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骨裂般的声音传入耳中,自己也如抛物线般倒飞了出去,黑衣人露在蒙面巾外的双眼圆睁,手中的匕首还是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晴雪。
其他黑衣人也都彻底惊住了,若说身在其中,可能被她的动作遮住了,没有看清楚感到惊讶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明明是团团围着她的,只是见面前银光一闪,耳中骨裂般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同时传来,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想从同伴的眼中看出答案,可是他们得到的也只是更多的茫然。
晴雪见他们都停了下来,惊诧的看着她,倒也没急着走出他们的包围圈,反而微带了笑意,长身玉立在着银月之下、乡村小院之中。
左手稍动背于身后,不着痕迹的遮去后背上被匕首刺中的伤口,她之所以选这个人,也是因为这一刀之仇。不过,这点代价倒是也值得。在她发觉陷入七星阵中之时,就料到自己今天不放点血是别想破阵而出了,现在只是挨了一刀,心中还颇有点庆幸,看来经过这些日子,自己的轻功和剑法又长进了不少。
传承中没有具体的游戏数值,这让很多玩家玩到现在都是有些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算是如何,只能在与人交手,有了比较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进步了、还是在停滞不前,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运气的成分。
刚才真是运行的太快,其他人应该还没有察觉她受伤这件事,现在刺中自己的人一时想要开口也难,刚才他倒飞出去的时候,晴雪同时发了一根银针,正打在喉头旁的人迎穴上,此时怕是气血瘀滞、头晕目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
刚才那枚银针是一种特质的暗器。并不是她寻常针灸、暗器通用的银针,这种银针很是细小,若是掌握不好力道,或是心肠歹毒一些。用的力道过大,使它全部没入体内,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针是倚剑给她的,自从上次遇袭,知道晴雪会暗器之后。倚剑就给了她这个,他们家是开兵器铺的,有暗器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他还会随身携带,难到他也是暗器高手?倚剑听得晴雪有此疑问,含笑摇头“暗器我倒是真的不通,这个也不是我家铺子里的,是从别处得来的,反正我也没用处,就给你用了吧。我也放心,你至少不会拿它用做什么歹事”
晴雪推辞不过,也就收了下来,心中暗自记下,若是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再还他这个人情也就是了。小巧的黑色盒子雕着精致的花纹,盒子入手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的,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许多支这种非常细小的银针,晴雪却轻易不愿去动用它。只怕自己用错了力道,毕竟都不容易,何苦伤人性命。
这次事态紧急,万不可让他说出自己受伤之事。晴雪只好出此下策,好在距离近,力道好把握,等回头他的同伴帮他检查的时候,必定会发现这枚针,到时取出来即可。
其中一名黑衣人可能是领头之人。见那名黑衣人倒地不起,想来伤势很重,现在再战是不太可能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忍不住沉声喝止了那边还在和倚剑打的难分难解的李大嫂,让她先去查看地上之人的情况。
李大嫂有些不甘的停下来,意犹未尽的看了倚剑一眼,这才走向那名黑衣人,倚剑也趁势走近晴雪身边。刚站到她旁边,忍不住眉头一皱,看了晴雪一眼,她身上的血腥味儿很重,可是看她样子,并不像是受伤了。
晴雪也打量了倚剑一眼,看来他也不好过,胳膊和身上各处有几道鞭痕,几道淡红色荫出,不过应该并不严重。令晴雪没想到的却是,这几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强悍。
想到这里,晴雪向李大嫂看去,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是细看她身材,曲线玲珑,窈窕婀娜,怎么也不像是快四十的样子,倒像是一位妙龄少女。今天白天她应该是可以伪装过,衣服都是宽宽大大的那种,整个人一眼看上去有些臃肿;而现在为了行动方便,她穿的是紧身的衣服,就原形毕露了。
做饭的时候,她还给晴雪看她的手,就跟平时需要做很多家务、农活的普通村妇一般,手上都是一些老茧,干裂。可是现在借着明亮的月光,那伸出去把脉的手白洗干净、一拂一动都是柔若无骨般,透着娇媚,看来又是特意伪装过,让自己更加的放松警惕,更加相信她而已。
都说女人很会演戏,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李大嫂简单的把了下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去了一颗药给那人服下,右手食指、中指并做剑指,运起内劲点了他几大穴道,晴雪自然是认得那几个穴道都是平复气血的。不过,幸好的是,李大嫂急于对付他们,并没有细察,否则,就看她刚才娴熟的手法,肯定也是位医道高手,说不定就会发现那根银针。
而且那些人做事真是相当严谨,就算是这样,喂药的时候,也是尽量不动他脸上的面巾,掀开一角塞进去的,难道,他们的身份就如此神秘,值得这样处处小心?晴雪心中忍不住有了疑问,还有一个疑惑之处,就是她总觉得看李大嫂医治的手法很是眼熟。
虽说一般医师都是一样的流程,可是不一样的医师,也会形成一些小习惯,越是高手、越是容易如此。同样,这种习惯很容易传染给下一代跟着学医的徒儿,出于对师父的崇拜,做徒弟的内心总会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