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琛颇有些无语的看着孟摇光,愣是一句话没说将目光移开,淡定的拿出本书开始看。
孟摇光警告完也跟没事人似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马车虽然走得稳,但还是架不住有些晃动,一晃她就困。
孟摇光要回鹤北其实思考了很久,目的有三,一来的确是为了自己新添的弟弟;二来,则是要亲眼看一看南安军;三来,则是惦记着失踪已久的安王。
她本来是要借助信使的身份一路快速赶往鹤北,但想到皇帝太子等对安王府虎视眈眈,和京与鹤北来往的信件势必会被他们暗中查看,一旦与之有了接触,不管会不会被怀疑都是极大的风险。孟摇光不敢冒险,但若是其他伪装花费的时间必然太长,她等不了那么久。所以她只能借助第五家。
第五琛自孟摇光委托他查看安王下落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他很早便做了打算,第五家鹤北的产业商行、钱庄等都攥在刘阳文手里,此时差不多也该出问题了。
眼看着外面天都快黑了,前方忽然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孟摇光深深地看了眼第五琛,默不作声的等待着。
勒马的声音,然后车队果然停了下来,随后只闻那人气喘吁吁的靠近,道:“大少爷,刘阳文倒空了鹤北产业,现在只怕要自立门户了!”
车队的人听完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扰了第五琛说话。他们这位大少爷,别看面上温文尔雅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狠起来可是比谁都狠。
良久,第五琛的声音才从马车里传出来,“换马。”
马车轻微的动弹起来,不一会便又安静了下来,孟摇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第五琛这个人情,她承了。
“七言,九觉跟我先去鹤北,你们按计划出发。”第五琛说着不紧不慢的将茶具收进暗格,又从另一个暗格中拿出一包点心递给孟摇光,这才道:“走吧。”
话音才落,马车就如风一般窜了出去,马车启动的时候猛地晃动了一下,孟摇光一脚踏上车壁坐的稳稳当当,而第五琛则是还是那副抬头挺胸的坐姿,连动都没动一下。
孟摇光在心里暗自啧啧了两声,功夫好了不起么?有本事一直坐着别动弹。
第五琛像是解读出孟摇光的心思似的,忽然肩旁一塌放松下来,也学孟摇光在后面垫了软枕懒洋洋的靠了上去,不同的是两人一左一右,孟摇光在后他在前。
两匹千里马的速度可想而知,到了台城不做停留,终是赶在门禁前除了台城,寅时才到达一个镇子,找了个不算好的客栈要了客房住下。当然,孟摇光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第五琛、七言、九觉和孟摇光四个人一共只要了三间房,而孟摇光不用说,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在马车上睡,待都安置好便趁着夜色窜到了第五琛的房间,第五琛也算有良心,还知道给孟摇光留了窗户。
“洗澡水烧好了,我没用。”第五琛坐在床上看着一本带上来的书,不知道是不是别扭,这句话说得时候看都没看孟摇光一眼。
孟摇光可不管这些,她有轻微的精神洁癖,一天不洗澡就浑身不舒服,即便是拿凉水冲一冲也是好的。
镇子里的房间不似城里的那样分三隔间,洗澡的地方只用一个屏风隔着,里面是一大桶洗澡水,外面五步开外就是床,床上就是第五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摇光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像自己遭嫌弃被扔过来洗干净然后进去伺候第五琛的意思,本来没什么的被她这么一想,心里各种膈应。
孟摇光在屏风后脱了衣服,貌似不经意的将衣服展开随意的搭在屏风上,将阴影遮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舒舒服服的泡了进去。
第五琛听着屏风后面的动静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以往别人将浑身赤果的姑娘往他眼前送的时候他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如今换了个人而且还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就心绪不宁了?他想下床给自己倒杯茶,才用手撑住床准备起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坐了回去,目光盯着一处开始发呆。
孟摇光从浴桶里出来的动静让第五琛回神,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将书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孟摇光这时候穿戴整齐从屏风后面出来。因为泡了澡的缘故脸色有些微红,平时的冷硬似乎磨平了些,眸子也不再是毫无温度。
“保险起见没有叫人加被子,凑合一下吧。”第五琛直视孟摇光的眼睛,眸子与平时无异。
孟摇光点头,她对这个倒是没什么介意,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想那时在雪山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取暖脱得只剩下内衣裤和男人抱在一起也不是没有过,和衣而眠,还真就没什么。
第五琛敛下睫毛将茶水一饮而尽,见孟摇光爬上床盖上被子躺好,他这才熄了灯。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这才迈开脚步往床边走。
看似随意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规规矩矩的上床,第五琛全身的肌肉都绷着,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他现在无比庆幸刚才熄了灯孟摇光看不到他此时的模样,否则一定会被笑死的。他现在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耳根子不定红成什么样了呢。
第五琛放缓呼吸,静静地睁着眼睛等着孟摇光睡熟,他当真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待发觉孟摇光呼吸平稳了之后,他才悄悄地舒了口气放松了身子,只是尽管身体不绷着,他还是觉得一场精神,而又什么事都不敢做,怕把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