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民此言不虚,他手上管着两千多人的机修厂、技校和研究所。自己的老丈人又是勘探局的局长。在江北油田,他说话确实是有分量的。
“行,赵厂长。那我就说说……”吴伯告诉赵跃民,自己其实是上海第二电子仪器厂的工程师,原本老实巴交,与世无争。只是一次,自己的女儿在街上遭到了小流氓调戏,正好自己在家刮着鱼鳞,提着菜刀就出去了,情急之下,砍伤了对方。那时,适逢严打,虽然是正当防卫,也给判了三年。
出狱之后,工程师是当不了了,吴伯只好托了老邻居的关系,到医院里来做护工。
讲到这里,吴伯往烟灰缸内掸了掸烟灰,说道:“赵厂长,这就是我的那点破事儿。没什么。我在这医院内,也不想惹什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