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在领先这个世界几百年的机枪面前,明军是触之即溃,忙着逃命的溃兵自然不会去管那些大炮,所以先前被明军推出来的上百门大炮,除了一些被火.药炸毁之外,剩下的都完好无损,清膛工作都做好了,甚至有些已经装上了弹药,只需要掉转炮口,就能用来攻击绥德城。
“去把明军俘虏中会操纵火炮的人都找来,让他们操纵大炮轰击城门。”王志对身边一个传令官吩咐道,打.炮是一个技术活,特别是这种古典大炮,不仅复杂,而且还危险,王志可不打算让自己人操作这些一不小心就会炸膛的劣质大炮。
传令官立即领命去了,小半个小时后才是回来禀报道,会用火炮的俘虏才找到九个。
连一掌之数都没有,够什么用,“我就不信近万明军里,只有九个会开炮的。”
见王志发火,传令官忙道:“许多俘虏不愿开炮攻打绥德,所以有意隐藏,如果细查应该能找出许多炮手。”
“细查,要查到什么时候?”王志不满地瞪了传令官一眼:“我亲自出手,传令下去,让大军准备入城。”
说完,王志就戴上竹蜻蜓,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朝城门飞去。
城门上的守将,见一人朝他们飞来,都惊惧不已,即使是在现代,普通人见别人能在天上飞,也会感觉不可思议乃至畏惧,更别谈这些信奉鬼神的古人了,都以为是神仙或者妖怪之类的存在,甚至有不少迷信的丢掉武器,对着空中的王志连连跪拜。
作为陕北地区官最大的人,洪承畴并没有和其它文臣一样下城墙,依旧站在城楼上,见到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那人飞过来要干什么,但还是本能地呼喊命令道:“快射箭、快开炮。射死那个妖人。”
洪承畴在陕北为官多年,在官兵中还是有些威信的,他的亲兵和一些胆大的士兵纷纷拉箭朝王志射去,有不少命中的。但无一例外,都从已经元素化的王志身体里穿过去了。
在城墙上的诸人或惊恐地四散而逃或发狂般地不断射箭时,王志已经飞到了城墙边了,紧贴城墙,立直身子。收拳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猛地一拳轰出,巨大的震动爆发而出,王志整个人化作火焰四散,城墙也剧烈地摇晃起来,轰隆一声,厚厚的城墙连同其上的城楼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重新聚拢在一起的王志返回阵列,对已经傻眼的己方将士命令道:“踏着倒塌的城墙入城。”
“遵命!”王家军的将士齐声应道,热情如火。
跟随如此强大的主将。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王家军的士兵进城了,进去的足足有五个营,因为绥德城是州城,一直有重兵驻守,并未被流贼祸害过,城内的大户不在少数,每个大户家里百十号家丁,不多派点人压不住他们。
留在城外的三个营,王志派其中两个去堵其他城门了,剩下一个营留在这里保护这里的工匠以及后勤人员。王志也留在城外。现在城里肯定是乱糟糟的,还是不进去为好。
大概快到正午的时候,进城的士兵派回人报信了:“启禀将军,城内府衙、粮库、武库等地都被控制住了。城内街道也都被封锁住,现抓到明国文武官员三十二人,该如何发落,请将军示下。”
“先关起来吧,等其他事情都忙完了再看杀不杀。”王志无所谓地说道,这些人对他而言一点用都没有。他根本不关心有没有什么大官跑了或者没抓到,也不关心抓到了什么人。
士兵依言下去办了,呆在脚手架搭建的简易帐房里的王志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准备吃饭。
行军在外,自然不可能像在营地里一样每顿三菜一汤,平时诸人的食物都是压缩饼干,区别只在于后勤人员、力工还有工匠只能以腌萝卜佐食,而王家军的将士们每天会发一个肉罐头,这次出兵带着的后勤人员基本上都是护士和建设人员,厨师很少。
不过今天因为打死了很多马,有马肉可以吃,王志已经闻到了帐外传来的浓浓肉香味。但他却没兴致去吃这些沾染了人血甚至是人肉的马肉,自己在帐篷里架了个酒精锅,准备开小灶。
方便面煮好,王志正准备吃一顿久违的垃圾食品时,一个传令官突然从帐篷外走来:“禀告将军,俘虏的犯官中有一个自称是延绥巡抚洪承畴,一直嚷嚷着要见将军。”
闻言,正准备吃面的王志放下了筷子,问道:“他是要投降吗?”
“他没说要弃暗投明。”
“不投降你来禀报什么?我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是个人说想见我你就来禀报一次,还做不做事了?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钱了?”王志不满地道。
王家军中军法可是很严的,私自收受钱财可是死罪,听王志这么说,传令官一下子吓得跪了下来,连忙辩解道:“属下岂敢私自收受钱财,只是属下觉得洪承畴乃是敌方主官,所以……”
“所以什么?敌方主官就能求见我?朱由检还差不多,他洪承畴还不够格。算了,既然抓到了,带过来我看看。”王志也想见见洪承畴这个历史名人,只是不满传令官自作主张而已。
“是是。”传令官擦着头上的冷汗,如蒙大赦般地离去了。
很快,传令官和几个士兵压着一个头、手都缠着绷带,腿还一瘸一瘸地、穿着官服的人过来了。
看到洪承畴这个样子,王志猛地一拍桌子:“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