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李锦昇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啊,这些海贼怎么突然间变成烂泥了?”李钰摸着鼻梁,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冷然说道:“他们作恶多端,这是得到了报应罢了。”
李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话说出来,鬼才会相信。
“现在该怎么办?”李钰看着满院子哀嚎不止的海贼,问道。
李沧海眼神微冷,语气冷漠的道:“全部杀了!”
李锦昇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愤怒的杀意,二话不说提起兵器,就要朝身边一名海贼砍去。
“住手!”却在这时,伏见裕仁突然喝了一声。
“六皇子有何见教?”李沧海问道。
伏见裕仁道:“他们是我东瀛子民,即便犯了罪,也应交给我东瀛处置。”
李沧海笑了笑,突然正色道:“六皇子此言差矣。从他们逃离东瀛,来到我大唐境内为非作歹之时,他们就不再是你东瀛子民,而是我大唐人人憎恶的倭寇!他们侵袭我沿岸村镇,杀我百姓,抢我金银,简直无恶不作!本官身为大唐刑官,自当为冤死的百姓作主!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不止针对一国一地,也包含一村一人!”
“不错!来我大唐,就要守我大唐的规矩!这些倭寇胆敢杀我大唐子民,就是与我大唐作对!本王今日,就要为所有被他们所残害的百姓报仇!杀!”李钰朗然说道。
众人之中,李锦昇等人对倭寇最是憎恶,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些倭寇所造的杀孽。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沿岸百姓被他们祸害的苦不堪言。
包括李锦昇在内的这些士兵,他们大多数都是因家人惨死在倭寇屠刀之下,才加入军伍,发誓要为亲人报仇。
而今,好不容易抓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贼,又岂会轻易绕了他们?
“杀!”李锦昇虎目圆睁,一声怒喝,顿时将那海贼脑袋给砍了下来。
“你……你们!”伏见裕仁脸色有些难看,他指着李沧海,似乎极为愤怒。
李沧海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六皇子,我希望你知道,这里是大唐,而非东瀛!”
说完这些,李沧海转过木轮椅车,让狄晴推着他直接离开了神社。
李钰双手抱胸,对着伏见裕仁嬉皮笑脸地道:“六皇子,他们虽是你东瀛之人,但他们却是来杀你的,难道你还要饶了他们不成?”
伏见裕仁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六皇子,此处血腥太甚,要不咱们找个景色怡人之处,去小酌两杯?如何?”李钰挤眉弄眼地嬉笑道。
伏见裕仁看了看那些海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些叛贼来到大唐寻衅生事,无论受到何等惩罚,皆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便是了,咱们去小酌几杯,之后还是好朋友不是?哈哈哈……。”李钰大笑了几声,随即拉着伏见裕仁走开。
神社之中,顿时只剩下李锦昇与一众扬州守备军。
“你……你们要做甚?”那足轻大将看着愤怒的李锦昇,眼中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
“做甚?你们烧杀抢掠之时,可有想过自己在做甚?你们玷污女子之时,可有想过自己在做甚?”李锦昇死死的盯着足轻大将,喉咙里发出愤怒地嘶吼。
“给、我、死、来!”李锦昇一声怒吼,手中利刃顿时划过一道璀璨弧线。
神社之外,有一株古松,古松下有一石桌,石桌上刻着一副棋盘。
但棋盘之上并没有棋子,而是稀稀落落的落着一些松子。
李沧海坐在松树下,手中捏着一枚松子,似乎正在犹豫往棋盘的何处去放。
狄晴坐在旁边,双手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地看着李沧海以松子作棋,自己跟自己博弈。
古松旁边,有一丛茂密的竹林,之前他与婉玉初来时,婉玉便藏身其中。
此时,几株竹林突然出现动静。
狄晴立即站了起来,谨慎地道:“什么人,藏头露尾,还不快快出来?”
片刻过后,竹林之中出现一个身影,但那身影并没有走出来,而是隔着几丛竹子,对李沧海恭敬地弯腰行礼:“属下参见大人。”
李沧海似乎对这里藏人并不感到惊讶,他放下松子,淡淡地道:“不必多礼,近来你调查的如何?”
那人影说道:“回大人,属下并未找到那东西,不过却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哦,何事?”李沧海问道。
“桑岛浪人正在谋划一件大事,虽不知具体何事,但似乎和扬州有关。”那人影说道。
李沧海摸了摸下巴,点头沉吟道:“此事我知道了,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发现?”
“回大人,桑岛之上有倭寇近千人,且建有城池水寨,名曰:隐歧城。岛上戒备森严,城内更是机关密布,除了外出劫掠之外,余下时日全部在岛上操练。”
李沧海皱起了眉头,道:“看来这群倭寇,还真是对我大唐虎视眈眈啊!”
“大人,这里面有您要的消息。”说话间,一枚蜡丸突然飞了过来。
李沧海伸手接住,然后捏碎蜡丸,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仔细地看了看之后,李沧海说道:“辛苦你了,你继续留下监视他们。还是那句话,万事当心。”
“多谢大人关怀,属下告辞。”说着,那人影突然消失无踪。
狄晴眨巴着眼睛,一脸崇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