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好一个赵氏!我自问平日里对你不薄,谁知你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玉夫人咬着牙恨不得将赵氏狠狠咬碎。
“夫人,要去请老爷么?”昭雪请示道。如今真相大白,也是时候让老爷知道了。
玉夫人缓了缓摆了摆手,“不,暂时不要让老爷知道。”如今赤阳侯十分看重玉阳,这事也只凭着奶娘的一面之词,还不是时候。
“将奶娘待下去好生看管,若是死了或是其他,那她的家人也不必活了!”
“是。”
昭雪招手让门外守着的人将奶娘带走,着人过来清理地面,又重新给玉夫人倒了杯茶。
“赵兴芳,着人去查一查赵兴芳院子,要快。”此事若是赵氏所为只怕她此时已有察觉。奶娘如今在她手中,其他证据也必须尽快到手!
“去卢大夫家里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赵氏那边盯紧了。”卢大夫早于八年前已死,怕是差不出什么了。
“是。”昭雪领命下去,这些事她必须亲自叮嘱。
昭雪出去之后玉夫人卸了身上的力道软座在椅子上,赵氏,这次的事就算有四皇子妃与你撑腰,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夫人、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玉夫人端着茶盅起身,身子看起来有些虚弱。
“小姐被二小姐推到摔了一跤,流血了!”
“什么?!”
顾不得落在脚下的茶杯,玉夫人急忙提起裙摆在丫鬟的搀扶下往白雪阁去。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牙齿上,直想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赵氏!
安王府
“小姐,玉夫人派人去查赵兴芳了。卢大夫那边也派了人。”孟伯言留守和京这几年也不是无作为的,他安插在各个府中的眼线甚多,同时对于和京城内发生的各种隐秘事情也十分的了解。孟摇光卧床时将其记录翻了个遍,能利用的便深入调查,要搅和这和京城的浑水,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
“将消息透露给玉夫人,至于怎么查,查多深,就看这玉夫人心里的怨有多重了。”孟摇光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头也不抬的道。
“已经派人去了。”孟伯言看着孟摇光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欣慰。小姐这一手行书如此俊逸潇洒,下笔有神收笔果断,果真是字如其人啊。
孟摇光勾下最后一笔,抬眸看向孟伯言,“对了,商雪怎么样了?”
“今日顾大夫去了赤阳侯府。”顾大夫是安王府的人。
孟摇光听罢晃了晃脖子,低头时间有点久,脖子有点僵。
“商雪时机把握的很好。”孟摇光夸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可是有何不妥?”孟伯言倒是觉得这个时机的确不错,玉夫人那边才从奶娘那里得知真相,这边玉兰雪便将玉瑶雪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玉夫人对赵氏的仇恨可谓有增无减,怎么就不妥了?
“玉夫人若只是深宅妇人自然没什么不妥,可她身居侯府多年算得上无儿无女,却稳坐着侯爷夫人的位置,岂是一般深宅妇人能比的。单说她亲儿身死之事,她不可能毫无觉察,赤阳侯也不可能,但她忍了,赤阳侯自觉有愧对她更是呵护体贴。你说,若是当时玉夫人执意追查,凭借赤阳侯对当时赵氏的宠爱,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玉夫人会落的什么下场。”就是时机太过巧合,所以才引人怀疑。
“那,这可如何是好?”孟伯言倒是对这些不太明白,听孟摇光这么一说倒真是那么一回事。
“言叔不必担忧,商雪是不是玉瑶雪对玉夫人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知道了她儿子的死,女儿的失踪是由赵氏一手策划的,这就足够了。她会找出证据,不惜一切代价将赵氏置于死地。”这是一个母亲唯一能够为自己儿女所做的事。对于玉夫人来说,这些年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但如今玉阳深的赤阳侯器重,只怕单单靠着他对玉夫人的愧疚也不能将其如何。”十几年前他能无视自己儿子的死,难道十几年后就能够有所改变么。
孟摇光倒了杯茶捧在手里,看着窗外灼眼的阳光开口:“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对赵氏如何,但若他知道赵氏设计这一切都是为了赤阳侯的位置呢,这一切都与四皇子府脱不得干系,你说他会如何?”
孟摇光抬手遮住眼睛,眯着眼看着指缝中泄露的暖色:“像赤阳侯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可以容忍的事情有很多,但唯独不能忍得就是有人觊觎他的位置,这就如同有人觊觎皇位是一样的。就算那个人是皇子,甚至是太子,不是皇帝给的,他就不能去要,连想都不能想。若是想了,要了,伸手了,那就是谋逆,是造反。”
孟摇光回头,目光烁烁的看着孟伯言:“言叔觉得,赤阳侯会容忍这样的人存在么?”
孟伯言眸色不自觉的变得深了些,低头颇有些自愧不如:“小姐的意思是,赵氏做这一切都与四皇子府有关,甚至连当初赵氏与赤阳侯的相遇都是一场阴谋,为的就是赤阳侯府。且不说当初还是孩子的四皇子会不会有这样的心机,只说赵氏是如今四皇子妃的表姑就足以让赤阳侯生疑。而偏偏四皇子还时时刻刻算计着皇位,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言叔说错了,如今的四皇子的确觊觎着赤阳侯府,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啊。”赵氏这个跟头是栽定了!跟着赵氏一起倒霉的,可是有一大串人呢。
“只怕四皇子得了消息也会坐不住,到嘴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