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些侍卫宫娥正在挂灯笼。
忽然,一名侍卫由于脚下梯子不稳,左摇右摆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尽管侍卫轻巧的落在了地上,但他手中灯笼却给甩在地上,瞬间给烧了起来。
“怎么会着火?“李沧海盯着那烧起来的灯笼,沉声问道。
“沧海,你是不是傻了?灯笼着火,是因为灯笼外面糊了一层纸,而里面放着点燃的蜡烛,蜡烛摔在地上,当然会着火了!”狄晴有些诧异,她摸了摸李沧海的额头,皱眉道:“奇怪,这额头也不烧啊?怎生变得糊涂了?沧海,你没事吧?”
“灯笼外面糊了一层纸,所以看不到里面的蜡烛?”李沧海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确实是这样啊!”狄晴诧异地道。
“被纸糊住,就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被纸糊住……。”李沧海突然拍了下脑袋,惊叫道:“原来如此,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他突然一声大叫,顿时将狄晴给吓了一跳。
“沧海,你怎么了?最近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啊?”狄晴愣愣地道。
“我觉得我快要抓到凶手了,可是……可是还有一点没有明白,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李沧海说道。
“哪一点啊?”狄晴问道。
“熙泰发疯之事……。”李沧海沉声道。
“他不是因为受到金蟾剑的诅咒才发疯的吗?”狄晴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此时,几名侍卫提着一些纸人走了过来。
“你们提纸人过来做甚?”李沧海开口问道。
“回王爷,这是三王子吩咐的,三王子说王上殡天已有数日,做些纸人烧给王上。”那侍卫回道。
“哦,行了,你们去吧。”李沧海哦了一声说道。
“这三王子倒是挺有孝心啊!”狄晴看着那些纸人,说道:“不过,这三王子也太没有常识了。这踩着高跷的纸人又能干嘛?走路都走不稳,这要是在阴间给新罗王端茶倒水,怕是会将茶水直接浇在新罗王身上吧!”
狄晴虽是在开玩笑,但这话却是引起了李沧海的注意。
他朝着几名护卫手中提着的诡异纸人看去,那纸人不过半人高,只因身下绑着一根木棍,便于提拿,才让狄晴误以为那是纸人的高跷。
不过,这却是让纸人凭空高出了不少。
“难道是这个原因?”李沧海盯着纸人,忽然失声叫道。
“沧海,你又想起什么了啊?这一惊一乍的,我都要给你吓出病来啦!”狄晴不悦地道。
李沧海抬起头,深深地道:“晴儿,你去通知所有人,让众人前来景阳宫,就说我有事要说。”
狄晴疑惑地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除了高仙芝,封常清等一众守将之外,其余新罗国的王公贵族以及群臣纷纷来到了景阳宫。
景阳宫中存放着新罗王的尸体,两位天竺高僧一直在殿中念经超度,李沧海则神色平静地坐在一旁。
众人对着新罗王尸体行三跪九叩之礼,随后三王子上前,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李沧海,说道:“王叔,这是侄儿对所有人的调查,请王叔过目。”
李沧海点了点头,将那小册子拿在手里,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王叔,不知您喊我们过来,有何要事?”三王子问道。
“此番喊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向众人说明新罗王身亡之事。”李沧海淡淡地道。
李钰眼睛一亮,问道:“先生,难道你已经找出了杀害新罗王的凶手?”
众人闻言,纷纷感到惊愕。
“王上不是受到金蟾剑的诅咒,而自杀身亡的吗?”
“是啊!可听恩王和大唐肃王之语气,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这是怎么回事?”
群臣面面相觑,小声嘀咕了起来。
“王叔,父王真是被人杀死的吗?”大王子脸色依旧苍白,有气无力地问道。
李沧海看了眼众人,深深地道:“不错,王兄,他不是死于诅咒,而是死于谋杀!”
“这怎么可能?谁会这么大胆,竟敢谋杀父王?”大王子惊怒无比,身体不断的哆嗦着,失声大叫道。
三王子熙贞也愣了一下,他疑惑地道:“王叔,这说不通啊?如若父王不是死于金蟾剑的诅咒,那父王的死怎么解释?父王死在佛堂之中,门前只有父王一行脚印,而且房门之内还有佛像堵着门口,要是父王被人所杀,那凶手又是如何杀死的父王?又是如何离开的佛堂?”
不仅是三王子,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李沧海淡淡地道:“熙贞说的没错,这些疑点确实令人想不通。不过,待我给大家解释过之后,大家就会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咱们说一说外面那一行脚印。我们之所以会认为王兄是自杀身亡,全是被这行脚印所迷惑。诚然,如众人所见那般,佛堂前只有王兄一人的脚印,若是王兄被人所杀,绝不可能不留痕迹。但若想解决这个答案,就要知道另外一件事,王兄的死亡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三王子不解地道:“王叔,你不是说父王的死亡时间是在寅时到卯时之间吗?”
“我之所以会认为王兄的死亡时间是寅时到卯时之间,是因为陷入了凶手的陷阱。”李沧海眯了眯眼睛说道,
“陷阱?什么陷阱?”李钰摸着下巴,皱眉问道。
“脚印!是脚印!”二王子熙元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