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抬头求证的看向寒玉莲,见她也是悲凄的点点头,只是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报信的人没说清楚,两个小娃儿自然也说不清楚。
不过寒玉华出了事是肯定的了,而寒永竹夫妇走得这般匆忙,只怕这伤还不轻。
当下寒初雪便好声安抚了两人一番,想到家里就只有两个小孩子在,她终是不放心,干脆把两人带回了家去,对此安排,寒玉孝半点意见也没有,而寒玉莲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最终也让欧立梅说服了。
看明明是去送菜的小闺女最后居然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寒爹爹夫妇自是十分奇怪,当听说是寒玉华出了事,到底是亲侄子,寒爹爹顿时坐不住了。
见寒玉莲两个小娃儿都说不清楚,秀娘蹙着眉,想了想道,“他爹,要不你去问问三叔他们。”
孩子还小寒永竹夫妇没跟他们多说,但那是亲爷奶,总不至于会不知道实情吧。
觉得媳妇说得挺对的,寒爹爹应了声,起身便急匆匆的往外走,钟坚忙跟了上去。
看两个孩子还有些惶惶的模样,秀娘忙柔声安慰着,“别怕,四伯四婶不会让华儿出事的,你们吃了晚饭没?”
刚问完,想到两个孩子大些的寒玉莲也不过十一岁,家里又发生这样的事,就算吃了也肯定没吃好,干脆便朝吴玉珍道,“吴嫂让厨房把饭菜热一热端上来。”
寒玉莲到底是个大女孩了,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寒玉孝在这可是混得老熟的了,一看到端上来的肉菜,欢呼一声便开吃了,受他影响,寒玉莲最后也放松了下来,因为担心哥哥她这一天也确实没吃好。
大柱和大丫,一人坐到一个的身边,不时的让他们喝口汤免得噎着。
看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秀娘不由一阵阵心痛,不由有些埋怨寒秀才那一家人,明知道寒永竹家只剩下两个小娃儿,怎么就不多看顾一下呢。
二柱有些怒其不争的拍拍寒玉孝的小脑袋,“你说你平时也挺机灵的,家里没大人,你就不知道带姐姐来我家吃饭吗,瞧瞧把你俩饿得。”
其实在古代农村像寒玉莲这般大的女孩子家务活基本都会干了的,这也是寒永竹夫妇会放心让她带着寒玉孝守家的原因,只是兄长出了事,父母又不在身边,作为没担过大事的女孩子,难免会慌了神,这才让姐弟俩个有些狼狈。
所以二柱训弟弟,寒玉莲忙帮着解释,“二柱,玉孝提过的,是咱没同意。”
她毕竟不像寒玉孝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娃儿,心里明白两家虽说是亲兄弟,但关系并不太好,又怎么好意思找上门来呢。
她的心思秀娘多少猜到些,不赞同的摇摇头,“你这孩子呀,大人的事跟你们孩子可没啥关系,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记着来找四婶。”
一说完,她也想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对,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咱这是胡说些啥了。”
看到她这样子,寒玉莲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那份不自在也随这笑声一起散去了,对秀娘生起了一份亲近之心。
两孩子刚吃完,去找寒秀才的寒爹爹气呼呼的回来了。
看他的脸色不对,秀娘忙问,“咋了?”
寒爹爹狠狠灌了一口茶,“你说哪有这样的爷奶的,玉华出事了,他们居然不知道,两家就住得那样近,他们居然啥也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算了,咱告诉他们就是了,他们居然说不上几句就扯到玉祈身上去了,说啥玉祈要准备考秀才,要咱给钱要咱帮忙引荐罗老爷,难道华儿不是他们的亲孙子吗,敢情考上童生的玉祈才是他们的亲孙子。”
寒秀才一向只以念书成绩看人,寒爹爹打小就知道的,所以他偏心老大老小,寒爹爹也没计较,谁叫自己丢了秀才老爹的脸呢,可是寒玉华打小也是个会念书的呀,这次只不过是出了场意外没能考上童生而已,居然问了两句,知道老五夫妇赶去了,就不管不问了,满脑满眼全是他的童生大孙子,难道没办法给他挣那所谓功名的子孙在他眼里就当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吗?
想到刚才在寒秀才家的事寒爹爹心都寒了,以前他只以为是娘妇道人家眼皮子浅才会这般不分轻重,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以为公正严厉的爹也不过是个满脑子功名利禄之辈,心还真有些发寒。
二柱一脸这有什么的撇撇嘴,“光看以前他们是怎么对大伯家的,又怎么对我们家的,爹您就应该明白了,不说寒玉祈有没有本事当官,就算真的有,就他们那些心思,也绝对会是个贪官,最后就会跟邱从丰一般的下场,还好我们家跟他们断了亲,要不然还要担心会被他连累了呢。”
说着,他拍拍寒玉孝的小脑袋,“不过你们可就要小心了,别什么时候一觉醒来,就因为他们的贪婪被人抓到牢里沦为官奴,甚至是被人砍了脑袋了。”
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爷奶没把自己受伤的兄长放在心上,姐弟俩都听明白了,也知道坐牢和砍脑袋是啥意思,两娃儿的脸顿时吓白了。
寒玉孝到底还是个几岁大的娃,听说爷奶只顾着玉祈哥不管自己哥哥,当下就怒了,“才不怕呢,等咱爹娘回来了,咱就让爹娘也跟他们断亲。”
寒玉莲眼神微黯,她年纪大上不少,理解力自然比寒玉孝强,如果说寒玉孝只听懂了三层,她则是能听懂五六层的,爷奶大伯那样的做法想法会害了自己家,而四伯因为跟爷奶断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