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落感觉到他似乎是想起身,到手的暖炉怎么能跑了,她果断又朝前凑了凑,搂住了耶梦加得坚实的腰身,整个人都团进了他怀里。
“……”耶梦加得起身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忽然伸出双手搂住了她,问:“我应该这么做吗?”
“随便。”勿落的声音闷闷的,周身的温暖让本来就筋疲力尽的她困的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只是含含糊糊道:“我想睡觉可以吗?”
“不可以。”
耶梦加得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瞬间驱赶了勿落的困意,她无奈的放开了手,恋恋不舍的坐回了冰凉的长桌上,赤裸的双脚蹭了一下,缩进了衣服的下摆里。
“抱歉,”勿落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不要直勾勾的盯着别人胸口就更加有说服力了。
耶梦加得沉默着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才道:“我去关灯。”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把地下室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只留了一盏黄色的小灯,最后才在靠墙的角落里放出了一张狭小的单人行军床,可惜除了上面充作床单的军绿色帆布以外,连床被子都没有。
“过来,”耶梦加得回来一把抱起了勿落,在行军床上坐下,顿了一下,还是抱着人躺了下去,翻了个身侧躺着,把人搂进了怀里道:“睡吧。”
火热的男性气息包裹了过来,这让勿落浑身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耶梦加得平静的声音、毫无变化的呼吸和心跳就让她彻底的放下了所剩不多的顾虑。
勿落小时候因为长得可爱又没有父母保护,没少被人猥亵。所以她自然很明白,耶梦加得对她,确实没有哪怕一分龌龊的心思。这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心的感觉,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其实每个女孩。天性之中都有需要保护的一面。只是别的女孩子,有父亲,甚至有兄长,都能给她们来自另一个性别的。毫无芥蒂的关怀和拥抱。也能引导她们确立正常的,积极的异性关系和尺度,直到组建一个健康美好的家庭,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而勿落所面对的,所有来自异性的亲近。大多都只是别有用心甚至是不怀好意的,时间久了,甚至仅仅是沐秋江和叶晓深那种纯粹欣赏式的感情也让她不知所措甚至是不堪重负。这让她在潜意识里甚至对耶梦加得的无性别认知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盲目性代偿心理。
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情商的问题了,在心理学上似乎是该说,有着轻微的边缘性人格障碍,只是勿落本人不知道罢了。
总之,这使得勿落根本就不明白,即使现在再怎么安全无害,耶梦加得本质上。却是一个极富侵略性的,甚至比大多数人都危险的多的男人。
此时,勿落试探的性的摸了摸耶梦加得紧实坚硬的腰身,发现他没有反对,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身,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整个人窝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晚安,还有,谢谢你。”
“……呵呵~”
黑暗中,耶梦加得侧躺着。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就如同抱着一个柔软的大抱枕一般。
…………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晚上,勿落仍旧没能如愿以偿的离开。
耶梦加得找她本来就是有问题需要解决的。她当初既然答应了人家,又被治好了伤势,如今就这样甩袖子走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再不情愿,她也只能留下来配合耶梦加得诡异的研究。
至于基地里的其他人,在勿落想来。耶梦加得也是同伴,而且实力强大,自己跟他在一起,别人就算担心也有个限度,晚个一两天回去也没什么问题。殊不知她这么想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耶梦加得这个人,除了不小心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勿落,别人还真是……
一点都不相信他!!
咳,总之,勿落只能又跟耶梦加得留了一天,然后再次习以为常的抱着人过了一夜。不过好在那些糟心的生活问题解决了不少。
因为第二天早上,耶梦加得先带勿落去附近的公寓收罗了一下东西。奈何这地方离基地开车不到一天的路程,所有完好的,易于携带的生活用品,包括窗帘都被人搜刮带走了。至于再远,工业区本来就处于s郊区,附近地广人稀的,耶梦加得又有路痴属性,勿落实在也不能为了点小事就给他添一堆大麻烦。
好在还是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没有盖子的铝锅,好歹是能烧热水能煮食物了。
只是衣服……最后勿落只能勉强找了两条没人要的,原本也许很贵的,被人撕破的礼服长裙。
幸亏耶梦加得那有手术用缝针,勿落把衣服上的经线挑了出来,拿干净的纱布改了条**,又把找到的长裙胡乱改了改穿在了里面,外面还是套着耶梦加得的白大褂,只在腰间系上了一条撕下来的红色裙边充作腰带。
只是那大红色的礼服长裙即使是被她几针乱改成了长裤,但是那自白大褂的下摆下透出的,如同红云般的轻薄裙裾,仍旧是说不出的妩媚fēng_liú。
至于脚上的鞋子,那是一双没人要的银色恨天高,还是双凉鞋,鳄鱼嘴蛇皮纹,稍微甩甩灰土便是一层无法直视的流光溢彩,勿落不知道是不是该自嘲这双鞋子至少是末世前她根本舍不得买的牌子。至于说掰了鞋跟什么的,那三五厘米的防水台,掰了鞋跟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