有可能赵珺桐是听了昨日里自己所作所为,故意和自己作对也有可能。
无论是哪一样,宋令嘉都不会错过这个抓赵珺桐小辫子的机会。
柳姨娘不管是去家庵还是被赶出府,宋家定是会让一两个仆妇陪同。
这倒不是服侍她。而是因为柳姨娘到底是宋府的内眷,宋二老爷肯定会派人跟着以免柳姨娘耐不住寂寞做出让他头绿的事儿来。
宋令嘉想到这儿瘪了瘪嘴,这世道对男子可真好,她在心里把自己刚冒出的那点子诡异的想法按下去,便让瑞珠下去安排随柳姨娘的仆妇。
待瑞珠离开,宋令嘉才问采桑:“那马房小厮呢?”
采桑道:“一早便让人去请了,小五儿说是小姐金枝玉叶,他一个做粗活的怕弄脏了小姐的地儿,得好好捣腾捣腾才敢来见小姐。”
宋令嘉哼了一声,真是会拍马屁。连采桑都叫上小五了,可马屁拍得再好,也改不了是奸细的事实。
只是还没等着小五过来,便有丫鬟来报裴绍带着裴婳来给王氏请安,王氏让她过去。
宋令嘉只得把拷问小五的事儿放下,去了正院。
裴婳坐在椅子上,小手稳稳的端着茶盏像模像样的和王氏寒暄着:“母亲听说宋姐姐脸上受了伤,便使了我来瞧。姐姐有没有事,宋伯娘,我现在可以过去瞧她吗?”
她话音刚落。便听王氏道:“哪用你去瞧她,刚使唤了人去看了,她已经吃了早膳,往这边过来呢!”
王氏的话音刚落。宋令嘉便领了丫鬟走进了屋子。
裴婳见她,眼睛一亮,连忙搁下手里的青花茶盏,从椅子上跳下来。
她上前拉了宋令嘉的手叽叽喳喳问了好些问题,多是问她脸儿疼不疼呀,有没有擦药呀!
王氏看她们相处愉快。又见一旁的裴绍含笑的看着两人,便想起了前几日宋二老爷与她说的事儿。
这时代婚姻虽说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哪真会让小儿女不见上一面就成亲的。
越是一心结亲的人家,少不得会让小儿女先熟悉熟悉。
王氏越瞧裴绍越满意,想着他一开始便没有怎么说话,怕是因着自己这个长辈在场,便道:“嘉嘉,你婳儿妹妹和裴哥哥难得来宋府一次,你领了他们去芭蕉院里去走一走。”
宋令嘉自然应是。
二房这边有个芭蕉园,里面不光种了芭蕉,还种了樱桃树。
这时节,樱桃已经开始红了,芭蕉也绿意盈盈,倒是一副美景。
一路上都是裴婳与宋令嘉叽叽喳喳的说话。
裴婳刚回京一年多,虽说裴家的姑娘不像宋令菡那般说她土包子之类的话,但从小到大的玩伴自然要亲近些,裴婳又与她们差了几岁,自然亲近不起来。
而宋令嘉却不一样,一向与她玩得好,裴婳便有说不完的话儿。
宋令嘉间隙的空档瞧见裴绍皱着眉头盯了自己好几眼,到底一起长大的,瞧他那模样便知他定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单独说。
宋令嘉虽说有些诧异他什么话不能当着裴婳说,还是顺了他的意,对裴婳笑道:“婳儿妹妹要不要去摘樱桃?”
樱桃耐阴,但向阳的地方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