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都别动手!”
倒吊着的没皮尸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并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于是我连忙喝止住老兵们紧张的动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倒吊尸仿佛脚下生根般扎在顶上,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不听的用着空洞的鼻腔来回不停的嗅着什么,忽然,我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将衣袖拉起来闻闻,很大一股汗臭的味道。
难道那具倒吊尸在分辨我们的味道?就在我思考的下一秒,那具疑似赵高的扒皮尸从腹腔发出一股古怪的嗡鸣声音,有点像牛蛙的叫声,也有点鼓风机的声音。
那玩意儿没等我做出反应,当头就扑了下来,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射出来,横向撞在扒皮尸的腰肢上,两个身影顿时滚作一团,互相撕扯起来。我惊魂未定从地上爬起,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仔细一看救我一命的居然是定风猴。
所有人此刻举起枪却不敢射击,一猴一尸厮打在一起很容易误伤,更何况它还刚刚救过我一命。忽地一声闷响,定风猴被摔了出来,砸在墙上,身上多处地方被撕扯下毛皮,露出血淋漓的血肉。见此,既然两个已经分开,我也不在犹豫,立即朝那扒皮的尸体扣动扳机。
子弹嗖嗖的飞了出去,打到对方身上。
老兵们见我开枪,顿时也都不在犹豫,一时间较为狭窄的走廊内,火光闪现,子弹横飞,弹头密集的击中尸体身上,入耳声全是梆梆的脆响。
大量的弹头钻不进皮肉内,纷纷掉在了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打不死啊!”冬冰第一时间吼道:“怎么办?上炸药?”
我不知道这具奇怪的扒皮尸体为什么会如此坚硬,居然在众多武器下,而且还如此之近的情况下毫发无损,但是听到冬冰说要炸药,立马就反对道:“炸个锤子,炸塌这里怎么办?一起死啊?”
顶着子弹风暴,扒皮尸体突然反身跳上廊顶上,以极快的速度爬行过来,空荡荡的眼眶仿佛有意无意的看向我这里,众人纷纷调转枪口的时间下,这家伙扭动浑身血淋漓干瘪的肌肉组织,再次从上方扑了下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见状,立马使劲一蹬右脚向右移了一段距离,就见那家伙一击不中立马又跳上廊顶上方躲避开射来的子弹。
这狗模样的家伙怎么老盯我着。
为了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只盯着我一个人,于是独自一人冲出队伍,调头就朝反方向一个劲儿的跑。就听后面大宝叫道:“夏哥小心,那尸体追着你来了。”
我暗骂道:“死心眼儿的家伙,还真一直冲我来啊。”转念一想:既然它只冲我一人来,不正好吗?既然子弹不死你,老子也要想办法甩开你。
跑了一百米左右,扒皮尸就像一直超大号的壁虎游移在走廊的石墙上或者顶上面,行动之敏捷,我是自叹不如,端着枪靠在石框旁喘了口气,见那家伙又过来了,离我距离也不过一二十米远,呼了口气急忙拔腿又朝前面跑。
跑了几米远,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看到石框外那深不见底的空心圆柱,一个大胆的想法钻进脑子里,于是将枪往背后一撇,钻身进到石框内,使劲朝最近的一根铁链勾去,因为铁链也只有成人的胳膊粗,不可能站的住人,只好用双手双脚将其勾住,像野生猴子一样攀爬在上面。
刚一上铁链,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整个背部传输进神经,痛的手脚差点无力摔下去,狗草的巍子,怎么不将这地阴之火的痛楚程度跟我们说说。
我以为可以在人的承受范围呢,现在才知道,尼玛简直就是不打麻药就做手术是一样的,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股阴冷的东西在舔着自己的皮肉,源源不断的就像冰冷的刀子在割肉。
我使劲的咬着牙齿,努力的挥动着已经麻木的快要不听使唤的手脚,脑海里默默的念道: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松手,手一松,这辈子就过去了。
突然听到巍子的声音传过来:“竹子,你个傻b,二百五!你以为英雄一把就能解决这家伙了?你爬进那里面纯粹就是找死。”
“老子现在痛的要死,你他吗还和我说风凉话,快帮我看看那家伙在哪里......”我仰着身体,视线看不见巍子,只大概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于是朝着棺材的上方大声的喊着。
“它就在....”巍子的声音还没说完。
我所在的那根铁链突然震动晃荡起来,使劲将头往上抬起一点,只见血肉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过来,四肢稳健的站立在铁链上,如同一只雄狮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我心下微微一凉,但也没慌到手脚无措的地步,艰难无比的动着四肢朝最中心的地方爬过去,一面撕心裂肺的叫道:“冬冰、罗楷!把这家伙的那一头铁链给我崩断,把它狗艹的摔下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那边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枪声,我整个人倒挂在铁链上,使劲的抠着链身,突然,身体一下倾斜下坠,那头的铁链已经断开了,视线随着摇曳望去,只见那扒皮尸还在铁链上面趴着,没有嘴皮而露出的枯黄牙齿,微微张启,仿佛是在嘲笑我一般。
就在仿佛笑的那一瞬间,它居然顺着铁链往上快速的舞动干瘦似铁的四肢爬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我吓得亡魂大冒,再顾不得全身如刀子割肉般的剧痛,死命的包住铁链往上爬动,两条腿一个劲儿的乱蹬。
忽然,脚脖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