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二百六一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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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大公子去了也将姑娘的温柔秉性带去了不成?如此小肚鸡肠言语刻薄,倒是叫我小瞧了。莫非你那主子大公子也是这般模样?”朱炎摆明了就是要拿赵的卢激她,一直听闻温玉对他忠心不二,为何赵的卢被害了她却肯留下来服侍仇人?
他不理解,也打赌这温玉还有几分异心,所以如此不清不楚地敲打,只瞧她肯不肯接招。
果真,一提起大公子这温玉的眼眶就红了,拿帕子也在眼睛上擦个不停,泪水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滚。她强压着哭腔道:“大公子!必不致如此。”
朱炎见她还真是伤心,于是岔开话问道“姑娘怎么知道我昨儿去见了小姐?迷晕了我的莫不是姑娘?为何偏巧盯着我家小姐不放?”
温玉见他说到正事,于是几乎耳语道:“昨儿的确是我。也是有事想找二夫人讨教,白日里没敢动静,只好趁着天黑。可是谁知道被抢了先,就是想瞧瞧这人是谁,所以用了点技俩,朱大哥藏得深啊。”
“讨教?讨教什么事?”
“我知道你家小姐嫁进来就是为着一个人。更知道她现下正找一个人,可是那人如今生不如死。”
什么!
昨夜商谈的事已经走露了风声?
会是谁传出来的?
朱炎心中杀机顿起,眼中乃是森森寒光,将院子中男男女女伺候的人挨个过了一遍,立志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以绝后患。
温玉见状轻声道:“朱大哥,你吓着我了。我知道你在琢磨什么,不过放心,这人也是我们一条船上的,再无二心。”
“一条船?温姑娘这话倒叫我不明白了,在下只是区区一名洒扫仆役,与姑娘并无干系,更无什么谋划,如何便是一条船上了呢?”
他审视着温玉,问道:“你们这样莫不是要造反?为何非要拉我跟小姐下水?”
温玉那声音便低落下来:“咱往明白里说,不错。我就是为的给大公子报仇,你家小姐分明是为了二公子,咱对付的不都是……”
话没说完就被朱炎捂上了嘴,温玉立马不吭声了,两个人那心里俱是砰砰直跳,因为——朱炎分明听见身侧那堵墙后头有人贴了过来,于是干脆连音调都不变,镇定道:“只管放心。姑娘所需的物件只管写个仔细,小的出府之时便依样买来。只是,胭脂水粉之类的我这粗莽汉子不精通也办不成,所以就只好叫自家妹子跑上一趟。但是也得姑娘说明白,买来的才能合着你的心思。”
温玉何等机灵?于是也低声道:“如此,谢过朱大哥。这几个钱拿上。”俩人又是好一番推辞客气。
朱炎细细听见那人应该是走远了,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姑娘那心思我明白了。但是还要看我家小姐的意思,毕竟这种大事我一个下人可做不得主。只是府上人多口杂,又是大灾大祸的当口,方才那番话可千万别再掏出来在明面上说。只怕凡是被牵扯进来的都得落个杀身之祸。”
温玉自知有些心急,正在害怕被他卖了可怎么办,但见他如此谨慎又细致周到于是赶紧点头,俩人一前一后才出了那角落。
朱炎仍旧是好一番后怕:方才那话可是胆大包天,幸而昨夜是谁下手已经摸个清楚,现下瞧来至少不是仇敌,还有需得依仗小姐的地方。一来二去试出不少消息,得告知小姐看看接下来几步怎么走。
他们走了好一会,那堵墙后头才转出来俩人,一个红衣裳,一个绿衣裳,分明是刘眉与她那个丫头绿槐。
温玉居然是赵的卢生前的贴身侍婢?而朱炎也是钟莹娘家派来的暗卫?
平日里瞧来,一个是备受冷落的丫头,另一个则是扫院子的仆人——他们俩居然还有这等身份?只是怎么就撞在了一起?
原来方才刘眉睡了大懒觉才被绿槐吵醒,于是俩人一起去园子中逛去。走到那拐角却见有人说话,一男一女只听个开头,也没听见后头,她知道了俩人的身份,可是正事一句也不曾听见,仿佛是二人察觉了什么于是马上转了话头,净是说些没轻没重,可有可无的家常话。
可是,这分明不是原意,骗哪个傻子才用了这一招,听下来再也没啥意思,她跟绿槐正预备走,去听见极细小的一声“杀身之祸”!
这又是怎么回事?
府中人多口杂,形形色色,招惹了死祸的人还少么?
四个夫人死了一半,只怕是那皮囊都烂了。
这按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在谋划什么?又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刘眉一头雾水,她原本想清清静静在这赵府过上一辈子。可是谁知如此不太平?近来,这一项项的事简直是要将人搅和疯了。
自己离了刘府那样花团锦簇的大火坑,现下简直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原先自然过得不顺遂,现下虽说无人欺压,但仿佛这漩涡之中伸出了无数只手扯住她的脚脖子往下拽。首先,最先发挥领头作用的就是夫君赵紫骝。
钱遥死了那夜之后,他一反常态天天来自己院子中过夜。一直过到自己来了月事,瞧他那样居然有些不情愿不爽快。当夜他不自在,去了梁夫人那儿,梁云环便疯了,然后便死了。
这分明是个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人,可是他待自己向来是温柔又缠绵。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只管与自己睡到天亮,他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