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匆匆蒙剑分别后,我步行回到村里,看到村里老老少少往山里跑,正觉得纳闷,胡扬按了声车喇叭,从车窗探出头非常着急小声的叫我快上车。
我有点迷糊看看他,不知道他在慌张什么,不是都出来了吗?坐上后座刚想问他,发现车子已经点着火,猛一打方向盘飞快的窜出这个村口驶上泥泞的山路。
望着远去的山村,我抱怨的说:“还想找一户乡亲吃顿热乎乎的饭菜呢,你搞什么这么慌张?见鬼啦!”
车子驶进山路后,杨君君紧张兮兮的解释:“山塌了啊,刚刚进村的时候,就听到有村民说有几个驴友就在那附近,不知道出事没有,恰好一个驴友在村里休息没跟着去,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大吃一惊,这山塌了基本上都是我们几个的责任,那几个驴友也只是被殃及池鱼,希望没事,不然良心上真过不去。心里有点发慌,如果警察和应急部队赶来会不会盘查我们?到时候这祸真闯大了,这车里装的几件东西可以说算的上是国宝,被抓到结果就是挨枪子的命。
一个小时后到达高速收费站,上了高速后看到另外边车道行驶过来七八辆警车,呼啦啦响着警报朝那个张家小山村驶去,我们提着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了下来。杨君君一脸担忧,轻声说:“你们说,待会那些村民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可能的,那些村民最多就把我们当做是过来探险的驴友,村里不就有一个报警的驴友吗?再说了村民也不会想到凭咱几个人能把一座那么大的山峰给弄塌吧?”
或许是我的话起作用,这才让他们定下心来,回去的路程所花的时间往往要比出发时的时间要短,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回到宜兴城里。
看到来来往往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跟在清幽死寂的古墓形成鲜明的对比,彷如隔世般的感受,居然让我们有那么一点难以适应。
住进刚来的时候那家酒店洗漱一番后,胡扬和杨君君两人高高兴兴的出门逛街去了,进酒店之前,我买了一个行李箱,将顺出的几件东西一一整理放进里面。
鎏金玉、蛇形玉、七窍玲珑宝盒、一张诡异的三眼人首蛇身画,以及青铜鬼脸面具。我用手轻轻抚过面具,停在额上那条缝隙上,至始至终都没有揭开墓主是否拥有第三只眼的秘密。但是并不后悔,因为知道了又怎样?将他头颅拿出去送给国家科学院?
我轻笑一声,将面具翻过来看看内层,发现上面覆盖一层淡白色的东西跟青铜的颜色反差太大,用手摸了摸感觉有点油腻腻的,那层淡白色的东西不会是墓主脸上的皮粘上去的吧?
不过又很快否定自己这种天真的想法,如果是皮肤组织之类的,早在出古墓接触到阳光后就会立刻发黑腐化,怎么可能保存到现在这样?
我好奇的将面具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突然从那层淡白色物质上伸出如同毛发一样的白色细丝,歪歪扭扭的蠕动似乎想靠近我的脸。
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惊的失手将面具掉在地上,那一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视觉出问题了呢,看到青铜鬼脸面具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用脚去触碰一下,发现没问题后才用手将它捡起来,翻过来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白色细丝。
一阵门锁扭动的声音,胡扬一个人走进来,奇怪的看着我:“你蹲地上干什么?”
我把面具放进行李箱里,并将刚刚发生的怪事告诉他,胡扬笑着把面具拿出来左右翻看,又用手指去抠那层白色的物质,结果什么变化都没有。
“你神经太紧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好好睡一觉!保证明天神清气爽,什么事都没有!”胡扬边换衣服边跟我说。
我将行李箱放进床下,躺床上点了根烟:“怎么?没去杨君君房间睡觉啊,你们开始多久了?还没拿下她呀!”
胡扬丢过来一个枕头:“睡你的吧,操那份闲心!”
我呵呵笑一声,将烟头熄灭,没一分钟就睡着过去。
第二天,我们一路驱车马不停蹄就回到四川成都。五天后,杨君君带着手机里的那几份象形文的照片从双流机场直飞去了北京,我也回到从前那段悠闲的生活节奏,自从杨君君飞去京城后,胡扬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某天,我正坐在客厅看着抗日电视剧打发晚上的时间,突然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我第一个想到可能是蒙剑。
翻开短信上面写着这样的信息:竹子,见到我发的短信了吧,看到这条短信后,赶快将你带回来的那张青铜面具处理掉,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想办法将它扔掉,或者毁掉。那面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事后听说的,具体也说不清。什么也别问,赶紧扔掉!
看完短信我惊出一身冷汗,于是照着这个号码拨过去,那头只传来: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艹,他不会又钻进哪座古墓里去了吧?我又给胡扬打了个电话,他电话倒是通了,不过他不在成都,而是去了外地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匆匆将电话挂了,走进书房将书桌下面的保险柜拖出来,拿出那张面具装进一张塑料袋里就快速跑出门。
对于蒙剑说的话,我基本上都是相信的,毕竟他从不会开无缘无故的玩笑,我将塑料袋连同面具一起丢进楼下的垃圾桶内,转身就走回家里。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