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山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吃惊和震撼来形容了,他心里现在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甚至感到背后都有些发凉。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光着的,在这个墨镜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这上面的信息记录得这么详细,也从侧面告诉了他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他刚来到这座城市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又泛起一阵阵的寒意。被人盯了这么久,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盯着自己?
他盯着墨镜男人,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黑镜男人把他手上的信封收回放好,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说过我们没有恶意。至于找你的原因,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我现在还不能说。”
陈有山皱起了眉头:“你刚才说问了我问题之后就可以说的。”
“我需要先确认你说的这些话的真伪。”墨镜男人把东西都收进了箱子内,说道:“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而且没有什么隐瞒,我可能会再找你。但如果你说的这些话有假,或是隐瞒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我们就不会再找你,你可以当做从没见过我,当作今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
陈有山一头雾水,脑子里全部是疑问,还想再问点什么。
“不要多问,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墨镜男人摆了摆手,说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们自会告诉你。”
“一点提示都不能给吗?”
“我们没有恶意。”墨镜男人再次重申了他们的态度,“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告诉你的。”
陈有山沉默了下来。
“好了,我得走了。”墨镜男人站了起来,说道:“你该去哪去哪吧。”
陈有山小心地问道:“我还要再回派出所吗?”
墨镜男人咧嘴笑道:“你要是对那里有感情,也可以回去,我无所谓。不过,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的提起,记住,是任何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不可以。”墨镜男人转身往外走。
陈有山追了过去:“我不认识路,你可以把我带到附近的公交站吗?”
“自己想办法,我很忙。”墨镜男人上了车,大有深意道:“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看着快速驶离的轿车,陈有山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有些复杂的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要静一静,应该要好好的理理自己来到京城后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让得国家的人都找上了自己?在这个时候,他很想打个电话回家问问是不是真的有政府的人上门找过他们。但想到现在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回头看了看那间还开着灯的四合院,他把灯关了,这才依着来路往外面走。一路他想了很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他找到附近的公交站台,天色已经放亮,第一趟公交车已经开始运营。从公交车的站牌记下了这个地方的名字,他这才开始寻找回去的路径。因为人生地不熟,等他回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
进入酒吧,他倒头就睡,什么也懒得再想。
可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有些熬了一个晚上的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更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他前脚刚从派出所出去,他在里面的所有记录后脚就被人全部被清除,包括监控。
又比如说,刚刚才从医院拿到好几张伤残证明的黄发青年走到半路被一个电话拦截,在挂了电话后,他直接就在原地把那些花了不小代价才开出来的证明烧了。
还比如说,某位在幕后主使的人开始连夜重新打探他的背景。
外滩一号的徐不年得到方言又被派出所带走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在知道已经有人在‘关照’他以后,他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整个晚上的心情都格外灿烂。可在下班的时候他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像是一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
还有那个派出所所长,他刚准备跟某个人见面,中途接到一个电话后就乖乖的回家了,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了派出所,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心惊胆颤。不敢再跟任何人说起昨天晚上的事,稍稍有点大动静都能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得到陈有山特别嘱咐的沈优雅没有再帮他疏通,但第二天一早还是想要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汪晴就汇报了一个让她也感到震惊的消息。
“被谁带走的?去了哪里?”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波澜不惊的她这次却是有些没有分寸,精致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安。
“不知道。”汪晴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我找人跟那位所长打听了,但他不见任何人,也不接任何电话。”
“查,马上查。”沈优雅沉声道:“不惜任何代价,把他找出来。”
“是。”汪晴忙退了过去。
沈优雅紧皱眉头眉,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跟陈有山一样,她也是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绑匪的后台,误以为他是被他们带走了。那个绑匪的后台有多硬她很清楚,就算是以优雅集团的影响力,到现在也仍然没有把他找出来。如果他真的被那个人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
十分钟不到,汪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