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盛锦天背后的锦忆,看得是越来越火大,讲真,她忍郁凤娇很久了,这场合下,脾气一上来,也是有点儿冲动,隔着盛锦天宽阔的脊背,锦忆冲郁凤娇大喊一声,
“你有什么脾气就冲我来,关盛锦天屁相干,我什么时候和盛锦天联合起来害盛和歌了?就盛和歌那德性,谁害他谁倒霉!!!”
“盛锦忆,你今天是不是想气死我?我,我打死你个白眼狼!!!”
一把推开身后扯着她头发的盛锦绣,郁凤娇隔着盛锦天,朝锦忆伸出手去,锦忆也是脾气上来了,也开始动手推起了盛锦天,冲上前去就要和郁凤娇肉搏,嘴里怒道:
“我就是白眼狼没错,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从此我们划清界限,永不相干!”
“划清界限?你嘴上说要划清界限,可是实际上你划清了嘛?你户口还在盛家,还花着盛家给你的信用卡,这就是你的划清界限?!”
郁凤娇也是不管不顾的骂着,因为有盛锦天挡着,她打不到锦忆,便只能想到什么骂什么,锦忆被郁凤娇这样一说,心里头更加火大了,叫喊道:
“信用卡是欧阳水儿盗用的,我已经报警了,说户口问题,好啊,我迁出来就是了,不占你们盛家的人头。”
这当口,锦忆虽然气得要死,但她不敢用技能,一用技能这房里的几人全都得死,再说了,郁凤娇还对她有20年的养育之恩,即便她现在怨死了郁凤娇,但要杀了郁凤娇,也还没仇恨到那种程度。
“你别添乱,我们走!”
坚强的盛锦天,一直挡在郁凤娇和锦忆两人中间,见两人越说,那话就越伤感情。很多话其实心里想想就行了,说出来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回过头来,用身体挡着要去肉搏的锦忆。长臂一勾,捞起锦忆的细腰,转身,身子一跃,就跳了窗户离开这一团乱象。
这会儿他也是被郁凤娇闹得很烦了。身为一个有理智的晚辈,自然不能朝郁凤娇动手,所以心里头憋着一团气,不走的话,盛锦天怕对郁凤娇动手。
这两人一走,郁凤娇没了发泄对象,矛头直指身后的二愣子盛锦绣,她冷笑一声,指着盛锦绣的鼻尖,冷冰冰的说道:“你等着”。便一甩袖离开了这间房子。
盛锦绣的气焰固然嚣张,可郁凤娇一直都明白,盛锦绣压根儿就不惧任何威胁,所以她也懒得在这里跟盛锦绣扯皮,决定直接下线去找盛老太太告状去。
明茂楼的二楼窗户下,就是一片菜地,菜地往前便是金黄色的麦田,凭得那窗户里头还在熙熙攘攘的吵闹着,盛锦天将揽在锦忆腰上的手松开来,拧眉。锋利的脸上全是沉重,低头对锦忆沉沉说道:
“她疯了,你也跟着她一起疯?今天这件事,你若是对她动了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光锦忆不能对郁凤娇动手,连盛锦天也是不能的,锦忆的身上还背着盛家的养育之恩,对郁凤娇动手,那就是不孝,愈加坐实了锦忆白眼狼的身份。
而盛锦天若是对郁凤娇动了手。不用怀疑,下一刻钟铁定会被叫到盛老太太面前训斥一通,一想到盛老太太,盛锦天心里头就阴郁极了,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相当不好看,有些怖人的意味。
锦忆却是白了盛锦天一眼,心中余怒未消,心口不停起伏着,两只手撑在盛锦天的胸口上,狠狠一推,叫道:
“什么后果?大不了就是被赶出盛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有经验了怕什么?还有盛锦天你就是个混蛋,你没听见郁凤娇说嘛?说你和我联合起来要害盛和歌,所以你走,别跟我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免得被我连累死!走走走。”
他不要她和郁凤娇肉搏,叫她走就是了,干什么拖着她一起跳窗逃跑?好像显得他真与她是同伙似的,这样明目张胆的与她一个阵营,对自己的利益真的没影响嘛?
锦忆推着盛锦天,却是推了半天,也没推开盛锦天挡在面前的身子,她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盛锦天的脸,心里头那种滋味儿,别提多难受了,他待她好,她是知道的,所以更加不想盛锦天为了她受什么委屈,本来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盛锦天犯不着为了她,也背上一个残害盛和歌的罪名来。
“别哭了。”
抬起手指,盛锦天垂目看着锦忆,替她轻轻勾去脸上的一颗眼泪,尔后展开双臂,五官犀利的脸上,有些心疼的抱住锦忆纤细的身子,吸了口气,轻轻安慰道:
“大哥知道你苦,没事,说咱们要害盛和歌,就说吧,大哥和你一起扛着。”
她是委屈的,因为她今生根本就没有要害盛和歌的意思,而前世那些所谓的“残害”,也只不过是不给盛和歌好脸色看,故意整整盛和歌的恶作剧罢了,根本就没有,从来没有想过,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要去加害盛和歌的性命之类。
所以当郁凤娇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锦忆真的是火大,同时,她也很委屈,明明没有,明明她只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没说一句话,明明她就想好好当她的布景板,就这样都能惹得郁凤娇不快,那她究竟要怎样,才能远离关于盛和歌这个人给她带来的所有是非?
不知不觉间,锦忆眼中有泪流了出来,一直到盛锦天替她拭干脸上的泪,她才感受到那一点风吹过来的凉意,锦忆闭上眼睛,被盛锦天抱在温暖宽阔的怀里,她听他说,无论被扣上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