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夜刺军营。
从辕门到营房,到处张灯结彩。
流苏和马飞的婚礼即将进行。
袁旭麾下众人,还是首度在举办婚礼。
整个婚礼过程,袁旭都是亲自过问,甚至细小到连流苏的新衣,他都亲自指定裁缝。
汉末的婚礼,女子不用像后世那样盖上红盖头。
流苏平日里也是喜欢一身红装,穿上新裁制的衣衫,她越发显得娇柔美艳。
凌风坐在校场的一块石头上。
林涛则站在他的身旁。
目视辕门方向,凌风好似在期待着什么,林涛同样翘首期盼,等待着辕门走进什么人。
凌风头天来到许都,林涛就没离开过夜刺军营。
马飞曾想袁旭请示,已知他是安阳王,袁旭当然不会令夜刺强行把他赶出军营。
于是,林涛在夜刺军营内,也有了一间营房。
“凌先生。”看着辕门许久,林涛问道:“不知宗师何时可至?”
“某也不知!”抬头看向林涛,凌风说道:“先生好似跟是期待师尊来此?”
“我等习剑之人,倘若此生得睹剑宗宗师真容,实乃大幸之事,某又如何不会期待?”
凌风不无得意的嘴角牵了牵。
以他的能耐,仗剑天下,尚且无人可敌!
宗师剑术已登峰造极、深不可测,举世之间,已是再无敌手!
但凡习剑之人,当然都以得睹宗师真容为幸!
正在翘首企盼,辕门外跑进一名夜刺。
夜刺跑的飞快,很快钻进马飞营房。
见此情景,凌风微微一笑:“来了!”
并未看见宗师踪影,林涛问道:“既是来了,宗师因何不入辕门?”
“师尊乃是何许人?”凌风说道:“只怕他是连许都城都未进。”
林涛茫然。
来了许都不入城,鬼谷剑宗宗师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片刻,马飞与流苏带着一群夜刺跑了出来。
远远看见凌风,流苏喊道:“大师兄,师尊来了。公子正在城外迎候!”
跳下石头,凌风往辕门走去。
林涛紧跟在他身后。
离开夜刺军营,马飞等人直奔城门。
还没到城门口,他们就看见袁旭陪着一名蓝衫老者来到。
袁旭没有骑马,陪着蓝衫老者边走边谈笑风生。
与他并肩而行的,正是鬼谷剑宗宗师。
先去见了公孙莺儿,宗师马不停蹄赶往许都,恰好在马飞、流苏举办婚礼当日赶到。
与袁旭并肩而行,宗师说道:“久闻显歆公子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真英雄出少年!”
袁旭笑着说道:“宗师过誉,小子不过领些兵马,为汉室社稷尽些绵薄之力。实不敢当英雄二字!”
“公子过谦!”宗师捋着雪白的胡须说道:“某来许都乃有两件事须做。其一,观礼流苏出嫁。其二,则是向公子讨要一人。”
“讨要一人?”袁旭一愣:“敢问宗师,讨要何人?”
“公子幼子。”宗师说道:“倘若幼子资质非常,某当亲手调教,接管剑宗!”
袁旭一惊:“某虽有一子却是年幼,母亲与岳母疼爱非常,只怕……”
“并非讨要身在蓬莱幼子。”宗师笑道:“乃是讨要身在幽州之子!”
袁旭茫然:“某不曾去过幽州,彼处如何会有一子?”
“公子莫非不知?”并不清楚袁旭不知道当日和公孙莺儿之事,宗师说道:“莺儿怀上公子血脉,近日应是已然临盆……”
提及公孙莺儿怀了他的血脉,袁旭更是愕然不已:“某与莺儿姑娘……”
“想必公子是忘记了。”宗师笑着摇头说道:“此事某不当提。”
袁旭没有回应。
当日返回汝南,他就觉着哪里不对,也曾派人探查公孙莺儿去处,只是没想到,他竟与她发生过男女之事。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让公孙莺儿怀了孕。
以为袁旭并不在意公孙莺儿产下孩儿,宗师也不再多说。
他却不知道,袁旭此时心底正如波涛汹涌的浪涛翻涌不停。
公孙莺儿怀了身孕,而且还是他的血脉。
他竟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丢在外面近一年之久。
紧锁眉头,袁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俩人正走着,马飞等人迎了过来。
远远看到宗师,流苏加快脚步,欣喜莫名的喊道:“师尊!”
凌风等人也加快步伐紧随其后。
众人向宗师行了礼,流苏说道:“师尊果真来了!”
“鬼谷剑宗,最让人头疼不已的小流苏!”揉了揉她的脑袋,宗师带着慈爱笑容说道:“如今也是长大成人,将为人妇!”
说话时,宗师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舍:“时日过的真快,为师每每想起当年将你捡回之时,你尚是襁褓中的婴孩。为师还亲手给你换过尿布!”
提起流苏小时候,凌风等人都是会心一笑。
流苏脸一红,有些嗔怪的说道:“师尊怎可当着众人之面,说起徒儿孩时之事?”
“婴孩之时每日哭闹,某便知晓此女脾性必是古怪。”宗师根本没理会流苏的嗔怪,接着说道:“幼师淘气,更是令她大师兄也头疼不已。钻瓮钻箱,哪有半点女儿家行状?”
“师尊……”流苏嘟起小嘴:“若是再说,徒儿不依了!”
“好!好!不说!”宗师看向马飞、林涛:“不知二位,何人迎娶古灵精怪之女?”
口中称着不再多说,宗师却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