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重复死个那么多年,太惨了吧。

纪韶面色古怪,他什么时候那么有同情心了……

纪母看儿子一动不动,跟入定了一样,她忍不住后悔,以后不能说了,别把儿子吓到。

她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跟村里几个老人聊天,听他们讲的,怕了好一阵子。

“大过年的,瞎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旁边的纪父蹲着搓洗黑乎乎的毛巾,“去,小韶,把你自己房间打扫一下。”

纪韶躺了几秒,回房。

他的房间是次卧,靠北,照不到什么阳光,冬天更是湿冷,寒风一吹,冻死骨。

纪韶提着一塑料桶热水进来,抖抖毛巾,浸的半湿,就开始擦书桌,没多少灰,家里经常整理。

桌子擦到三分之二,纪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他打翻了手边的杯子,整个房间就他自己。

“谢谢你。”

那道女声又响了一次,细柔,带着南方人特有的韵味。

纪韶死盯着食指的创口贴,现在他才看到创口贴侧面有一滴血,很小一个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的,他毫无察觉。

他把那个女生从那辆火车里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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