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逃的野猪人如同波浪一样朝着营地四周散开,在戈隆的命令之下,食人魔绕开那些跪下或者坐下的野猪人,将剩下还试图反抗的野猪人战士毫不留情的杀死。
单手从地上拿起那个木质的图腾,上面的像是文字一样的鬼画符亮起的光芒也变得暗淡起来,戈隆左边的脑袋仔细地端详着,而右边的脑袋上的独眼却瞪着那个已经面如土色,想要逃跑的野猪人祭祀身上。
从外表上来看,这个图腾上纹痕的刻槽里仿佛流淌着一种好像是岩浆一样的液体,光芒就是从中散发出来的,拿在手中,显得沉甸甸的,那种神奇的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能量戈隆却没有感觉到,大概是只对野猪人能够起到作用。
此时此刻,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虽然因为食人魔勇士的数量较少,速度迟缓,几乎七成的野猪人都逃跑了,但剩下的三成野猪人却浑身抖如筛糠地蹲在地上,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跪在地上的,不要吃。”戈隆命令食人魔勇士看好这些俘虏,便将目光放到自己最关心的目标,这个野猪人祭祀的身上。
毫不客气地从他的脖子上撸下来那个用骨头制成的饰品,然后提着他的两个蹄子,头朝下,使劲地甩了甩,各种细碎的小物品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这个野猪人直接被甩的晕头转向。
翻看了一下,戈隆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只是一些普通的手工艺品而已,于是一巴掌扇到野猪人的脸上,问道:“祭祀,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野猪人祭祀痛苦地哼哼两声,猪头直接肿了起来,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看着里自己如此之近的戈隆,惊恐地挣扎起来。
不用说,作为一个祭祀,这个家伙的地位在野猪人当中肯定是顶级的,常年的享受,即使他曾经凶悍勇武过,也会变得软弱起来。
戈隆没有办法,于是呲了呲牙,尖锐的獠牙在他的眼前一闪,瞬间这个家伙就老实了下来。
这让戈隆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外表的凶残。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意识到了眼前这个怪异的双头食人魔是在向自己询问着什么,野猪人祭祀不可置信地看着戈隆的脸,像极了被原始人抓住的老学究听到了那个腰上系着树叶当裙子的部落酋长流利操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的感觉一样。
即使是在野猪人的面前,食人魔也是野蛮、蠢笨的代名词。
这个家伙拥有智慧!看了一眼戈隆肩膀上的两个脑袋,野猪人祭祀恐惧之后,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智慧就意味着可以交流,既然能够交流,自己就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当做粮食吃掉。
野猪人祭祀心中一震,脸上的恐惧稍稍抑制了一点,叽叽咕咕地说着,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
戈隆顿时看这个家伙顺眼了不少,眼前这个家伙不愧是一个祭祀,毕竟是野猪人当中的知识分子,这个理解能力,可比之前抓住的家伙高了不少。
于是他拿起手中的图腾,对着野猪人祭祀指了指。
野猪人祭祀面色一变,眼中惊疑不定,他没有想到戈隆竟然是为了这个而来。
图腾,是每个部落的祭祀掌握的力量核心,一个强大的祭祀使用出来的图腾,往往能够在瞬间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所以祭祀的地位在部落当中是崇高的。
除非是食人魔这种不讲道理的种族,否则部落之间的战斗当中,往往是战士之争和祭祀之争的双重较量,而没有祭祀的一方即使取得了一时的优势也很容易被翻盘。
就拿野猪人祭祀的例子,关键的时刻这种治愈图腾足以让野猪人战士重新掀起一波进攻的高潮。
野猪人祭祀的脸阴阳不定,不过很快就被戈隆一个巴掌揍得醒了过来。
眼前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不是由着他来的。
咽了一口口水,刚鬃,也就是这个野猪人的祭祀不由得想起了周围的部落,豺狼人、狗头人、树魔,这些都是已经拥有祭祀传承的部落,但倘若食人魔当中出现了一名祭祀,即使是这三个部落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
他一咬牙,本是一个战士的他在被奴役的生活当中无意间偷学了一些祭祀的技巧,逃出来之后,带领着野猪人崛起。
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掌握了图腾这种神秘的力量,他不想死也不甘心死,况且他的部落也算是完蛋了,既然如此,不如将自己的传承献给眼前的这个食人魔,换取一丝生机。
这个时候,他脑中的狡猾和狠辣也渐渐地回来了,于是对着戈隆恭敬地指了指戈隆手中的图腾,然后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可以带路。
戈隆有些诧异刚鬃的心理变动,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因此也无所谓,点了点左边的脑袋。
跟着刚鬃一直走,野猪人又脏又乱的营地此时已经变得像是垃圾场一样了,一片狼藉,被野猪人饲养起来的肉猪供着鼻子从猪圈中出来,低着头在地上找着吃得,就算是看到同胞被食人魔捉住吃掉,也只是惊恐地挪开,却不会逃跑,显然已经被彻底驯化了。
戈隆在心底点了点头,对于这群野猪人,他心底也已经有了想法。
他之所以没有让食人魔勇士去动这些野猪人,反而让自己蠢笨的手下去看管这些野猪人,就是为了让这批野猪人成为血槌氏族的奴隶。
经过认真地思考之后,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