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夜晚会影响人的视觉,但由于火光的缘故,守夜的刀疤男还是‘发现’了艾伯特。
艾伯特虽然没有抬头,却能清楚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没有任何举动,自顾自的烤着野猪肉。这几天他真的饿坏了,大战之前他必须尽可能多的补充体力。
“你是谁?”刀疤男出现在了艾伯特面前。
“看不出吗?我是一名冒险者。”艾伯特瞄了一眼刀疤男,头都没抬,依旧盯着肥美金黄的野猪肉。
“我当然知道。”刀疤男神情有些不悦,如果没有要事在身,他一定会宰了这个小子。“我是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他的话语变得冰冷。
“我是冒险者,来这当然是为了冒险。”艾伯特耸耸肩,接着拿起烤肉大口吞咽起来。尽管猪肉只有五分熟,还带有血丝,但也只好将就了,他不相信刀疤男会给他把肉烤完的时间。
“小子,你最好放聪明点。”刀疤男坐在了艾伯特对面:“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唔唔。”艾伯特一边咀嚼着猪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咽下去再说话,想尝尝被塔盾拍扁的滋味吗?”刀疤男将背后塔盾取下,怒视艾伯特,有些不耐烦了。
“告诉你,美丽的栀子花子爵之女——杰西小姐就在附近。”艾伯特咽下食物,露出不屑的神情:“我是她的扈从,你敢动我?”
艾伯特相信大多数佣兵都会对深山中的贵族女孩感兴趣,但这个名字可不是他胡乱编造的。艾伯特在魔法学院上学时,同桌就是栀子花男爵之女。他非常清楚,真实的谎言是最可信的。
“贵族小姐?”刀疤男眼前一亮。“你说得是真的?”他心中起了歹意。
为了这趟任务,刀疤男已经禁欲超过一周了,这可憋坏了他。而且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也不怕再多绑架一个贵族小姐,反正这次任务完成他就会移民到巴菲亚帝国。只是不知道这块骨头他自己能否啃动,或许叫上同伴会保险些,但他不想与别人分享美味,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同伴。
“别他妈废话,男爵之女当然是贵族。卑贱的佣兵,给大爷滚远点。”艾伯特抬起下巴,傲慢的说。
刀疤男目露凶光,攥住艾伯特衣领,将他拎起,沉声问:“卑贱?”
“该死的,快放开我,你不要命了!”艾伯特大吼大叫,装作挣扎的样子,胡乱蹬了蹬腿。
“小畜生,谁卑贱!”刀疤男抬手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艾伯特脸上,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问:“回答我,你,还是我?”
“佣...佣兵老爷,我卑贱,是我。”艾伯特不住点头,哭喊着:“您...您究竟想干什么?”
看着面目狰狞的刀疤男,艾伯特心中冷笑不迭。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最容易做出错误判断的,看刀疤男的状态,估计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艾伯特的演技太差了,哭了半天也没有挤出哪怕一滴眼泪。
“**给我小点声。”刀疤男抬手又扇出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一字不漏!”看到艾伯特点头,刀疤男问:“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实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佣兵老爷,求您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艾伯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捂着肿胀的脸,带着哭腔道:“我是今晚的守夜人,肚子饿了想要找点食物,结果就到了这。”他指着篝火中的烤肉,话语变得有些语无伦次:“都是这头该死的野猪,它把我带到了这里,是它的错!求您放了我吧。”
“别废话,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刀疤男抓住艾伯特的脑袋,撞在一旁的树干上。
“别杀我!”艾伯特哀求着,捂住脑袋,鲜血将双手染成了红色。“我还有一名同伴,也是扈从,实力与我相当。”说到这,他舔了舔嘴唇。“杰西小姐很漂亮,如果您有兴趣,我愿意为您带路。”他邪恶的笑了笑。
刀疤男点点头,用仅剩的一丁点理智思考着。从对方的表现来看,显然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聪明的小子。”刀疤男咧嘴大笑,不断膨胀的邪念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
艾伯特从地上爬起,擦了擦脸上的泥土,阿谀一笑,连忙上前带路。刀疤男紧随其后,生怕对方耍诈,把他甩掉。
※※※
不知过了多久,刀疤男看着寂静的四周,皱眉问:“还有多远,你追野猪追出了一公里?”
“快了,马上就到。”艾伯特低声道,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他的话音刚落,便悄然戴上了龙血指环。接着抽出靴甲中的单手剑,猛然转身,刺向刀疤男。
“**找死!”刀疤男大喝,将塔盾竖在身前,眼中尽是轻蔑之情,甚至都不屑凝聚元气。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变为了惊愕——
一柄缭绕着炙热火焰的单手剑击穿塔盾,撕裂皮甲,刺入了血肉之中。
刀疤男愣住了,看艾伯特的打扮,还没有元气波动,他本以为是一名见习武者。但看到火焰才知道是一名魔法师!然而,刀疤男想不通魔法师怎么会有这种力量?魔法师又为什么穿皮甲,用单手剑进行近身战斗。最重要的是,对方没有施法就唤出了火焰。魔剑士吗?但魔剑士也得吟唱,也得会元气才行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这样的结果,艾伯特未感到丝毫意外。硬木包铁材质,未加持元气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