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气愤的一哼,“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以前林小山还活着的时侯,他们就千万百计的占咱家便宜了,现在林小山死了,剩下两个女人和一个几岁大的小石头,她们要是不想着怎么赖上咱家那才奇怪呢,照咱看,等咱爹真帮抬了棺,她们就该闹着要住进咱家来了。”
经寒初雪一点醒,二柱这机灵的娃也看出门道来了。
听到儿女都这么说,秀娘哪里还坐得住,“不行,这绝对不行,咱这就去跟你爹说,这事绝对不能答应。”
看她当真急着往外走,寒初雪忙把她拉住,“娘,我已经让立志去叫爹回来了,你就坐在这等爹回来,好好跟他说说,可别把自己急坏了。”
秀娘这才想起,对呀,小闺女已经让小志去叫孩子他爹了,这才停步又坐了回去。
寒初雪转头朝老鱼头挑了挑眉,“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老鱼头点点头,“放心,她们要真的敢使坏心,那可怨不得我们了。”
一旁的善天观主乐呵呵的说了句,“小师叔祖放心,她们要是不识好歹,以后有她们受的。”
这哑谜,秀娘他们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寒初雪却听明白了,如果林寡妇她们安安份份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想往寒爹爹身上打什么歪主意,那可就别怪善天观主给她们批命了,当然这批出来的命绝对好不到哪去。
这也是寒初雪想出来的办法,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村人大多迷信,她就利用迷信思想给林寡妇她们添些堵,至于说村民会不会信,堂堂善天观主的话,怀集一带还真找不出几个会不信的,所以这压根就不是问题,当然用这种招数对付两个妇道人家是有些狠,所以如果她们不是真的犯到自己家头上来,寒初雪也不会对她们出手的,这一切就看她们自己了。
刚聊完,寒爹爹就急匆匆的跑回来了,看到寒初雪气都没喘顺就急急的问道,“二丫你哪不舒服了,秀娘唤黄郎中了没?”
寒初雪以手抚额,假装不太舒服的模样,借机朝娘亲和三哥使了个眼色。
二柱立时会意,走上前扶着她,“爹,李大夫还在我们家呢,哪用得着找黄郎中,听李大夫已经帮小妹熬药去了,我先扶小妹回去休息。”
“好,好。”寒爹爹不疑有它,忙点头,于是兄妹两个顺利退场。
反应慢些的秀娘这时也领悟过来了,立时一脸的愁容,当然这真不用怎么装,只要想想寒爹爹要当真心软答应了那无理的要求,自己一家日后要面对的无止尽的麻烦,她这脸自然就苦下来了,也正因为这是真情演出,寒爹爹压根看不出半点破绽,担心更甚了,“秀娘,李大夫咋样说的,二丫严重不?”
这让她怎么回答呀,小闺女没教呀。
吴玉珍悄悄在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袖,秀娘有些懂了,学着小闺女以手捂脸,把不知所措的脸和心虚的眼神全挡住了,只是她这举动落在不明就里的寒爹爹眼中,就成了无言的哀伤,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咋了,这是咋了?”
难不成小闺女……
接下来的可能寒爹爹还真不敢想了。
一旁看戏的老鱼头和善天观主,差点笑场,又不由为老实的寒爹爹默哀,当然同情归同情,就是再给他们两个胆子也是不敢坏了那位小祖宗的事的。
以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硬生生的把笑意给压了下去,老鱼头这才开口道,“永柏呀,小师叔她呢,病倒不严重,就是……”
说到这,他朝善天观主瞟了眼,善天观主立马会意,及时接棒,“依老道所见,小师叔祖那是被某些东西给冲撞了。”
“啥?是啥东西冲撞咱家二丫了?”
寒爹爹再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汉,怎么可能会不信这些,立马就着急了,冲撞这种事可是可大可小的,一个处理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作为一个专业忽悠人的老道士,善天观主自是知道如何说才能最触动人心,才能给双方都留条可攻可守的后路,所以他也没明言,只是装模作样的掐了会手指,而后眉头一绉,嘶的一声,作出惊讶状。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寒爹爹的心果然被吊起来了,“咋了观主?不管是啥,您尽管说。”
善天观主演技十足的一脸意外兼疑惑不解,“真是奇怪了,照理说小师叔祖本应已经化煞了,不知为何,今天又犯煞了,而且这煞可不是冲着小师叔祖来的,而是冲着你们家来的,难怪明明昨晚大公子本已好转了的,今天却又再次卧床不起了(被逼卧床的大柱:其实咱能起床的,真的。)就连小师叔祖也是因身体未痊愈而首当其冲被这命煞给冲到了,若是不能化解,日后这家里的人只怕……”
怕什么他没明说,但寒爹爹完全能想明白,当下脸都青了,“道长,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帮咱家算出是哪犯煞了,咱一定重重酬谢。”
善天观主安慰了几句,又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一会,而后一脸的震惊,“寒相公,你这几日行事可得小心些,你们家这是被人惦记上了,而那人命犯刑克,若真被她缠上,你这一家子只怕都落不得好。”
什么叫命犯刑克就是不识字的庄稼汉都懂的,更别说是读过书的寒爹爹了,当下心里就一噶噔,自己家咋会被这样的人盯上的?
秀娘虽知道善天观主这应该是吓自家相公的,可是听到命犯刑克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