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好笑的看着她,“我特意去把你们带回来了,就是为了让你们帮忙打理桑园开绸缎庄的,你们不过来,难不成还想在家里不务正业吗?”
欧立梅和梁娟一听,大喜。
虽然自从得知新主家买了桑园,她们便猜到自己以后肯定是要被派过来的,但是后来她们几个却被留下了,一直到现在主家也没发话说让她们过来,心里多少便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虽说她们很喜欢呆在寒家,对主家这些人也早有了感情,但毕竟是手艺人,一身本事被闲置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的。
如今得到了寒初雪的确切答复,两人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免不得喜形于色。
寒初雪看着笑容满脸的两人,也跟着笑道,“你们可别太高兴,这桑园我是交给你们了,要是到时候你们没能交出让我满意的成果,我可是反脸不认人的哦。”
欧立梅立即保证道,“姑娘放心,只要不是遇上像秦家那般的狗官,奴婢保证两年内就把姑娘投入的银财都挣回来。”
寒初雪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就算是有那样的狗官也不惧,就怕他们没胆子动手。”
自己堂堂一个修士若还被这世俗的贪官污吏给拿捏住了岂不是个笑话。
这位姑娘的本事,欧立梅两人自是清楚,自也明白她这话是绝对的大实话,寒家可不是欧家,真撞上来了,那也是那些狗官自己找死。
一时间两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傲气,有这样的主家在背后撑着,她们还有何惧,只需大展拳脚便是了。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慢慢追上了前面的一行人。
邱从富正说着人手问题。
“这村子原本的农户,许多人因为害怕会被邱从丰的案子牵连上,都离远了丰昌,虽说当时二姑娘开出了很好的条件,但能回来的人家并不多,而不是原本的住户,不清楚情况下,小的也不敢收留,所以人手就有些不足。”
邱从丰原本招来管理桑园种地的人家都是没落户的,所以这些人离开并不会受到户籍的羁绊,邱从丰当时的案子声势挺大的,作为连户籍都没有的流民,那些人家心里难免恐慌,于是大多都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所以寒初雪的招回计划实施得并不顺利。
后来商队的家属过来了,这人才算是多了起来,只是这些人很多以前都只是一般的农民,并不懂得植桑养蚕这些事,还好后来梁伯这一群人来了,这才能带着他们干了起来。
只是这些人里,真正的青壮年都跟着杨德彪跑商去了,留下的大多都是老弱妇孺,除了桑园的活,又还要开荒种田种菜,便有些忙不过来了。
寒爹爹自己也是种过田的,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不由皱紧了眉头,“那能请些长工不?”他这是多从自家的情况想到的办法。
邱从富叹气道,“老爷,除了我们这桑园,前面还有一个大桑园,我们想请人,他们那边也要请人,那些村子的人大多都奔那边去了,所以这人并不好请,而且若真请一批人回来,要管饭食,我们这边自产的粮食又不够,还有就是工场里若是进了外人,只怕也不太好。”
寒家的人一听便懂了,毕竟他们家的麻,可不就是怕会被外人把法子偷学了去,在收二麻的时候,情愿天天麻烦的往镇上送麻也不敢把外请的织娘请回家里去吗。
长工比起跟自家签了死契的人,到底还是算外人,更别说这旁边就是大桑园,明晃晃的竞争者就在一边盯着呢,难保自家招人的时候不会把贼给招进来。
而寒初雪想得就更多一些,家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欧家会出事,就是因为他们家出产的丝绸别具特色招了别人的眼,今年或许没事,但到了明年,寒家的丝绸上市了,可就难说了。
这般说来,不只是招人要小心,就是如今已经在村里的人,招进工场的时候也需多加小心,可不能把心术不正或是贪小便宜的人给招了进去。
要知道商队的那些家属,认真来说跟寒家其实是没关系的,以后随着他们家的子弟在学堂里学习,成为自家的人后,兴许这些人也会越来越依附自己家,忠诚度会不断提高,但现在却是并不好说了。
想了想,她走上前道,“爹,您之前跟蔡管事不是说了吗,农庄那边出产的粮食,往桑园这边送一些,如此这边其实也不必非得自给自足,而且刚才立梅也跟我说起,这工场还算可以,但还是小了些,不说别的,光是这晒布就需要一个大的场地。”
寒爹爹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家的麻也是要晾晒的,当时可不就两个院子都晒满了,而那不过是还没织成布的麻,若是成匹的布,那可不就要更大的地方了,就刚才看的工场,还真有些不够地方。
“那雪儿你的意思是,这边就不种粮食和菜了,全用来做工场?”
寒初雪笑着摇摇头,“也不用这般大,只是既然人手有限,地方有限,那我们就先紧着桑园和工场来分配。如今的工场暂时还够用,就先不动它,至于人手,有力气的就去帮着梁伯他们打理桑园的树苗,一些妇人等开春后,可以跟着学养蚕,听说这蚕想要养好了也是挺耗心神和功夫的。”
欧立梅应道,“先过来的钱嫂就是养蚕的好手,这边的不懂的人可以由她带着,只要花些心思,很快便能上手的。”
邱从富忙把这记下了。
寒初雪这才又道,“这边既然有这么大一个桑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