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寒永松来不及把东西全搬走,还是罗家接手后暗中作了布置,寒初雪观察一圈下来发现,根本不缺什么,只需拿几件衣服就能入住了。
看寒初雪凝着眉,叶管家有些担心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就这句话,已经不必猜了。
寒初雪苦笑道,“叶管家,你们能帮着办房契,初雪已经十分感激了,如何还能让你们破费呢。”
明白是自己的话让她听出了什么,猜到这屋是自己暗中布置过的,叶管家有些佩服也有些郁闷,想他几十岁的人了,居然在个十岁娃儿跟前招都没过就把底全泄了,这心还真有点塞。
“寒姑娘多虑了,不说别的,光是姑娘能救回三少爷,别说办个房契布置些家私,就是送姑娘一个庄子也不过份,只是老夫人说姑娘不会要,所以老爷才吩咐小的为姑娘多尽了一分心,还请姑娘莫让小的为难。”
得,她要说退回去,还让人家为难了呢。
寒初雪无奈,“如此初雪就却之不恭了。”
知道她这是肯收了,叶管家暗松了口气,双手托着一串钥匙,笑着递到了她面前,“寒姑娘,这便是这小院大门的钥匙,待农忙过后,姑娘一家也可到镇上小住,也好让老爷他们能尽一尽地主之谊。”
农忙过后,别的不说两个哥哥大半是要来镇上的,娘若要好生调理最好也到镇上来,方便随时寻大夫把脉,如此一算,他们一家子说不得农忙过后还真要到这镇上住一段时间。
不过表面上,寒初雪肯定不会露风声的,“到时再看吧,我们一家可都是农户,那么多的地在那里,不看着。爹娘只怕也睡不安稳。”
叶管家眼内闪过一丝精光,建议道,“寒姑娘那么多的地光凭你们自己来弄,还真的会忙不过来。姑娘何不买几个人呢?”
“买人?”作为在新社会长大的现代灵魂,寒初雪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叶管家点头道,“是的买人,像姑娘家有了那么些田,也算是稍有家业的人家了。如果一直请帮工,这工钱不说,万一这人生了异心,少不得会害了姑娘家,但买来的人就不同,生死全掌握在主子手里,荣辱全系于主子身上,若是日后成亲生下孩子,那便是家生子,这忠心更不必担心。在大昌朝凡是大户人家都会有些家生子的,而主子身边跟的也通常是家生子。”
经叶管家这么一提,寒初雪也想起来了,这是古代,买人那是合法的,而根据以前看过的那些是忠心为主的人大多数便是叶管家口中的家生子,若真能培养出一批忠心为主的人,就算日后自己离开,家人的生活和安全也算是有一定的保障了。
如此一想。寒初雪也有些心动了,以寒家现在的情况想养多一些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这人怕还是不宜让罗家去找。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寒初雪掩去了真正的想法。摇头笑道,“叶管家言之有理,只是我们家现在也不过刚有起色,自己都是刚能吃饱肚子,如何就敢买人了,还是等以后家里的日子稳定下来了。有了余钱余粮再想吧。”
不管寒初雪是什么来路,这寒家本是贫困的农户是不争的事实,让这样的人家想到买仆人,一时间还真难转过弯来,所以听到她这话,叶管家不疑有它的便放过这话题了。
“姑娘顾虑得有理,若是日后姑娘想买些可靠的人,大可找小的,别的小的不敢说,但作为罗家的外院管家,还没那个中人敢糊弄我的。”
寒初雪笑着道了声谢。
院子看完了,看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只怕家人就要担心了。
于是跟叶管家出了院子,锁好大门后,寒初雪便带着某驴在叶管家的陪同下,慢慢的往巷子外走去。
离得不远的私塾刚好散学,一群学子三两成伴的往外走。
这时段本应是放农忙假的,只是童生试在即,想下场一试的学生还是会回私塾,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补课。
好不容易能重回学堂的曾家小子脸上却没多少喜色,沉着脸带着书僮阿福走在前面,后面一个阳光少年连跑带喊的追着。
“曾靖轩,你等等我呀。”
一个用走的,一个用跑的,后者终是追上来了,伸手便搭上了曾靖轩的肩膀,“我说你小子干嘛了,病了一场回来性子都变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呀?”
总不能告诉好友,自己是因鸡血喝多了,怕一开口让人闻出来吧。
想到每天早上出门前的那碗“补品”,曾靖轩的俊脸就更黑了,扭开头,应了声,“没事。”
结果好死不死的,就这么看到了不远处那道让他恨得就差扎草人飞刀子的死丫头。
两道火苗嗖的从他眼底腾升。
“小骗子,你还敢找上门来。”
同样也看到他的寒初雪有些无辜,她只是路过的好吗。
曾靖轩可丝毫不觉得她无辜,想想每天早上的那一碗恶心的鲜鸡血,他就恨不得抓过这死丫头狠狠的揍一顿。
只是没等他冲上前去,跟在他身后的阿福也看到寒初雪了,跟自家少爷不同,这小书僮对寒初雪那可是敬畏佩服着的呢,一看到少爷一副想揍人的模样,想也不想的便抱住了他,“少爷,那是小仙子不是小骗子。”
向来忠心的小跟班居然也倒戈了,曾靖轩更是气得不行,“她这样的也是小仙子,那本少爷还是仙童呢,快放手,本少爷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