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灯笼堂外,传来了兽人邪恶的低语,屋内的少女怔了怔,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前方的巫女笑了起来。
“原来那位兽人先生不是你的同伴吗?我还以为他是跟你一起来的呢。”
少女冷冷的看着她,握紧了手中的黑钢。
“漠雨黑钢的主人,永远都是孤身一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橘亚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亚子知道哦。”
说着,她动作轻柔的收起了身旁的器具,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温柔而富有美感,“可是这么可怜的命运却要一个女孩子来承担,亚子觉得很心痛呢。”
漆黑的魔纹,缓缓的爬满了巫女的脸颊,那被魔纹爬满的半边脸颊显得狰狞而可怖。
甚至就连眼球的颜色都只剩下了眼白,宛若深渊中爬出的厉鬼,阴森的气息在屋内游荡。
抬起头,已经变得可怖而诡异的巫女用那恐怖的眼白看着杜夕月,笑得很狰狞,“您为什么不肯去死一下、好解脱这样可怕的命运呢?”
冰冷的魔气,在巫女的身后汇聚,化作了巨大的尾巴,疯狂的扫了过来。
“那样的话,我们也能安心许多了……”
巫女的感叹声中,魔气浩荡而来,巨大的尾巴几乎抽碎了空气,径直的抽向了前方的少女。
然而漠雨黑钢在黑暗中径直闪耀出一道冰冷的寒光,凄厉的刀芒一闪而没,顷刻间劈开了汹涌而来的黑sè_mó气。
同时少女的身体冲了出去,冷漠的身形几乎化作了一道残影,顷刻间冲过了数米的距离。
巫女脸上的表情,惊讶了。
“好……厉害的擦除者……”
一道凄厉的血痕,在她的脸颊上浮现,殷红的鲜血从薄薄的伤口中流出来了。
而少女的身影此时已经与她换了一个位置,出现在她身后。
锋利的漠雨黑钢,冷冷的架在了她的脖颈上。冰冷的锋芒轻轻的贴着她那细嫩白净的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激起了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
缓缓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巫女脸上的笑容变得无奈了。
“果然不愧是漠雨黑钢的选中者,的确是我等的克星……”
少女却冷冷的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丝毫同情。
“说吧,五轮法在哪里?”
巫女笑了,“您追杀了【旧剑】半年,从亚洲追到欧洲,从欧洲追到美洲。然后又回到亚洲。足足绕了地球一圈,好不容易在日本这里杀死了【旧剑】,却还是没有得到【五轮法】的消息?那您岂不是白费精力?”
少女手中的黑钢猛地一用力,在巫女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的目光,冰冷无比,“我没有兴趣跟你交流,我只是在问,然后你答——说!五轮法在哪里?”
巫女头也不回的站着,感受着利剑刺破肌肤的颤栗酥麻感,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五轮法在哪里我并不知道。旧剑的死讯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像我这种最低层次的杂鱼,有可能知道那些大人物的行踪吗?杜夕月小姐,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少女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剑在轻轻的磨砂着巫女白嫩的脖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砍下去。
“但你应该知道其中之一的下落,旧剑、刻灭、十印、五轮法……告诉我,你知道哪一个的下落?”
巫女笑了起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没错,这五位大人,我的确知道其中一位的下落。可惜的是。告诉您已经来不及了……”
巫女的微笑声中,若干灯笼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少女的脸色瞬间变了。
“十印?!”
那惨叫声中散发出来的邪恶力量,浩瀚而磅礴。瞬间刺痛了少女的肌肤,甚至就连她手中的漠雨黑钢都开始躁动不安。
然而就在那惨叫声出现的刹那,一股邪恶的黑暗力量已经笼罩了若干灯笼堂,将这里彻底的封闭了起来。
那位微笑的巫女缓缓的张开双手,似乎在拥抱自己的神灵一般,被天花板、墙壁以及地面上伸出来的那些黑sè_mó气所缠上。整个人都像是被消化了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少女的视线里。
而当少女收回手中的漠雨黑钢时,再看向外面的小院时,却已经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浩瀚汹涌的魔气封死了这里,以巫女生命为献祭的结界甚至拦住了她的步伐,哪怕是漠雨黑钢的锋利都无法轻易的劈斩开。
然而在若干灯笼堂外,那代表着【十印】的邪恶力量已经缓缓消散,似乎被某种容器包裹了起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散落在夜风中。
“大仇,必报!”
然后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少女的表情焦躁而愤怒,“给我回来!地狱咆哮!”
然而那位兽人已经听不见了,汹涌的魔气封死了这里,在若干灯笼堂内浩荡着,不为杀伤,只为能困住漠雨黑钢的主人一时半刻。
时间,倒退回半分钟前……
“地狱咆哮先生?”
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兽人,年轻人一怔,有些惊讶,“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大的兽人却看着他,嘴角裂出一个邪恶的弧度。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能把你的人头借我一用吗?”
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兽人手中的战斧已经恶狠狠的劈了下来。
瞬间,凄厉的寒芒闪耀夜空,年轻人条件反射的一巴掌拍在了战斧的背面,整个人都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