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连二排的士兵打退袭击大河庄的土匪,兴高采烈地回到上河镇时,首先看到的是镇内空地里那一排被压着的俘虏,排长薛兼心里当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拉过一个看守俘虏的生产队队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排长你们走后没多久,一伙土匪就来了,队长向大营求教,然后将军大人亲自来了,大显神威干掉了来犯的土匪,这些全部都是抓的俘虏。将军大人还没走呢,现在……”这人口若悬河地说道。
听到王志还没走,薛兼连忙朝他们的驻地走去。
上河镇里本来住着两家大户,所以镇外才能筑起土围,两家大户一户姓魏,一户姓郭,王家军来了后,这两家因为既不是有才能的人,也不是大善人,所以被抄家了,有罪的家庭成员和恶仆都被杀了,无罪的家庭成员被送往营地进行安置,丫鬟仆从则发放路费遣送回家,无家可回的一部分不能自力更生的也送往营地,另外一部分则就地安置。
生产队和驻军都住在原本魏家的宅院里,魏家正堂被改成了议事厅,王志正在这里停着生产队队长对生产活动的汇报。
“根据将军大人的指示,我们采取了开多少种多少的行动方针,目前已经耕出八百余亩土地,其中有三百亩完成了播种工作,如果不是先前大部分时间用在兴修水利上,这个时间还会更快,我们有信心在七月播种季结束之前完成两千亩的生产指标。”
王志带来的土豆是两到三个月成熟的品种,只能种到七月份,过了这个时间再种就迟了,天一冷就不会有什么收获,毕竟现在是小冰河,而且用的是农历,过十月就很冷了。
一百个人种两千亩地的生产指标,一个人种二十亩。除了耕整机之外就没有其它机械,还不是粗放式管理,算是很重的任务了,王志正准备勉励几句。薛兼却突然走了进来,立即躬身对王志行了一礼:“学生三连二排排长薛兼拜见老师。”
“你回来了,大河庄怎么样了?”王志先是问了一下大河庄的情况。
“袭击大河庄的土匪狡猾,见学生带兵前去,便逃之夭夭了。并未交手,大河庄也无人员损伤。”
听到没有人员损伤,王志放松了不少,紧接着对薛兼问道:“你知道这群土匪是哪儿来的吗?”
“学生不知。”薛兼羞愧地低下了头。
闻言,王志立即怒斥道:“土匪是从一枝山来的,距离上河镇才十几里的地方,这么近的一处地方藏着这么一大股土匪,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排长是怎么当的。”
见王志发火,薛兼一下子吓得跪了下来:“学生该死。学生知错。”
“站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薛兼才想起老师不喜欢别人下跪,忙站了起来:“学生曾听说过一枝山中有百姓聚居,都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苛捐杂税才逃进山林聚居,不光是一枝山,在延长境内,但凡大点的山头都有这样的村寨,平时自耕自食,只是偶尔才会下山交换一些食盐,学生实在不知道那是土匪窝啊!”
“糊涂。百姓在山中聚居却不被官军捉拿,你以为是衙门不知道他们吗?还不是他们平时亦农亦匪,官军不敢进山罢了。”
“这个学生知道,只是老师在派出生产队时曾说过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种地。以为以他们的实力不敢招惹我们,所以学生便没管他们。”薛兼解释道。
“不敢招惹,现在不是招惹了吗,这事我知道了,你走吧!”
说完,王志立即拿出任意门返回了营地。治下竟然还有这么多山头,是该治理一下了。
回到营地的议事厅,王志立即对旁边的一个文书吩咐道:“去把各连连长叫来。”
目前王志手下的正规军已经扩展到十四个连,十二个步兵连,一个骑兵侦查连,一个运输连,总兵力超过两千人,散布在延长的各个生产队以及各镇驻军还有主要关卡驻军占去了其中三分之二的兵力,留在营地驻扎的只有四个步兵连,但除了范秋明被派去延长县城之外,其余连长都留在营地协助训练新兵。一听到王志的召唤,立即放下手中事物,飞快地赶到会议室。
王志不喜欢说废话,等所有人到齐,立即进入正题:“我发现在延长境内,许多山头上聚居着因逃避朝廷苛捐杂税躲进山求活的农民,他们平时为农,战时为匪,是极大的不稳定因素,所以我决定派兵进山剿匪,然后将山中农民迁到山下种地,待遇等同佃户。”
“老师,不知派哪个连队前往剿匪?”问话的是赵大娃,只有和王志一起从九号世界过来的才会管他叫老师。
“我决定派三连、四连前往。”
这个三连、四连早已不是以前的三、四连,扩军后,王志把以前的连队全部拆散,老兵新兵混合重新编制,不过三连、四连的连长依旧是丁阳和陈平,所以听到这话,二人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一齐站起身喊道:“定不负老师所望。”
其他连长看向这一脸欣喜的二人,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出战就代表有机会获得战功,以后升任的机会也多一些,他们可是知道连上面还有营这个编制,现在几个资格老的连长都在暗中较劲看谁能最先升上营长,毕竟老师曾经说过,熬资历最多只能熬到连长,能升上营长就代表是有能力的,以后的仕途一定一帆风顺啊!
下达剿匪的命令对于王志来说只需要动动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