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且怀便上前将孟摇光头上的发笄除去。裕亲王妃跪下,孟摇光便低下头让裕亲王妃给她戴上发钗。清脆的碧玉在碰撞中发出鸣脆的响声,众人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恩,这玉便是极好的。
裕亲王妃归位之后,且怀象征性的正了正发钗,观礼的人便像孟摇光行礼祝贺,然后孟摇光起身回了事先准备的好的房间,在且怀的伺候下换了与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之后便是二拜,表达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而后是换颂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而后去钗加钗冠,换大袖长裙礼服。
再来三拜,然后置醴,醮子,而后便是为孟摇光取字。再然后则是跪于父母面前聆听教诲,之后再对参加笄礼的人回礼,最后则是由安王宣布礼成,便算结束了。
裕亲王妃为孟摇光取字臻乐,寓意倒是非常明显:不与他求,只愿一生长乐。
之后安王摆了宴请众人留下用膳,孟摇光则得了空就跑了。
她觉得行一次及笄礼比要她半条命难受,必须要赶快放松一下。于是进了立马脱了鞋扯了衣服滚到了床上。跟着进来的且怀一脸无语的看着满脸幸福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孟摇光,十分的想要戳瞎双眼!
此时的京兆尹府可就热闹了。
皇帝将陈先河的案子交给了周相,周相最终将地点选在了京兆尹府,因为刘进是他信得过的人,放在他这里他也放心。同时也令刘进协理此案,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帮手。
孟摇光的及笄礼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刘进拿着原账簿看了一刻钟,派人去请周相用了一刻钟,而后同时派人去陈府搜查陈先河的字迹。周相又仔细的将账簿看了一遍。然后决定立刻升堂问案。
“陈先河,您可知罪?!”
周相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那账簿里陈先河的帐记得一清二楚,而五年前不知为何分账忽然多了起来。而且还特意圈了起来,周相暗自算了一下,总共八十万两不多不少,周相一结合当初发生的事情,顿时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同时看向陈先河的目光更加冷然了。
陈先河现在被停了职务,虽然并没有罢免却也差不多,见周相如此只当他是例行一问,轻车熟路的开始哭诉:“周相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那些纸上写的都是假的啊,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这是污蔑!”
周相颦眉,他一向不喜欢用刑,但这个陈先河实在是太可恶了。
“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令箭一出。便有衙役上前拖着陈先河往后拖,陈先河一听顿时不好了。他虽被停止但挂名上好歹还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说打就打?
“周相明察!您可是三朝元老,不能屈打成招啊!”
坐在一旁听审的刘进冷笑一声,建议到:“周相,不如将他拖到堂内打,一边打一边给他看证据,到不浪费时间。”
刘进对于陈先河可没半分好感,可以说他对于那些拿着朝廷俸禄贪赃枉法的人都没有好感。身居高位,受人朝拜却做着欺压百姓令人不齿的龌龊事。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周相闻言点了点头,他很欣赏刘进,稳妥不冒进,最重要的是稳得住。不管他身居何为所为的终究都是百姓,从来不会埋怨自身的不公,只看当下。
陈先河没能逃过板子,衙役听吩咐将刑具挪到了大堂,实木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陈先河的身上,一声声闷响发出。而陈先河则嚎着嗓子叫的哭天抢地。
“陈先河,这个你可认得?”周相将那本原本账簿丢在陈先河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陈先河看到账簿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又变成了庆幸,只是他内心的慌乱却还是没能压抑住,于是他就又犯蠢了。
“不认得。”这句话回答的非常正常。
周相看着他冷笑道:“不认得你慌什么?”
陈先河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我只是看着那字迹与我的是非类似,顿时有些惊讶而已。这账簿肯定是伪造的!就是为了诬陷我!”
周相抬手抄起桌案上的一杯茶就摔了过去!茶水四溅,碎片弹起来在陈先河脸上划出一道痕迹。
上首周相面色不变,似乎刚才发怒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盯着陈先河一字一句的道:“你倒是好眼力,隔着一层包纸都能看清楚里面的自己,而且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本相何曾说过这是什么,你这么着急承认,真是给本相节省时间。”
陈先河顿时有些结巴,但还是忍着痛咬牙道:“周相自然不会拿无用的东西来问我,既然周相拿我的理由是贪污受贿挪用国库,证据是那些莫须有的账簿记载,那周相这次给我看的,必然就是所谓的原本了。我没写过这东西,既然有人要诬陷我必然会模仿我的笔迹,周相若是不信,就找些我往日的笔迹来对比一下就是。”
周相顿时给陈先河的嘴硬给气笑了,他尾音拖起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哦?”
然后用足以冻死人的目光看着满头大汗牙齿都打颤的陈先河道:“为什么不让你现场写而是要回你家拿旧笔迹呢,本相来猜一猜,你既然这么说那么家里的笔迹肯定都处理过了,虽然本相不认为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皇宫里的奏折也处理一遍,但是你如此笃定的语气还是让本相怀疑,你的同伙是谁?最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