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中燃起了八卦的火花,好友除了生病,果然还发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想之前那只恶鬼凶残的模样,曾老爷和阿福立马信了寒初雪这话,可不是吗,明明出事之前,这孩子挺平和的,结果让那玩意上了一回身后,每回看到小仙子都像吃了炸药似的。
一想到那只鬼还在影响着儿子,曾老爷急了,“小仙子还请救救吾儿呀。”
寒初雪朝他摆摆手,“曾老爷莫急,令公子也是年纪尚小,受其影响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刚好青云庵的庵主借住罗家,你去向她求本清心经,让令公子早晚颂读,自能慢慢恢复如常了。”
儿子识字,颂经那根本不是问题呀。
曾老爷大喜,不过仍有些不放心,“小仙子,真的只需颂经就行了?”
寒初雪想了想,手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家师所配制的凝香丸,每次颂经之前在水里放十分之一,然后让他沐浴更衣,再去颂经,十天后便可见效果了。”
曾老爷不疑有它,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
跟在寒初雪身后的某驴,默默为某少年点了根蜡,凝香丸,想当年自己不小心吃了一颗,那可是兽嗅兽准吐,花闻花必谢的,希望这小子不会被薰死。
有仇尽量当场报,这是寒初雪两世为人的行为准则。
今天又把这准则彻底的贯彻了一把,她表示很开心,于是挥别曾老爷和叶管事,愉快的回家去了。
直觉自己又要不好了的曾靖轩,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她那欢快的背影,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当十天后,他终于知道凝香丸的效果是什么后,这内伤终于还是有了,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有某驴代步。寒初雪没一会便回到家了。
正心焦的在家里等着的寒爹爹等人,让她坐下后便问了起来。
“二丫,咋样,买到豆种了吗?”
寒初雪点点头。接过大丫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笑道,“买到了,是跟焦管事买的,爹娘我本想回家来跟你们商量过再下决定的。可是焦管事说现在正是下种的时候,难保不会有人来买豆种,所以我便依他的建议,先把种子定下来了。”
寒爹爹他们虽没种过豆子,不过现在这季节正是大多作物下种的时候,他们还是知道的,听完寒初雪的解释后,也没什么不满的,毕竟这镇上卖种子的并不多,要不是先定下。到时真的没了,那些地荒在那里,那才叫浪费呢。
“这没啥,是该先把种子定下来。”
秀娘又问了句,“二丫你定的是什么豆种?”
因为没种过,这附近也没什么人种过,虽然决定了要种豆子,但一家人其实心里还是没什么章程的。
寒初雪笑应着,“焦管事手上有好几种豆种,我听他的建议定了三种。七十亩的大豆,绿豆和赤豆各十亩,还定了七十亩的花生,剩下的地。我要了些向日葵和甘蔗的种子,焦管事说把它们种在边地上,这样既可以保护农田不容易被踩坏或是被牲口破坏,又可以尽可能的把地都用上。”
寒爹爹想了想,拍掌笑道,“定得不错。爹的二丫就是聪明。”
被表扬了,寒初雪很得意的扬起了小下巴。
大柱和大丫瞧她这样子,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大丫还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二柱听到要种向日葵和甘蔗,眼睛都发光了。
低下头扳着手指算了算,高兴的喊了起来,“天呀,这么说咱家能种五亩多的向日葵和甘蔗呢。”
这些东西对农户来说没什么,又不如粮食顶肚子,所以一般农家都没谁会种的,了不起就是在自己的菜园子边上种一两棵,但对小孩来说,却是极好的零嘴,村子里的人家一般都是自给自足的,挣不到什么钱也不会愿意花钱去买,大爷爷那有还是过年时在外面打工的寒永方带回来的,所以听说自家今年居然要用五亩地种这些,二柱哪能不开心呀。
瞧二柱那样子,一家人都知道这娃是馋瓜子和甘蔗了,乐呵之余,作为父母的寒爹爹和秀娘也有些心酸,最小的二丫都十岁了,可是这些孩子跟着自己却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这些小零嘴,以前更是吃都没机会吃过。
揉着二柱的小脑袋,秀娘有些发哽的道,“是的,能种五亩,以后咱家年年都种几亩向日葵和甘蔗。”
就算买不起别的零嘴,至少这些能自家种的,一定要让孩子吃个饱。
其实寒初雪也是看上回二柱得了些瓜子时那般宝贝,猜出哥姐平时应该很少能吃得上,才会在焦管事提到时起意,定了五亩的种子,现在看爹娘的反应,她便知道自己还真猜对了。
为了不让这伤感的气氛漫延,她假装不知情的朝二柱炫耀道,“二哥,我们家以后有的可不只瓜子和甘蔗,我刚不是说了吗,我还定了七十亩的花生呢,等收成的时候,我们家还能有煮花生、炒花生,晒花生,那些大豆还能做豆腐磨豆浆,绿豆和赤豆还能煮糖水,还能做豆沙馅包汤圆,作糍巴……”
二柱抑天长嚎,“嗷,小妹你别说了,咱的口水都要出来了,这豆种种下去还得好几个月才能收呢,你这是想馋死咱吗。”
一家子顿时被逗得哄堂大笑起来。
因为有了新计划,晚上吃饭的时候,寒爹爹便跟黄世杰商量了一会,小荒山上的地经过两天的奋战已经整得差不多了,可以调几个人到山脚的地里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