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下了来,她就走上去。
“恭喜!”
她见过他太多的样子,温柔的、担心的、难过的,还有现在的意气风发,乌黑的眼睛亮着,唇角的笑容因为她的表扬而逐渐扩大,她难忍心底柔软,不顾众人在看,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她想告诉他,他一直都是最好的。
远处长椅上。
席深正坐着,任由医生给他处理脚上的伤,那道口子拉的很长,幸运的是不深,好好调理休息很快就能好。
脚上传来一阵阵的痛,然而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的两人身上,他的目光在两人相牵的手上,漫长而久远。
昨天在她房间门外对着墙壁的重重一脚,没想到会就此拉伤韧带,他的腿疼了一个晚上,本以为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结果不但影响了今天的正常发挥,还负了伤。
就这么输了,席深自然是很不甘心。
“真没意思!”岳宜是在这时过来,斜眼睨了他一眼,“还以为你能像你所说的一样拿到第一。”
席深不答。
岳宜又继续,冷冷笑开:“虽然我们目前尚未成功,但是机会还有很多,继续合作,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话落她便兀自走远,徒留席深一人凝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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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彻底结束,一队人准备离开场地。大家伙儿一块儿往外走,堆在一起莫名就有种气势。
骆闵刚拿了滑板的亚军,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见应息迟和曲莘烟两人走在最前方说着悄悄话,全身的八卦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他兴冲冲上前。
“老大,这次美国回去,我们是不是能喝喜酒了?”
看两人这浓情蜜意的样子,离结婚也不远了吧?他可是想着这杯喜酒想了很久了,难得大家都高兴,他正好帮大家问出都想知道的。
听言曲莘烟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撇开头,拒绝回答。倒是应息迟淡淡看了骆闵一眼,嘴角好心情地扬了起来,难得附和。
“嗯。”
骆闵立刻眼睛一亮,巴拉巴拉就开始说,一点也停不下来。
岳宜是走在最后的,但也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结婚?不一定吧!未来还那么长,今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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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坐了公交,因为人实在太多,应息迟和曲莘烟等队友们都离开,才上了下一辆,不愉快的是这辆车人也不少,几乎没有落脚之地。
因为站的位置少,曲莘烟几乎是被夹在中间,一寸也动不了,车厢里满是污浊的空气,她难受地抓紧了身前他的衣角。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应息迟的视线追寻过来,空着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站好。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比赛的时候他往她那里瞄了一眼,正好看见。
她一愣,答道:“黎音。”
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了妈妈这回事,清咳一声后道:“息迟,我跟你说个事。”
他顺从低头。
车厢里很吵,她不得不靠他很近,整个人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嘴唇紧贴着他的耳廓。
“刚才黎音和我说妈妈的事,可能回去之后,她会想见你,”她认真看着他,踟蹰了几秒“然后,我们家是离异家庭,我妈和我爸之前离婚了……”
因为当时她是跟了她妈妈的,所以他经常能看见曲妈妈,却从未见过曲爸爸。
他点头。
见家长?巴不得,最好能尽快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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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应息迟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去她的房里,见她还在整理,自告奋勇就上前帮她叠衣服。
一开始还好好的,到后来画风就不对了。当她叠好的内衣不小心被他弄翻,一眼触到时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正好她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下好,两人一起闹了个大脸红。
最终还是他淡定地给她收拾好,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应息迟自己知道,他才收拾的时候顺便扫了一眼尺码,默默记在了心里。
大家是坐大巴去的机场,一路上她都靠在他肩口闭眼休息,而他就看看周边风景,不时回头默默她。
很快就登机。
两人的位置依旧是连着的,如来时一样,他像空姐要了条毯子给她盖好,长途漫漫,唯有睡觉时间能过的快些,加上大家都累了。
在手机关机之前,曲莘烟特意看了眼短信,惊讶发现有未读,她一点开,立刻怔住,心脏停止跳动。
在美国?赶紧回来,妈等着你的解释!
此时需要插播一个小剧场︿( ̄︶ ̄)︿
关于应息迟是怎么知道曲莘烟身材好的,其实方法有如下三点。
一:还记得之前她生病,淋了雨,全身都湿透,他不得不给她脱了衣服,全身换掉,当时虽然闭了眼睛,也很冷静地让自己不要乱想,可是指尖的触感还在,依旧让他心中留下了一个基本的轮廓。
二:刚和她重逢的时候还没有很冷,虽然有薄外套在身,却丝毫掩饰不了她姣好的身段,很显然他有眼睛能看见。但这样的后果是,每次和她牵手走在街上,总会发现有别的男人看她,直勾勾的让他很不爽,通常这时候他会阴沉下脸,冷飕飕地瞪回去,直到那些人自动退散,再不出现。
三:两人之间有过不少次的拥抱,不管是她穿的衣服多还是少,他都能感觉出来,似乎男人对这种东西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