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骊山,就近找了个旅馆住下,开了个商务房,顺便也好查查“囚羽”最近的情况。
出去买了东西回来,就看到手机再闪,一下扔了手里的袋子,抓起来就看,心里真是又气又喜。
顾飞跟娘娘腔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还有几条简讯,我心里暗骂,现在知道急了是吧,之前当老子是死的,理都不理一下。
气归气,总算跟他们取得了联系,回拨过去,接电话的事娘娘腔。
“小白脸!你可终于开窍了!你现在在哪?爷跟小飞过去找你,你小心点,可别被人给拐走了。”
娘娘腔一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长串,电话那头听上去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室外街道上。我张嘴就朝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被拐走?你丫把顾飞拐走还差不多,还把老子一个人留浙江,什么都不说就跑来骊山,当我是死的还是透明的,打声招呼会少块肉还是怎么的?
娘娘腔在那头“嘿嘿”了两声,一句都没还口。
我骂完,心里也就舒畅了不少,至于他们现在就要过来,我看了看自己这副鬼样子,鼻青脸肿,蓬头垢面,伤口还在间歇地渗血,衣服上也沾了血迹,还是别让他们看到了。
借口说太晚了,约了个地方明天再碰头。
老板是个性格爽朗的中年妇女,就是有些爱财了些,镶了颗金牙,笑起来直晃眼。我刚进来的时候,一副狼狈的模样,她差点不让我住店。
我让她帮忙搞了几个煮鸡蛋,听说这个化瘀挺有效的,当然,也花了几十块钱。
重新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之前缠上去的绷带揭下来的时候,都黏在了伤口上,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扯,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流出来的,不知道是血还是脓水,一下子湿了一大块。
心里骂了好几句,拿棉签蘸了酒精,小心处理了一番。镜子里那个人,头上缠着白绷带,左脸青了一大块,看上去跟猪头似的,也真是醉了。
第二天起来,脑袋重得很,晚上虽然吃了止痛片,药效也就坚持了几个小时,后半夜就疼醒了。
脸上的淤青淡了一点,出去又买了顶帽子戴上,要不然也太惹眼了。
到达约定的广场时,顾飞跟娘娘腔早就在那等了,坐在喷泉池边上,一副游客的模样,我走过去就踹了他俩一人一脚。
“我去,小白脸你破相了啊?!啧啧,你也有今天……”娘娘腔大呼小叫的,幸灾乐祸的意味也太明显了。我作势就要再给他一脚,顾飞拉住我:“行了行了,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三个人找了家饮品店坐下来,顾飞一把扯下我的帽子,眯着眼睛,表情都皱到了一块,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你干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娘娘腔在对面憋笑个不同,我心里就窝火,瞪了他一眼,把事情大概描述了一下。丫的,也不知道这鬼面人怎么就看我不爽了,专挑脸打,老子还要不要见人了?!
“你是说鬼面人?小白脸,你不是在说胡话吧?老头子都成这样了,还能把你打得鼻青脸肿?”娘娘腔第一个表示怀疑,再看顾飞,他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这鬼面人绝对不是单单一个人这么简单,恐怕是一个群体,目的大概就是我手里的这些东西。
娘娘腔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为难:“那你想怎么办,匕首丢都丢了,你上哪找他去?”
摇了摇头,匕首丢了,确实有些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我只能盼着他再次找上门来,到时候,老子绝对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跳开这个话题,我直接问他们有没有找到百里。之前只在德国听说他住在骊山附近,具体在哪,从来都没人问过,现在想把他找出来,还得花点功夫。
顾飞朝我看了一眼,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刚拿到消息,不过还不确定,明天就准备过去看看。”
“小白脸,要不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吧,再遇上点事,就你那三脚猫手段,没死,也估计不远了。”
想想也好,明天他们出去的时候,我也正好跟他们一起行动,何况,三个人也有个照应,总比我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要强。
不过,同意归同意,还是忍不住调侃两句:“怎么,不嫌我破坏你们俩这二人世界?”
“可不是嘛!”娘娘腔翘了个兰花指,在我面前挥了一下,“爷这回的牺牲可大了,小白脸你可记着点!”
顾飞回头就瞪了我一眼,看在我有伤在身的份上,才没有一掌甩下来。转脸“呵呵”一笑,换了副面孔,一只手搭在我身上:“放心,灵一,你永远是正房。”
你麻痹!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怕我再出点什么意外,两个人跟我一起回了旅馆,搞得我就像是个智障一样,被人领着走。
旅馆附近停了几辆警车,一大群人围在门口,挤都挤不进去,心说不妙,这架势,肯定是出事儿了。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掺和进去的好。然而,我有心当路人,丫的却偏偏又成了躺枪的。
“就是他,那个戴帽子的。”
旅馆的伙计隔着一拨人就指着我喊了出来,顿时几个警察就来势汹汹地跑了过来,就跟我犯了什么事一样。条件反射地,撒开腿就跑。娘娘腔跟顾飞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嘭”的一声枪响,场面顿时混乱了,哎哟我去,我做什么了,要这么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