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汤叔明天您陪我走一趟,看看落英山那边是否真的合适。”
汤至和正想点头,秀娘却抢先反对了。
“不成,雪儿那边可是有马贼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如何能去那种地方。”
寒初雪朝她笑道,“娘,莫说有汤叔陪着,就是我独自一人前往,就凭几个马贼,您认为真能伤得了我吗?”
“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你像上回那般突然晕了呢?”
自家小闺女本事大秀娘是知道的,可是她上回发威之后昏迷不醒的,秀娘记得更清楚,再说那可是马贼呀,是传言中**掳掠无恶不作的马贼呀,作为亲娘,她那能放心让自己亲闺女去冒险。
秀娘的担心寒初雪自是理解,但事情不能再拖,要想快速解决,就必需她亲自走一趟。
“娘,棉花在明年三月就得育苗了,至迟到四月就需下种,若不是现在赶紧找好地方把地整好,明年我们的棉花往哪种?”
这个……
秀娘一时无语。
寒初雪忙再接再厉,“娘,刚才严烈的话您也听到了,他只给我们两年的时间,两年一到,他就要带着那些人回去了,这棉花我们这别说种,就是见也没见过,若是明年没能找好地方下种,就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您能确定我们光凭一年时间就能把这完全没见过的棉花种好了?若是没学会,严烈他们又走了,那我们买下的地岂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要是买下了一大片地,最后地荒废了,这可不行呀。
被寒初雪故意把思绪带到沟沟里了的秀娘,一时也没想到那地就算不种棉花也可以种其他东西的,顿时犹疑了,“可是,那地方太危险了。”
寒初雪赶紧朝汤至和使了个眼色。
汤至和立时领会的上前保证道,“夫人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住二姑娘平安归来的,而且落英山那一带全是袁兄弟的地盘,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的地盘上闹事的,以我与他往日的交情,不管这事成不成,他都不可能会为难我们。”
寒爹爹这时也站起了身,“秀娘没事,咱跟雪儿一块去。”
玉书和玉烾两兄弟也同时喊到,“我们也去。”
寒初雪……
老爹和哥哥他们这不是添乱吗,全去了,娘还能睡得着?
“爹、大哥、三哥你们不必去,这事交给我办便可了。”
寒爹爹父子三人立时想抗议,却见她眼睛一眯,颇有些警告的意味在。
“爹,你们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年关将至,你这个一家之主能走得开吗?还有大哥、三哥你们也是,书塾里的事、铺子里的事,是你们说抛下就抛下的吗?”
寒爹爹父子三人……
这个问题,他们还真疏忽了。
如今接近年关可不比往常,寒家现在虽然仍是白丁之身,但在村子里宗族中地位已是举足轻重,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大爷爷、村长还是书塾,还真有不少事都要找上他们,更别说各处铺子尾牙盘点,平日他们帮不上忙便罢了,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帮一把手的,若他们都不在,光靠家中的几个女子可不得累得够呛。
寒爹爹三人一时语塞了,秀娘却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了。
“对呀,这都年关了,雪儿你要是现在出门了,可不就赶不回来过年了吗?这不成,娘看还是先等等,等过了正月再过去的好。”
寒爹爹三人立时表示赞同的直点头,过了正月,他们就能陪着一块去了,这主意不错。
瞧着结成统一战线的父母兄长,寒初雪无奈抚额,“爹娘,你们忘记我有灵舟了吗,只要这事顺利,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回来了,要是过了正月再去,就算那边的地真的合适种棉花,你们刚才也听汤叔说了,他们那边的地可都没开垦种植的,正月过后还能赶得及吗?”
汤至和听得默汗,怀集离落英山好几千里呢,几天时间就能回来,二姑娘这不是把老爷他们全当笨蛋哄吗。
谁知,寒爹爹一家子面面相觑之后,居然点头了。
“这倒也是。”
于是汤至和……
还真信了呀?!
好不容易把一家子都说服了,寒初雪急忙跟汤至和商量,该带谁过去比较好。
既然是要考察那边的地合不合适种棉花,光靠作为门外汉的他们肯定是不行的,严烈那边的两个好手,定要带一个过去,至于其他人,他们这次是去跟人商量合作的,轻车俭从的,也不必担心会招了马贼的眼,倒不必再带人手了。
寒初雪想了想之后,又把去年便出了关,因善天观主终于打道回观主持观务去了,而正闲着无事干的老余头也一并叫上,他主修的是木灵根,说不准还真用得上呢。
既然老余头这次要跟去,家里没了人暗地里坐镇难以放心,寒初雪便把某驴留了下来,要说战力,它堂堂三阶灵兽比老余头还来得强呢,而一直被留下看家的小黄则终于获得了一次随行的机会,让这货开心得一晚上都在鸡窝里乱窜,最后是寒初雪下了警告这才消停了。
既然是快去快回的,她便让汤至和准备一点见面礼便好了,不必多收拾行装,对此汤至和好生纳闷,但一再暗示从怀集去落英山需时甚久,寒初雪还是不改初衷,为人下人者,他也只能是照办了。
第二天一早,寒初雪便找上起来晨练的严烈,把想要一个懂行的人去实地考察确定开棉园的地方之事跟他说了,严烈想了想后,虽没反对,却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