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老爷从前几日回府见着宋令嘉后再也没来看宋令菡。
她积攒的诗文也没来得及给父亲看,宋令菡当然怨恨的不行。
今日又听那妖妖娆娆的红珠被老太太恶意的和父亲撮合,心中别提多气了。
“娘,你得管管,要是真让那死奴才当了姨娘,老太太不喜欢你怎么办?!”
宋令菡说这话一点都不像大家小姐该有的规矩,柳姨娘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不符平日在外白莲花柔弱的模样,而是板着脸冷哼一声,“她要是那本事儿,早进了二房,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知道自己娘是个有成算的,但宋令菡听了还是不放心,道:“老太太总是这样,万一真成了怎么办,娘你还是把她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柳姨娘看了不争气的女儿一眼,道:“平日里就教你要稳住,你总是这么咋呼呼的。”
宋令菡偏头不说话,柳姨娘一瞧便知她的话女儿没听在耳中,少不得又教导一番。
“你要记住,越是棘手的敌人,就越要稳住,打蛇打七寸,不然蛇随棍上,还不得反咬一口,要一击让她翻不了身来才好。”
宋令菡听罢,懵懵懂懂的看着柳姨娘。
柳姨娘见她那副模样儿,在心中叹了口气。
儿子宋谨幼时身体不佳,她又不相信王氏,便事事亲力亲为。
等到回过神来要教导女儿时,才发现宋令菡已经被老太太给教歪了。
倒不是蠢笨,相反还有在字画上还有些灵气,只是性子随了老太太几成,有些急躁,遇事儿就沉不住气。
这些年她可没少教女儿内宅手段,可宋令菡却只学到她的一丁点皮毛,骨子里还是一股沉不住气。
上次落水,女儿丢脸那是丢尽了。
要不是她在王氏院子里有内应,知道宋令嘉病魔怔了说胡话,宋令菡少不得要被人迁怒。
等她知道宋令嘉那日吃了槐花,把这事儿宣扬一番,阖府上下到把所有注意力向了宋令嘉,自己女儿丢脸的事反而被盖过了。
只是宋令嘉去佛堂时,女儿又不知事去惹了那魔星宋令嘉,还生了一场忽冷忽热的怪病。
当时她没多想,可这次听回来的丫鬟婆子说宋令嘉居然给定南侯夫人治过病,那女儿生病的事多半是遭了宋令嘉算计。
只是这事儿,她不能说给女儿听。
不然,以女儿那个暴脾气给发作起来,便要吃亏。
宋令嘉敢算计她命根子,她也要让宋令嘉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这么想了,柳姨娘少不得又道:“那红珠你不要去惹了,我自有一番想法。”
宋令菡听了只嗯嗯的答应了,却没有听在心里,只道:“要不然娘你把红珠给我罢,父亲总不能动我身边的丫鬟。”
“胡闹,红珠妖妖娆娆一见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放心把她放在你院子里。”
柳姨娘说罢,少不得又教导了一番。
可惜宋令菡却当成了耳边风,打心里要给红珠这个死丫鬟吃吃教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宋令嘉也正在和王氏一起用晚膳。
王氏这几日见宋二老爷和宋令嘉两父女处得还算融洽,少不得要问宋令嘉怎么知道宋二老爷的爱好。
宋令嘉便把回京前朱嬷嬷教她的事儿给说了。
王氏听罢,心里一动,道:“朱嬷嬷已经去念池庵住了三个月了,想来也该是接她回来的时候了。”
宋令嘉听了,自然高兴。
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王氏给她请另外的教养嬷嬷。
朱嬷嬷虽然对她严厉,可十来年处下来的感情却做不了假,又知根知底,自然是最好的不过。
“母亲再等些时日罢。”
“怎么?难道她还没住够?”王氏有些不解的问道。
宋令嘉便道:“等……”
她正要解释,罗妈妈便匆匆进来在王氏耳边说了几句。
宋令嘉隐隐约约听到了红珠的字眼,便知要遭。
果然,王氏当场就摔了筷子,“十几年就会玩这一套,有完没完。
以前为了子嗣,现在也不知为了什么,妖妖娆娆也不怕榨干她儿子!”
王氏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她遇着宋二老爷的房里事儿就容易炸毛。
此时说完话,才想起女儿在旁边,不免脸上有些尴尬。
而宋令嘉则像没事儿一般夹了一坨红烧肉要往碗里放。
一旁的罗妈妈见状,眼皮抽搐,道:“太太莫气,只是传话,指不定是成不了的。”
父母房中的事,宋令嘉从小受的教育是不能管的。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见母亲生气,便道:“娘,你生那些子气作甚?”
“我能不生气吗?”王氏有些委屈,但又想起宋令嘉是自己的闺女,又把后半句话咽下去。
“罗妈妈,你让她们都下去罢。”
人都走完了,只剩下罗妈妈,宋令嘉才把肚子里的话说了。
“红珠姑娘又不是想进二房一两日了,她又在祖母身边当差,可这事始终没成,便见其实成不了气候。”
她说着这些,难免脸上有些红潮害羞的,于是她端了一盏茶饮了才继续说道:“何况现在红珠去了柳姨娘院子里,柳姨娘自来依附祖母,她定是不会让老太太得宠的丫鬟进二房的。”
王氏听罢,觉得女儿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可又想着柳姨娘和红珠这段时日相处得愉快,便担忧道:“人以群分,我瞧她们相处得倒是愉快。”
宋令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