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虐待她时一模一样。她忍不住瑟瑟发抖,明明现在的身体是全新且毫发无损的,但她总觉得以前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打过的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小、婊、子,怎么不说话了?嗯?怕了吗?”李时泓的表情愈发狰狞,一手用力揪着赵安唯的头发,一手不轻不重地拍着赵安唯的脸,冷冷地问道。

赵安唯努力拂去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该如何逃脱这个男人的魔爪。

山里人休息的早,这个时候山民们一般都呆在自己家里,赵唯安知道自己寄希望于别人是不可能的了,而搬出她的父亲更是没多大用处。

她家因为她爷爷的关系不怎么被村民瞧得起,这是她嫁给李时泓后李时泓敢明目张胆地打她的原因之一。

直到头皮都要疼得发麻了,赵安唯才想起,李时泓当年和她说过,在陈希昱被人扔进湖里的那天,是当月幸运彩的截止日,他是准备下山买幸运彩才会经过附近的。

幸运彩类似幸运彩,但它并不是由国家发放,而是由私人发放。它的玩法和幸运彩也不同,每个人任意猜七个数字,但不能与他人重复。

幸运彩的幕后老板是谁,没有人知道,不过据说幸运彩只有附近的几座小镇才有,因此大家都传言幕后的老板就是小镇上的人。

每一座小镇都是贫瘠的,所以不少人将发家致富的希望尽数寄托在了幸运彩上,因此幸运彩特别受欢迎,很多人每个月就算吃不上饭,也必定要筹够钱买上一张。

“你再不去山下买幸运彩,就来不及了……”赵安唯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

李时泓闻言果然松开了她,虽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要去买幸运彩,但因为怕错过买幸运彩的截止时间,就不再逗留,只是临走前不忘警告赵安唯道:“小婊、子,算你今天走运,我警告你下次别再多管闲事!”

赵安唯望着李时泓离去的背影,双拳一点点地握紧。

李时泓,上辈子你怎么对我的,这辈子我赵安唯必将双倍奉还!

赵安唯回到家,看到她的母亲正在编草鞋。

由于离这里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度假村,许多游客都会买一些当地的纪念品带回去,比如草鞋,所以编草鞋是这座山村很多女人用来填补家用的营生之一。

赵安唯望着为了省灯油,就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编草鞋的母亲,忍不住一阵心疼。她的母亲大概就是这么将眼睛给弄坏的,而且在她上辈子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她的母亲没有过过一天舒服的日子,每天都忙得跟陀螺似的。

“妈,我回来了。”赵安唯轻声呼唤道。

“嗯,早点休息啊。”苏惠芬为了能多编一个草鞋,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秒停顿,头也没有抬起来过。

“好。”赵唯安轻声应道,就听见他的父亲从屋内走出来,对着她说道:“阿唯啊,你去洗洗碗吧,你妹妹作业还有很多,你做姐姐的,让着妹妹一点好吗?爸爸知道你是最懂事的。”

这要放在以往,赵安唯绝对二话不说就去洗碗,并且毫无怨言,甚至都没想过父亲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她作业也有很多。

赵安唯发现自己以前当真是任劳任怨,尤其对她的妹妹可以说是无私奉献,而且那时她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因为每次她让着她的妹妹,她的父亲总会像这样夸她懂事。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当初愚蠢至极……

这么一想,赵安唯就突然感觉她的父亲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儿……

对了,衣服!

赵安唯觉得奇怪,她到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还是湿漉漉的,就算现在光线很暗,她的父亲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她的父亲为什么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难道,他其实满脑子想的都只是让她去洗碗吗?

这个念头让赵安唯的心不由一紧,下意识地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猜想。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父亲的脸色,说道:“爸爸,我的作业也都还没做,可不可以让妹妹自己洗?”

赵言午的脸色似乎立即沉了下来。赵安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好像在她父亲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

“安唯怎么不听爸爸的话了?以前爸爸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妹妹比你小一岁,你比她多吃了家里一年的饭,难道不该让着她点吗?况且爸爸知道你比你妹妹聪明,作业很快就会做完的。”就好像一切都只是赵安唯的错觉,赵言午仍是温声细语地劝着赵安唯,脸上的神情也是和蔼可亲。

确实,在家里的三个小孩子中,赵言午在和赵安唯说话时是最温柔的。

比她多吃了一年的饭?赵安唯忍不住想到了今天晚饭的鱼肉。她敢打包票,她两年吃的东西,恐怕都没有她妹妹赵沛彤吃的多,所以若要真的算清楚,赵沛彤才是比她多吃了好几年的饭。

至于她作业很快就会做完?她的父亲难道从来没见过,她经常在三更半夜仍挑灯夜读、奋笔疾书吗?

赵安唯低头,感觉自己的心里正燃起一股很强烈的情绪,至于是什么情绪,她还不是很清楚。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抬起头,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父亲淡淡道:“对不起爸爸,我得去做作业了,我想妹妹她这时候应该不在做作业。”

其实全家人都知道,赵沛彤并不是个用功的学生,周末赵安唯在家温习功课时,她却或许跑到山下的镇上玩了,周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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