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甘棠树下、花集院、浊发赠送的圣诞袜,三更苗赠送的平安符,上仙万万岁、~叶落风~、马良与美人鱼赠送的礼物,双休快乐,爱你们…
书生愣了愣,然后看了看周围,挑了挑眉,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语气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啊,这里是不归林。”
听这个名字就不太吉利,苏朝夕眼皮子一跳:“那该怎么出去?”
书生耸耸肩,摊了摊手,一撇嘴:“不归林,顾名思义,出不去。”
“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不归林?有什么象征的东西吗?”
书生指了指天上:“你看,这里连一只鸟都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这就是不归林的典型代表了。”
苏朝夕看了看周围,又仔细的听了听,的确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的心沉了沉,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她是不是注定得不到救赎?
书生看着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于是也没嫌弃的坐在她对面的地上,关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墨欢礼都找到你了,怎么肯能让你又一个人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苏朝夕看着他微笑的模样,盯着他澄澈的眼睛,心里有说不明的东西慢慢涌出来,这个人真的是皇室子弟吗?皇室子弟又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睛?
“你先回答我,你是皇子吗?”
书生叹了口气千般怨万般愁的说:“是啊,小生这一辈子最最倒霉的事就是投胎到了皇家,这真是太痛苦了,小生最希望的是想九里明公那样有个书香世家啊......不过不用怀疑,我是皇子,怎么,你难道不觉得小生丰神俊朗,特别有王家风范吗?”
苏朝夕不禁乐了:“并没有。”
书生撇嘴:“没眼光,不过我还是挺庆幸的。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皇长兄,有他在,小生才可以游山玩水啊。啊,我回答完了。你快说你的。”
苏朝夕沉默了一会儿,这时书生倒是没有打扰她,须臾,她缓缓开口:“我杀人了。”
书生眉头急不可见的一挑,但依旧没有打断她。
“我醒来以后就失忆了。周围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他们都说认识我,他们告诉我一切我不知道的事,包括我是谁,我是哪里的人。然后机缘巧合下,有个人质问我,说我是蛇蝎女人,他说我杀了一个对我一直都很好的人。”
“在我有的记忆里,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生命是可贵的。我不会杀人也绝对不应该杀人。”
“那一刻我害怕了,所以我就跑了出来,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大汉,他说他认识我,还说他是要去北蛮找死。我觉得,既然我已经让一个人死在了我手里,我就不能让另一个人在我知道的情况下再死,我以为我救了他就能心里好受点,就能得到救赎,可如今......”
苏朝夕没再说下去。但书生却已经明白了,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姑娘还没有完全适应周围环境而找出来的一个借口,借着杀人一事逃跑。不想要别人找到她。
不过失忆的人一般都觉得自己是非常赤城的人,对于自己的阴暗面,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最后苏朝夕总结:“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书生静静地听完,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生来就是坏人,况且以之前的经验来看。苏朝夕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对。伤害了别人,甚至杀害了别人,这对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更何况对方还是失去记忆的姑娘。
他想了想说道:“苏姑娘,你看小生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朝夕打量着对面盘着腿大方坐在地上的书生,他的面目并不那么分明,反而是有些普通的,他的眉宇之间没有皇室应该有的谋略气息,眼睛里也看不出锐气,反而更贴近书卷气,若不是他说,她倒真会以为对方就是个书香世家的人。
“你倒真的很像个弱不经风的书生。”看了半天,苏朝夕给出结论。
书生露出一抹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后他的眸光产生了变化,有一丝丝刚才她根本没有发现的睿智和冷厉缓缓爬上了他的星眸。
“苏姑娘,在小生手上死过的人,恐怕是你的千百倍。”
此刻的书生半点书卷气也无,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势:“人是有很多面的,你不能断然说杀人的你是错的,但也不能说那就是对的。午夜梦回,小生从未后悔杀过的每一个人,因为这些人或情势所逼或飞蛾扑火或自投罗网,他们都是死得其所的。”
“一个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实实做人的人,小生不能担保他一生平安喜乐,但他被人蓄意伤害出事的概率却是微乎其微。”
“小生相信,苏姑娘与小生是一类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世间之事大多如此。扪心自问,我们都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苏姑娘,无缘无故,你不会亲手杀人。”
“虽然你失忆了,但小生没有。小生愿以性命担保,那人必是死得其所。”
书生说的声音不高不低,几乎没有强烈的起伏,但却说的苏朝夕心里舒服了不少。那日她刚听见这个消息时,孙楼主不是也说,他是死得其所吗?这么多人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不信?她愿意信。
看着苏朝夕脸色缓和了不少,书生知道自己的话有了用处,顿时又恢复了之前书卷气,笑呵呵的说:“苏姑娘,相逢即是有缘,要不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苏朝夕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