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闻言却笑了笑:“咱们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却是没有。也没什么可拿的。”
秦妤笑了,而后便拿着单子交给了童老夫人,并润色一番将童瑶的话讲给了童老夫人听。
童老夫人听了之后,沉默良久,却是叹了口气,“罢了,早晚是要出门的。走了也罢。也罢。”
话里的深意,秦妤自然不敢妄加揣测。
……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因着要去给岳阳候夫人请安,南琴就不得不起了。
南琴袖口掩着唇角,打了个哈欠,揉揉迷蒙的睡眼。显得模样又两分困顿,昨日行车一日来到了岳阳侯府。此刻便是累了,也实属正常。
“小姐。”夕锦说着,一边给南琴更衣系带。
“其他几个丫鬟呢?”南琴梳妆了整齐,又上了浅浅的装花。身着一袭的浅色衣裙,倒是格外好看。
“回小姐,在外面候着呢。”
穿好衣物后。南琴被夕锦抱下床榻,梳洗后。她瞥了眼夕锦额头的汗珠子,道:“往后再叫个丫鬟进来侍候吧。”
“是。”
站在铜镜前,南琴美勾唇浅笑起来,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细腻的脸,对着铜镜缓缓转了半个圈,道:“去姨母那儿。”
那边堂内早已热闹起来。
却说岳阳侯府也是经常迎来客人,倒是不足为奇。
岳阳侯府除却侯夫人这一脉,还有别的几位庶出,譬如在岳阳候夫人之下的二夫人,三夫人,早年之间,岳阳候夫人还不是侯夫人的时候,与几个妯娌之间表面上倒也还算平和的相处了。
岳阳侯府倒是也养着接闲人。
二爷,三爷,三爷倒还好说,是个庶出的,自个也晓得自个的境界,虽说在仕途上算不得好,但凭仗着岳阳侯府的势力,倒也混的还不错,而着二爷却是和岳阳候是连襟了,一母所出,都是嫡出的孩子,只是却是个不上进的,如今还闲在府中,无所事事。
“祖母,孙女听闻又有好姐妹来了。”一个梳着垂挂髻,头上戴着丝绒珠花,身着淡黄色裙裾的女童道。
岳阳候夫人笑笑,慈爱的对孙女道:“不错,姐儿要好好相处。”而后又对一旁几个女童道:“淑姐儿也要好好相处。”
三女童道:“孙女晓得。”
“母亲,早膳备好了。”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着正红色大袖金纹绣百蝶度花裙,五官深邃的女子。正是齐御的妻子无疑。
她发间别了几根金镶玉的碧玉瓒凤钗,耳边一对温润玉坠,身前是彩纹苏绣圆领霞披,垂着金镶玉流苏坠子,显的端庄大气。
岳阳候夫人点点头。
身旁一身着丽色花裙,发间满是金饰的女子却道:“夫人真是贤惠。”
另一边,一身着浅色烟云蝴蝶裙,腰间束着锦缎流苏,发里别了几根碧玉簪子眉目温婉如斯的女子闻此,只是捧起一盏茶默默的喝着。
夫人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如此,倒显得那女子咄咄逼人了。
“母亲,母亲。”
此时只见外面冲进来五六个男童,个个锦缎儒生服饰,虽大小不一,长相却都十分周正。
几人一来,堂内顿时更加热闹起来。
“这孩子,没得半点规矩。”夫人掩帕嗔道,一边拉过其中两个男童,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眉目轮廓同她一般深邃,一个约莫四五岁,圆圆的小脸,显得玉雪可爱。
“请祖母安。”几个男童齐齐行礼。
岳阳候夫人温和的笑起来,“哥儿”说着,对男童招招手。
齐阳松开夫人的手,被岳阳候夫人拉住,“这几日可有好好读书?”岳阳候夫人笑眯眯问道。
齐阳点点头,“祖母,孙儿不敢松懈。”
岳阳候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见此,夫人嘴角扬了扬,温润笑起来。
方才出言不逊的女子正是二夫人,见此,撇了撇嘴,而后道:“母亲,哥儿已五岁,可是时候启蒙了?”
岳阳候夫人闻言点点头,思索一番道:“不错,几个哥儿年纪都不小了。这次既提了,二房三房便一齐启蒙罢。”
夫人恭敬应了。
二夫人心里冒火,暗道:怎的提起哥儿就带上了三房?越发觉得岳阳候夫人偏心大房。
说笑间,一婆子上前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南琴小姐到了。”
岳阳候夫人脸上立刻染了一丝笑意。
顷刻间,只见一女童上身着浅粉色对襟羽纱衣裳,下身着乳白色百花曳地裙,腰间束着锦缎流苏,梳着双挂髻,上缀粉色珍珠绒花,一张白净圆润的小脸,两弯浅浅的眉和一双圆圆杏眼,满的是玉雪玲珑。
身量虽小,那女童却行了礼,一口童音,奶声声的道:“给外祖母请安。”
“慧姐儿过来。”女童一来,岳阳候夫人就笑开了花。
南琴迈开藏在裙下的小短腿,缓至老太太身边。
“昨晚睡得可好啊?”岳阳候夫人手掌抚了抚南琴额头,亲切问道。
“好的好的。”南琴忙忙点头,圆圆嫩嫩的小脸白生生,嫩滋滋的。杏眼一眯,似是忘记什么,又忙道:“吃的也好。”
岳阳候夫人笑眯了眼,脱口道:“这丫头,怕我短了你嘴不成?”说罢,引得堂内阵阵笑声。
笑毕,岳阳候夫人又道:“快快给你舅母们请安罢。”
南琴点头。
迈开小步子,南琴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