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裳一听谷伯讲解香灰里的成分,心里对于香味的来源有了确切的答案。
藿木是一种香薰,常常用来安神的。以前在树伏身上也有闻过淡淡的的这种香味。看来是一直为他所使用的,那就没什么特别了。
可是困惑依然是困惑。
本以为只要等检验完毕,一切就有了答案,可现在却是个什么情况?
乙裳的心里一团乱麻。呆愣中,回到了药圣门,相比去时的兴匆匆,回来时意兴阑珊,连井露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怎么样了?是查出什么了吗?”
井露看见乙裳的脸色,本来满脸的期待渐渐全部褪去,试着安慰她道:“没关系,不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的,连师父和其他长老境界那么高的人都没查出来,你暂时没查出来再正常不过了,不要灰心,总有天能知道的。”
乙裳抬起沮丧的小脸问道:“为什么知道我可能查不到,还让我查下去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能够帮助我。再说,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任了,不是吗?我有心事只愿意说给你听,我们两个是好姐妹嘛!”井露低垂着眼眸说道。她大概因为查不到东西心里也有些沮丧。
乙裳有些不知所措。
“不错,暂时查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坚持下去,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
乙裳听了井露一席话,终于重拾信心,又干劲十足。
那血里的蛇毒,很有可能就是绯白密室里圈养的那批,冰羽茶又是绯白送的,这绯白是真不清楚两种茶的区别,还是装作不知加以利用呢?这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井露出去了一会,可是乙裳坐立不安,再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透露一些预防一下比较好。免得最后的打击突如其来,让她崩溃。
等她一回来,便硬着头皮将事情尽量避免伤害地告诉井露听了,她半天都没说话。
正当乙裳觉得有可能将她的行径全部告诉师父时候。她抬起头,只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乙裳顿时觉得周遭的一切从这刻起都风轻云淡了。
井露将乙裳拉坐下来,一起坐在院前的那块长石上看星星。
井露很顺手地拿了一块沾满酱料的木腿给她,乙裳接过,两人仰望着星空。时不时说着以前的梦想。
乙裳慢慢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一些了。
第二天,她翻出师父给的药理书看一看。虽说随时准备离开的,可中途万一师父查问起来,一句都答不上来,那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才翻了两页,井露就从外面抱来了一只小兔子。
她将兔子拜托给乙裳之后,就说要出去给它找吃的。
乙裳刚瞄到墙角有些干草,想要叫住她,院子里已没了她的踪影。
自认识简莫离之后。自然而然就对兔子产生了亲切感。
乙裳从房间里拿来废弃的木板订了一个木箱子,将它放进去。小碗装上一些白开水,又拿来一些干草。
看它爪子上好像有伤,是被人用箭射伤的,才被井露捡了回来。
帮它的伤口清理包扎了一下,看着头顶的太阳光冷冷的,这几天有点凉呢,回房间去找个薄被来给它做个暖和的窝。
刚抱出一张旧棉被,就看见井露背对自己蹲在笼子前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走过去。低头一看,她的手里拿了一个浓紫色的水果皮。
“你给它吃葡萄了?”再一看笼子里的小碗已经少了近一半的水,乙裳有种不好的预感。
“葡萄不能和开水一起给它吃的。”乙裳抚着额头道。
“为什么?”井露眼中闪烁着好奇宝宝的光芒。
乙裳没有养过兔子,但是知道一个常识。白开水不能和葡萄一起吃。吃了会拉肚子,兔子拉肚子就容易挂的!
食物相克!乙裳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她一下子兴奋起来。问井露要了钥匙,直接的方向。
可是两天之后,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本以为是红环蛇毒和冰羽茶两种性状相克才会至人性命,可任何的相克的实例记载。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她揉了揉太阳穴,蹙眉继续查找起来。
的窗外,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立在那里,双眸紧紧锁住房中的人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
不一会,他就看见房中的乙裳紧蹙的眉头就松开了,双颊也染上了笑意。
这时,储物袋中发出了白色的光,忽明忽暗。
乙裳取出小白碗玉牌用精神力向上面探去,林世白那边传讯来说,鉴定师后来翻阅典籍查到一件重要的线索。
听完之后,乙裳的笑意更深了,她抬手抚摸着书页上的一行字,看来树伏就是这种情况,但是三种东西真是如此机缘巧合地凑到一起么?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师父绯白,他脱不了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绯白借新入门的乙尚之手,解决掉自己的师父树伏,借此赢得当上掌门的机会。
但是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来当替死鬼呢?是偶然,还是?
当时不是跟树伏学了神木缠丝手么?若是树伏随便喊假乙尚露两手也隐瞒不过去的。
乙裳回到院子,看见井露担忧地照顾着小兔子。灵活转动的眼珠,看来它已经好多了。
“霓裳,你那天去得匆匆,我还没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啊?”井露抬起头来看向乙裳。
“因为想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