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剑慢慢得插入了水爻王的嘴中,从背部穿透出去,它能看到这个往日它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家伙靠近了....
诶,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眼前就黑了。
卫惜朝速度很快,撑着一口气将妖阙插入这家伙的嘴中,撕裂口子,可这玩意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ròu_tǐ太有特么有韧劲了,黑剑有些吃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总不能不要这剑吧。
再且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卫惜朝也顾不得毒素了,反正他中的毒已经够多了,于是当机立断伸手进去一掏,抓住了里面的东西拔出来。
黑漆漆的,似乎是一块梭形的石头,冰凉冰凉的,前端有诡异的两粒紫光,好像是眼睛。
而黑剑插入的便是这东西的中间缺口,好像一个嘴巴?
什么鬼东西!
卫惜朝直觉这玩意不简单,也没时间细看,对着缺口拔出剑后便是将它塞进怀里...
抬头看去,容晚呢?
视线中,距离他不是很远的容晚好像已经昏迷过去,漂浮在水中,手上却还在散发着翠绿光晕,为他驱逐了这无穷无尽的水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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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哗啦哗啦,容晚觉得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下面的战局如何,她再努力也是无法看见,因为神智已经在元力,瞳孔已经在涣散,呼吸都被扼杀在这无处不在的深水之中,那样冷,那样.....
忽然,她感觉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腰身,将往下坠落的她拖住。
是....容晚实在撑不开眼,但是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没死。
容晚本能性得抱住了他,近乎无力。
卫惜朝麻利得切开了容晚脚下的藤蔓,抱着人往上拼命游去....
哗啦,水面水花溅射。
卫惜朝带着容晚爬出了水泽,月明星稀,附近再无一人,只有浓烈新鲜的血腥味挥散不去,前头那避爻灯火通明,看来人都进了里面。
“容晚,容晚...”
这姑娘一点知觉也没有,脸色苍白,手指尖的翠绿也已经消散了,卫惜朝心里一紧,快速将容晚放在了地上,双手交叠按在她腹部,按了几下,没用!
就在此时,呜呜。
卫惜朝乍然看到不知哪儿冒出来但是浑身沾着血的猴子摇着尾巴看着它。
而且还用毛茸茸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嗯,嘴巴撅起。
那一幕不忍直视。
“好了,你可以收起你的菊花嘴了,人工呼吸,我懂”
“呜呜”
“好吧...对了,你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也不等猴子回话,
卫惜朝压根一点迟疑也没有,捏住了容晚的下巴,低下头去...
来回几次,又不断输入卫惜朝为数不多的元力...
卫惜朝不肯放弃,一次一次。
“咳!”容晚腹部一动,吐出水来。
卫惜朝大喜,有门!
“容晚,坚持下..一会儿就好了”
“你死了,我那宅子里的仙人掌跟菊花可就没人帮我养了”
卫惜朝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抱起。
此刻,避爻之中灯火通明,大门也没锁上,还留了缝隙,因为这里有郝良在内,那头双翼黄金狮在外,就是再来一头水爻王也不惧,又何必门窗紧锁,何况屋子里满是水爻留下来的酸臭味,还不得留点缝隙通通风啊。
九死一生的诸人一点睡意也没有,只在大厅中开了几十坛烈酒压压惊。
不过也有些人是因为死了亲朋好友,实在无心睡眠或者起来,只收集了尸骨,正摆放在大厅中。
谁也不敢哭哭啼啼,因为现在的气氛十分肃杀。
一边是避爻的主子风花雪,一边是华家强者。
隐隐对峙。
在避爻死的人多了去了,风花雪才不会避讳这些白骨尸体,她现在更在意华家来的这个老头。
华正风。
元士境小天位巅峰,且元士境七级士气,他领悟到了第二级,同属于小天位,她也才第一级士气而已。
差距是有的,所以她是忌惮的。
还好真正打起来的话,她的水系道技持续性强大,胜负还不一定。
所以现在的风花雪并未露出一点退色,华正风也没有直接发飙,而是凉凉看过华少通的狼狈样子,淡淡道:“所以,是有个不知来历的人使了诡诈手段,杀了我们华家的人,夺了我们华家的东西,还把我们华家的少主打伤了....并且”
他转过脸,看向风花雪,眼中深沉如黑夜:“还爬上了风老板的床”
“这可真巧”
另一头,郝良坐在椅子上,坐姿笔直,双手环胸,环顾着这个大厅里面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也是因为看出他不插手的意图,华正风才开了口。
陈不归等人作壁上观,而孟拓跟刀靶子也不吭声。
风花雪笑了,抬起修长大腿,翘在椅子上。
冷笑。
“华正风,你可真别说了,今晚已经够让老娘糟心了,说白了,这事儿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咋个回事,你们华家的小子不争气,今天来的老子如果敢争气,那咱就划下道道来比划比划,如果真要让我为你们的不要脸买单认怂,那这避爻日后也就别开了,都卷了铺盖回家奶孩子去吧~!”
说罢,她的手指划过在场的人,微微提高了音量,“怕死的都给老娘死开些,等下被弄伤了,我可不赔...尤其是华家的何为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