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住处,院门并未闩上。
凌风轻轻推开大门,进入小院。
院内夜刺见他来了,纷纷拔剑上前。
马飞与流苏也从屋内跑了出来。
“大师兄!”没等凌风说话,流苏已是说道:“我不走!”
将她搂在怀中,马飞说道:“若要带走流苏,须先杀了某!”
“杀你?”凌风淡淡的说道:“易如反掌!”
“师兄若敢动大叔一根手指,我必追随大叔而去!”流苏挺身而出:“届时看师兄如何向师尊交代!”
“你二人果真宁死也要在一处?”垂下眼睑,凌风问道。
“果真!”二人异口同声。
看向马飞,凌风说道:“小师妹自幼便在鬼谷山,我等宠她惯她,脾性有些骄横!”
“无论她如何,某认定了!”紧紧搂着流苏,马飞当仁不让。
“莫要欺负她。”凌风说道:“否则,鬼谷剑宗定不饶你!”
此言出口,马飞和流苏都是一愣。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流苏愕然问道:“大师兄是说……”
“某与显歆公子谈过。”凌风说道:“他说的并非毫无道理!与其将你二人拆散,使得玉石俱焚,倒不如成全了你二人!”
庭院内的夜刺闻言,面面相觑,却没有将长剑放下。
马飞搂着流苏,不太确定的看着凌风。
反倒是流苏,脸上漾满笑容,从马飞怀中挣脱跑到凌风面前。
“就知道大师兄最疼我了!”搂住凌风颈子,流苏很亲昵的说道:“我与大叔不久之后将要完婚,大师兄不留下喝杯喜酒?”
“别闹!”瞪了流苏一眼,凌风说道:“即将嫁人。还似幼年之时,成何体统!”
“大师兄又非他人!”搂着凌风颈子,流苏回头向马飞问道:“大叔。你说是吧!”
“某已听闻流苏说过。”马飞说道:“凌先生好似她的兄长、父亲,胡闹一些也是应当。”
“这丫头太过娇宠。”凌风说道:“虽不可欺负她。却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凌先生放心!”马飞躬身行礼。
“某须回返鬼谷山向师尊复命。”凌风说道:“你二人婚事,某是参与不得。”
流苏有些失落的松开手,嘟着嘴说道:“大师兄不在,少了许多趣味……”
“好生过日子吧!”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头,凌风说道:“师尊那里,某会替你二人承担。”
不再多说,凌风转身离去。
“多谢大师兄!”流苏朝他背影喊了一声。
抬了下手臂,凌风没有应声。径直出了宅子。
马飞来到流苏身旁,搂住她的香肩说道:“方才你还说大师兄为人古板,以某看来,也是颇通情理。”
“通情理?”流苏撇了撇嘴:“他才不是!早先大叔说服他,只因他并不想诛杀二师兄,寻个台阶下罢了。此次改变主意,定是你家公子将他说服!”
“公子聪慧,说服你家大师兄,应非难事……”
看了马飞一眼,流苏没有言语。
凌风向来古板。袁旭若非提及他不得不接受之事,他怕是绝不会有半点退让!
离开流苏住处,凌风沿着街道走向城内一家馆舍。
来到徐州。他已打探清楚。
公孙莺儿住在这家馆舍。
进入馆舍,凌风并未向店家询问公孙莺儿房间,径直来到后园。
见他身背长剑,店家也不敢多问。
徐州城内,各地前来的游侠络绎不绝。
其中不少被袁康招募,也有少数武艺不精者,逗留徐州始终未寻到出路!
这些人,在城内虽不会犯下大案,却是小错不断。
将人打个皮开肉绽也是常理。
即便官府将他们捉了去。至多关上几日,便须放出。
报官将他们擒获之人。虽不至有性命之忧,却须时常提防遭人暗算。
店家当然不肯轻易招惹游侠!
来到后院。凌风走到一间房外。
轻轻叩了叩门。
屋内传出公孙莺儿的声音:“何人?”
“凌风!”
“大师兄!”公孙莺儿语气流露出惊讶和欣喜。
房门打开,她出现在门口。
端详着凌风,她不敢相信的说道:“听闻大师兄来到徐州,我还不信。不想此事竟是真的……”
“在此住了多久?”进入屋内,环顾房间里的摆设,凌风问道。
“两三个月总是有的。”
“居住馆舍,欲行之事可有达成?”
公孙莺儿脸色瞬间灰暗下来。
见她不言语,凌风说道:“某今日见过袁显歆。”
“大师兄见过他?”公孙莺儿一愣:“莫非也是要……”
“某并无杀他之意。”凌风说道:“此人颇有胆气,并不懂得武艺,却敢一个卫士不带与某共处一室,相距不过五步!若要取其性命早已得手!”
流苏松了口气。
见她神色古怪,凌风问道:“你究竟欲要杀他,还是不忍动手?”
“我也不知。”公孙莺儿说道:“他屡次搭救,于我有恩。”
“恩怨情仇,谁又说的清。”凌风说道:“某此次下山,乃是奉师尊之命,将你带回鬼谷山……”
“我不回去!”公孙莺儿断然回绝:“我在找寻答案,未知因何无法下手之前,我不会回到鬼谷山!”
“师尊令你回去。”凌风说道:“莫非你敢违抗师尊之命?”
公孙莺儿说道:“若是他事,定不敢违拗师尊之命。此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