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的眼神又乖了,虽然在嚎,眼睛还是注意着寒初雪的,一看这娃神色不对,立即防备起来。
不过同样的招式,寒初雪是绝对不会用的。
轻蔑的扫了这泼妇一眼,朝林子等长工一扬手,“林子叔,这两人敢跑到我们家来闹事,还对大爷爷不敬,立即把他们绑了,送到村长那去。”
林子本来就让他们夫妻的做法气得要命了,巴不得把他们的嘴堵起来,省得再丢自己林家的脸面,得了寒初雪的命令,当下便应了一声,果真带着几个长工就冲了上去把人给绑了,就连小山也没能幸免。
当村长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山夫妇。
“这是咋了?”
为防让小山说出寒初雪打他的事,寒大爷爷“恶人先告状”的瞪着他,“咋了?咱还想问你呢,刚刚永柏给买下这地,转头你家的侄子就跑来说这地是你分给他的,不管不顾的把永柏家这竹林都快砍光了,不让他们砍,居然还撒泼耍赖,口口声声的叫着他死了的爹,这不是存心给咱寒家招晦气吗,林老头你今天要不给咱寒家一个交代,这事咱跟你没完。”
村长此时的感觉,就像吞了把黄莲似的,从嘴到胃都满满的苦味,他本来还担心小山娘会到自己家哭闹,还想着该如何解决,他们倒好,居然直接跑来人家寒家闹了,这不是存心把他这村长的脸面往外人跟前丢吗。
瞪着小山两人,他真恨不得两个耳刮子甩过去。他林家咋就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看到村长的神色不对,小山也怕了,赶紧解释,“大伯,咱不是存心的,咱就是听说咱家多了块荒地,就想着抓紧时间把地开好。能种些啥就种些啥。到时总算是能多口吃的,真不知道这地已经让哥给买了。”
他这么一说,总算让村长有个了台阶了。脸色不由稍缓。
他的媳妇一看,抓住机会又哭喊了起来,“就是呀大伯,咱家孤儿寡母的。这日子有多难,大伙都是知道的。听说能多块地,这哪能不着急呀,可是咱家来的时候,他们没说这地已经买了。等咱动手了,又说咱们砍了他们家的竹子,把咱和小山打成了这样。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挑拨事非。让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寒家的不是了,尤其是他们夫妻俩一嘴的血,还被五花大绑着,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了的,村长看向寒爹爹的眼神顿时有些怒意。
寒初雪冷笑一声,冷冷的看着两人,“打你又如何了?这是我寒家的地方,什么时候容得外人在此撒野了?”
说着,她淡淡的瞥了村长一眼,“村长您要是能办就办,要是办不了,也容易,我们就把人带到县里见官去。”
罗安扬皮皮一笑,“衙门我熟,不用去县里,直接让官差来这抓人就行,反正证据确凿,也无需过堂了。”
证据有没有,没人知道,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只要罗家说一句话,就是定小山夫妻死罪都不是难事。
本来还以为村长来了,能给自己撑腰了,却不想寒家居然丝毫不给村长面子,还一副要把事闹大的模样,两人顿时有些心慌了,说到底他们也不过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庄稼人,一听到要见官,哪能不怂的。
“大伯。”
村长也是没想到寒家会这般强硬,有些生气也有些胆战,他不过是个小村官,见过的大人物其实真不比小山他们多多少的,听到官字也是腿先软了。
“寒老哥,你看这事不过是小辈的不懂事,也不需要惊动县里的大老爷了,你说是不?”
摸不准寒初雪在唱哪出的寒大爷爷,直觉的知道,自己现在不宜开口,于是板着脸,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不哼声。
村长只能哈哈的继续伏低做小劝和,毕竟别说这些小事,就是人命大案,能自己村子处理的,也都是自己村子处理掉就算的,见官可以说是每个村里的人大忌讳。
等他说了一通后,寒初雪这才道,“村长认为这是小事?我寒家是什么人家,岂可是旁人可以随意进出随意撒泼的地方?今天要是不处置了他们,以后岂不是谁都能骑在我寒家头上撒屎撒尿了?”
说白了,她这就是杀鸡给猴看,罗家不好惹,难道她堂堂修士的家族就是好惹的?
今天这事,也算是给了寒初雪一个警醒,只不过是两个无权无势的小农民,居然就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家头上来,如果自家这气势不立起来,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往自家头上踩两脚。
村长不傻,寒初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何还听不明白。
虽说寒永柏家有了两百多亩地,又是请长工又是要建房的,可他以前还真没把寒家看得多重,主要是寒永柏夫妻俩性子老实,半点富地主的架子也没有,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们背后的实力。
寒大爷爷也明白了,不得不说,寒初雪这做法是对的,自家侄子这么大一片地在,日子肯定能越过越红火,但他们要是不把气势也立起来,只会让人越发的眼红,越发的想占他的便宜,这日子肯定就没法过了。
“村长,二丫的话你也听明白了,永柏家现在可不是普通农户,而是咱们下棠村的头一份,这日子还没完全过起来,他可就掏了十两银子给村里让村里的娃都能上学去,他这是为他自己吗?他这是为了咱下棠村,可是他的这份心善,却让某些人误以为他软弱可欺,居然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