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二夫人拉过齐雅,眼中不忿:“前些日子让你养到她身边都不成,今个见了苏南琴跟得了宝贝似的,苏南琴不过死了母亲的……”

齐雅忙一把按住母亲的嘴。道:“母亲莫要说了,昨个因这事儿把父亲气去了姨娘那儿,今个还要如此不成?”

二夫人闻言顿时瘪了气,想到二爷宠爱那姨娘,一阵胸闷,道:“你如今十一了,过不几年该相人家。我自然紧着你才如此。”

齐雅见闻言笑了笑。道:“母亲担的什么心,我是嫡女,苏南琴一个孤女又如何?”齐雅想得很清楚。苏南琴得宠也分不到她什么好处,沾不得她们二房丁点东西。林菀之急都不到她们急。

齐雅笑眯眯道:“母亲别生气了,还是想怎么把父亲安慰回来,我也想再有个弟弟。”

闻言。二夫人才算消了半数的气,她们二房除去嫡长女。嫡子也是几年前才得的。

安慰了母亲,见母亲不那么生气,齐雅才离开。

“母亲怎么看苏南琴?”

三夫人手执毛笔,蘸了颜料。在面前的宣纸上作起画,闻言,笔下顿了顿道:“且看着吧。左右不关三房事。”

三房并非岳阳候夫人嫡出,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不会直接到他们。

齐幂点点头。看着母亲笔下行云流水,顷刻间一副牡丹图跃然纸上。不禁出口道:“真好看。”

方三夫人闻言笑笑,道:“你如今六岁已能作松竹图,过两年进学启蒙,定然胜过母亲。”

齐幂人很是端庄,和母亲长相仿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年纪虽小,却隐隐可以看出温婉的面容了。

她羞涩笑笑,不语。

这头南琴被岳阳候夫人留下先是询问了一番,“昨日睡得好不好”“丫鬟可还妥帖”之类的话后,便去府内的小佛堂诵经去了,因着苏南琴母亲这一茬,岳阳候夫人爱去小佛堂有大段日子了。

南琴则是回了自个的屋子。

她悠闲的坐在房内书桌边的小椅子上,因着岳阳候夫人宠爱,小厨房也是极有眼色的对南琴讨好有加。

南琴胖爪子捏着送来的精致慢慢吃着,心里对于岳阳候夫人的宠爱很是受用,心里也很是高兴,只是有些可惜,几位嫡出的哥哥到底是去书院了,为曾见着,有些可惜了。

手边是早就凉好的茶,吃着甜腻腻的点心喝茶最解腻。

林菀之手里虽管着账本和府里人事调动,可若岳阳候夫人发话,林菀之岂敢不应?

转念一想。

她却又觉着林菀之不是个好惹的,这种‘我不说,我不说’却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女人才最可怕。

三夫人瞧了一面倒是瞧不出什么,不过那弯弯皓眉,婉约的脸蛋倒挺漂亮。

至于二夫人,就‘呵呵’了,对她敌意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吃了点心,因着起得早,南琴这会儿也有些困了,便让丫头收拾一下,自个在小榻上睡下。

如此,一个上午便缓缓过了。

估摸着南琴休息好了,岳阳候夫人那屋的婆子便掐着时间来叫人。

南琴睡醒起了身,口中干燥,正在喝茶水,带着还是有些睡意和奶音道:“回了外祖母,我知道了。”

说罢,起身随丫鬟打理了仪容,戴好粉嫩嫩的头饰,让白胖的小脸显得更鲜嫩多汁。

红润的小嘴咧开一笑,对铜镜自美一番。

便领着几个丫头朝只有一墙之隔的老太太院子里去。

论南琴生活的重心:抱好岳阳候夫人的大腿!没有之一!

天色刚暗下来,府里的几个爷便回了,三人道了别回到自个房。

“大爷,母亲说今个膳一起用。”林菀之一边亲自给大爷宽衣,一边说道。

齐御点点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嘴角动动:“知道了。”想了想又道:“南琴,你多担待些。”说着,叹了口气。

林菀之点点头,温柔道:“妾身晓得。”

“大爷,今个母亲提了哥儿们一起启蒙。”林菀之又寻了帕子给齐御擦脸。

齐御皱了皱眉,想到二房一向强势,不大想炀哥儿一起。

林菀之瞧了眼齐御,才道:“大爷不必担心,只是启蒙,过几年哥儿大了再寻老师。”

齐御闻言叹口气,伸手拉住林菀之的,抚了抚,道:“母亲的几个妯娌,便是姨母们,是个不好相与的,委屈你了。”

林菀之闻言眼中涩了涩,回手拢住大爷,心下感动大爷体贴之余道:“一家人没什么苦不苦的。”

说的齐御心里颇为动容,道:“今个我歇你房里。”便看见林菀之眼中一亮,突然心觉亏欠夫人良多,又道:“给姨娘去个信儿,今个爷歇夫人房里。”

按下小妾那处如何怒火腾升不说,二爷回房自然遭受了二夫人的一番诉苦和吵闹,烦躁之下就是二夫人又把二爷气去了姨娘屋子。

三房一片宁静,三爷回屋后,三夫人只道了晚膳要一起的事便没再多说。

南琴下午回了主屋后,此刻又是梳妆一番,换了身撒花烟罗衫裙裾,又戴好了粉嫩的发饰,让人显得更加嫩生生后。便早早去了岳阳候夫人屋子,又陪着岳阳候夫人笑闹了会儿,三房就陆陆续续来了。

南琴只见一个面目五官分明,长相十分肃穆的男子携着林菀之进来了,道:“给母亲请安。”

岳阳候夫人笑着应下,手掌拍了拍南琴的背,南琴心下了然,按着岳阳候夫人交代的起身,对着那男子伏了伏,圆圆胖胖的小身子倒是灵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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