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永松理直气壮的道,“你可是答应了大伯要帮我摆平那事的,现在人就在眼前,你却一声不哼,你不是不听大伯的话是什么?”
寒爹爹迷糊了,“曾夫人啥时候又来了?”
寒永松一脸你别装傻的瞪着他,“什么曾夫人,是罗老夫人,只要她一句话,比曾夫人一百句都有用。”
曾爹爹错愕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拦下人家罗老夫人了,只是他跟罗老夫人话都没说过几句,他拿什么跟人家求情呀。
寒永松见他还是不哼声,越想越气,正在这时,那边人群一阵波动,两个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是寒大爷爷和村长到了。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不下地干活全堵在这作什么呀?”
作为村长,看到村民这样偷懒不干活,心里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了,当看到站在中间的寒家人时,村长更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有些无奈的看向寒大爷爷,那眼神明晃晃的在说着,你瞧,又是你家的人在作。
这些天发生的事,也确实让寒大爷爷既气愤又无奈,这老三一房人咋就不能消停一下呢,于是他瞪着秀才奶奶就问了起来,“你们这又是要作啥?”
秀才奶奶这些天都被他训得有心理阴影了,头一低,半晌没哼声。
寒永松急忙走到寒大爷爷身边,低声道,“大伯,我们是听说镇上的罗老夫人来了要拜访寒家,这才赶来迎接贵客的。”
镇上的罗老夫人?!
寒大爷爷和村长同时一怔,这可是大人物。
因为开耕了,村长他们这些地里刨食几十年的老人早习惯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了,所以并不知道有马车进村子的事,此时自是有些意外。
顺着寒永松的指示看去,便见了一个贵态老太太站在那里。身边还着一个尼姑一个道士,这作派,可不就是个大人物吗。
两人赶紧上前见礼。
听说来人是村长和寒家的族长,罗老夫人很是给面子的回了礼。“两位来得正好,老身这孙儿身子不适正赶着回镇上,可是马车却让你们村子的人给牵走了,还请两位帮老身寻回来。”
罗家小孙子到现在都还没醒,仍是让家丁背着的。这一看就像是病人,村长和寒大爷爷顿时被吓得不轻,这马车可比驴车还金贵的,这是谁胆大包天的给牵走了呀,如果再害了人家小少爷的性命,他们这一村子的人还能有活路吗。
村长立时转身怒瞪着围观的村民,“是谁把罗老夫人的马车牵走了?”
林子一指秀才奶奶那堆人,“是秀才家的人牵走的,还把人家老夫人堵在这,硬是不让走。”
寒大爷爷一听。头上青筋都要崩起来了,瞪着秀才奶奶,如果这不是他弟媳,不是个女人,他绝对是一巴掌过去了,你就是要作也别往死里作了,就是自己想找死,也别连累这一族的人呀。
“陈氏,你信不信咱让老三休了你。”
秀才奶奶急了,“大伯咱没想贪老夫人的马车。咱是见那马车在这没人管,才会牵到家里帮忙看着的。”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不管是不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应付过去了。否则人家要追究起这偷盗之罪,老三家那几个孙子就别想考科举当官了。
“还不去把马车给牵回来。”
“哎。”秀才奶奶应了声,举步就想往家里去,寒永松却脚下一挪,拦下了她,“娘。你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办法牵来那两辆马车的,还是让老三夫妇去吧。”
寒永竹夫妇一听,不乐意了,罗老夫人来的消息还是自家告诉他们的呢,结果这大哥光想着自己的事,压根就不理会自己家的麻烦,现在又想把自己夫妇支走,自己不在场,万一他占光便宜,麻烦还是落在自己家头上,这可怎么得了。
“大哥马车这么金贵的东西咱俩见都没见过,更没本事牵得来了。”
“就是呀大哥,那马车不就是你牵过去的吗,还是你去牵回来吧。”
寒永松脸一沉,现在他能走开吗?
“老三,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哥就得听我的,赶紧去把马车牵过来。”
寒永竹见他居然拿辈分来压自己,不服了,正想争辩,寒大爷爷火了,“咋了,我这大伯兼族长的话不顶事了是不?要不要我老头子去帮你们牵来呀。”
见寒大爷爷要发火了,寒永松两人也不敢吵了。
到底寒永松在外面混过,心理素质好些,或者说脸皮厚一些,没等寒大爷爷再说话,他便朝寒永竹一虎面,“老三,还不快去。”
寒永竹夫妇自是一肚子的不服气,可是到底年纪没人家大,刚大爷爷又发火了,他们也不敢再推托,只得沉着脸往寒秀才家走去。
一直旁观的寒初雪却在这时冷声道,“不必了,阿軨,你去把那两辆马车叫过来。”
于是众人便听到那驴子嗤的怪叫了一声,甩着尾巴穿过人群,当真往寒秀才家去了。
善天观主一见,乐了,“寒姑娘,你这驴子似乎不是普通的驴子呀。”
记得早些时候这驴子还能一下子抽飞一只成精的黄鼠狼呢。
寒初雪点点头,“它原是家师的座骑。”
难怪,善天观主恍悟的道了声。
解决掉这小插曲,寒初雪便言归正传了。
“村长、大爷爷、罗老夫人,原来初雪有些事是不想再理会的,只是难得今天人这般齐整,这事也这般的凑巧,初雪觉得有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