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悲凉,穿破云霄,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她的声音高亢,声震九霄,仿佛阵阵雷声,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接连说出的三句“我不服”,让所有在场的人修都变了脸色。
“不服又如何?铁证如山,你不服也得服!”明书房中那个道服女人冒了出来,食指指着她双手叉腰,高声地叫喊着。
乙裳看向场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紧张兴奋的,完全没有一丝对被控诉人的仇恨感,她瞬间明白了这些人的心思。
他们哪里在乎的是自己究竟犯过什么样的罪行,那些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其实他们只是在关注,将她当作一个笑话,一个饭后茶余的谈资,才如此认真的观看着众人下的表演。
乙裳扫视着下面的人群,到底是什么人,要将这些罪行强加到自己的头上,如果说仅仅是今日自己将洪荒石认主催发之后,才给自己定下如此多的罪行,她无话可说。
可是在很久之前,在她还呆在云宫之时,这些谣言已经有了,甚至这玉柬的图像之中,居然还有变身去药圣门探查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被现了。
乙裳联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仿佛是一张自己看不透理不清的网,将她牢牢地掌控住,包括千城的谎言,简莫离的受伤死亡。
今天这些人,明显就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盗宝和毁天灭地的确是她做的,即使是被人欺骗,她也无话可说,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她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去,她依旧坚持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仙灵派灭门我全然不知情,药圣门树伏之死,我亦深深遗憾。可是绯白之死……我不明白为什么说他是我害的,他明明就是罪行累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乙裳目光坚定地看向高台上的一群人修,看着他们身着的精致的门派服装。看着他们残忍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割出鲜血。
她不懂,幕后之人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只为了栽赃陷害,然后将她推出在高台之上审判吗?
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以至于要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杀她,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布下一个这样庞大的迷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仅只是想要毁了她的声誉,将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究竟是怎样的恨意,才能让他做出这一切的事情,不惜赔上几条无辜的性命。
如果说,一个人犯了罪大恶极之事,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污蔑她而已,就要被夺去宝贵的生命么?
冷风吹打在她的身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的身体早已被冰冻的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了。
当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底下的人群自动从两边分开,一个人从后面缓缓走上前来。
“就是你!只怪我当初没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才会轻易信了你的话,冤枉了绯白长老,本门派如此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就如此毁在你的手上。他也曾是你的师父,你又于心何忍啊!”
“你这个妖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罔顾人命。致使同门也枉死。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居然是药圣门的无言长老。
无言长老当时因为打算另立掌门之事,差点被绯白以同样的方式灭口,可是如今却跳出来争锋相对地说绯白没有罪,这叫乙裳如何相信。
绯白怎么可能是被冤枉的,三种毒物相克。明明铁证如山。
“可是他房间里的毒蛇怎么解释,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为何他要养如此多的毒蛇在自己房间的密道之中?”
“哼,死到临头还要狡辩不成?那我便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无言长老将手中的一份玉柬,以同样的方式展现于空中,当乙裳看到那个画面之时,内心充满了无比的震撼。
那是井露的遗书,因为书写在墙体之上,无法保存,便有人将这画面通过意识海的图像还原保存在了玉柬之中,此刻展现出来,下面的人群皆吃惊不已。这画面中,血淋淋的场景是在太震撼人心了。
虽然血有些流下来字迹有些模糊,但是乙裳还是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
信中饱含深情地表述了一个弟子对师父的怀念与崇敬之情,诉说了师父对弟子如何百般疼爱,甚至不惜耗费时间和精力为她炼制丹药。对于师父会做出伤害师祖之事,表示了深深的遗憾,痛恨自己为何没有及时阻止师父如此的贪念,以致酿成最终的祸事。
这本是一封弟子的悔过书,字里行间并没有透露出半点的信息,说是乙裳报错导致的师父枉死。
乙裳不明白,众人亦不明白,自然有人代替了她主动询问,“无言,从这封欣赏如何能说是错信了她?”
她想,这人还算有点头脑吧,不至于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请大家看一看这句,”无言指着信中诉说的“师父为她炼制丹药”,再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柬。
“这是我们在绯白平日常用的书桌上找到的。”
此玉柬原来是一份丹方,上面的材料清单之上,清清楚楚地画着毒蛇的样子,和乙裳那天见到的密室里的那种毒蛇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丹方上面,明白地写着这毒蛇的名字,居然不是红环蛇,而是名为红鳄蛇。
绯白养这些毒蛇只是为了给井露炼丹?
乙裳忽然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