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里奚平自顾自地朝钩蛇游过去,我才意识到,我们的目的是钥匙,要是钥匙也一并被烧化了,那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吗?!
想到这,我找准位置,直接跳了下去,迅速游到了钩蛇的脑袋附近,这时候,百里奚平已经一掌拍开了钩蛇的嘴巴,一阵浓浓的焦臭味和腐臭味交杂在一起,顿时扑面而来。
钩蛇的内部已经几乎全被烧焦了,到处都是焦黑色,硬邦邦的。
记得百里奚平说钥匙在钩蛇的嘴里,不过,钩蛇这脑袋就比我人还大,具体在哪,问他他也说不知道,还说当初是“我”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只有“我”才清楚放在了哪。
顿时感到一阵无奈,“我”知道,就等于不知道,只有钻钩蛇嘴里一点点找了。
“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相信过任何人,你只相信你自己。”百里奚平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我半天才意识到说的是杨运。
生于乱世,本来就不能轻信于人,何况还是当初的杨运,脑子还那么好使。百里铮云一死,李文翰一亡,这世间就等于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穿了人心的丑陋,当然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不过,还好我已经不是那个“杨运”。
只是愣了一下,我就直接钻进了钩蛇嘴里。深处依然不断传来灼烧的热量,由于几乎没有皮肤的保护,不禁觉得一阵刺痛,就好像有人在用针尖刮着我的身体。
我嘴里咬着手电,手掌在钩蛇嘴里摸索,百里奚平则是撑着钩蛇的上颚,阻止它的嘴巴合上。这里面的气味本身就不好闻,加上刚刚的大火,钩蛇体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氧气了。
它的嘴里是硬邦邦的,都是被烧焦了的肉,黑乎乎一片,就算有手电照着。也看不清什么东西。
我静下心来,如果是我,会把要是藏在哪?
要怎样才能保证钥匙在钩蛇的嘴里,既不会被它甩出去。也不会被它吞下,而且还得是个隐秘的位置。
我盯着它满口被烧得发黑的尖牙,这么大的火,就算还不至于把它的牙烧化,多多少少总该有些受损吧。可眼前这些獠牙除了被蒙上了一层焦黑,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难道……
举起匕首,一下砍了下去,只听到一阵尖锐的撞击声,手都被撞麻了,居然没给这牙带去丝毫的伤害。我明白了,钩蛇浑身上下最坚硬的根本就不是那副外壳,而是满口的尖牙。钥匙一定就在某颗牙里。
“怎么了?”百里这时候也钻了进来,看我盯着一颗发黑的獠牙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里的空气质量实在是太差,待久了还会有些脱力的感觉。我招呼百里先撤,出去再说。为了方便找钥匙,百里奚平跟百里这爷孙俩,索性就把钩蛇的脑袋砍了下来,扔在岸边。
“小白脸,你们干什么呢?还想把这玩意儿带回去,当纪念品?”趁我下去的那点工夫,娘娘腔大致给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
带这玩意?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搞个“负重旅行”。
没高兴搭理。直接扔了把刀过去:“有力气在那胡思乱想,还不如过来找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娘娘腔爬过来,这时候我已经再次钻了进去,他这才反应过来。“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怎么找?”
我探出头,又上下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在外面待着,给我们作照应吧。”他那一身的伤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暂时处理了,也依然在渗血。
百里已经在里面了,他举着那柄长剑显然有些动不开手脚,索性就把我的匕首给他用了,他的力道更大些,我刚刚试过,凭我根本砍不开这獠牙。
仔细想想,如果要把钥匙放进去,必然要先切开獠牙,那么藏有钥匙的牙齿就肯定会有裂缝,即使千百年过去,钩蛇的自我恢复力再好,也依然会留下痕迹。
左手举着手电,右手拿着把军刀,将獠牙上的焦黑色物质一点点刮下来,如果能找到有缺口的牙,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浪费力气,一个个地试过去了。
毕竟,我们也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
“别把爷当废人看,爷还没那么娇气。”娘娘腔凑在钩蛇的嘴巴处朝我说话,也跟着我,在那清理獠牙上的焦黑。
百里奚平简直就是个怪物,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钩蛇的牙先是拍了几掌,然后用刀直砍,还别说,真给他弄断了好几颗。
约莫过了有一两个小时吧,所有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而我更是出现了头晕的迹象,但却依然毫无发现。我不禁怀疑,会不会钥匙已经因为高温化掉了。
“小白脸,你来看。”娘娘腔突然招呼了一声,我晃了晃脑袋,凑过去看——裂痕?!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这裂痕还相当平滑,绝对是人为的。
顿时,整个人都振奋了,回头就冲百里奚平和百里喊:“你们快过来,这颗,一定就是这颗了!”
用“颗”来做量词,其实并不确切,这牙比我的手腕还粗,是最大的几根獠牙之一,过去了这么多年,裂痕也变得极其细小,不注意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爷孙俩的了,我跟娘娘腔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两人跳了出来,一人持剑,一人执匕首,并肩而立,百里奚平先是用手摸了摸这颗牙,确定了裂痕的位置,接下来,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迅速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