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走了,白衬衫看向张磊和何芳,“两位,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你们告诉我们,那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我们就放你们走。”
“你们休想!”张磊气红了脸。
他长这么大,一直安分守己,认认真真读书,现在做了高薪的同声传译,哪里想得到会被人当做抢劫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一个人提起拳头就想打,却被白衬衫一个眼色阻止了。
“东西肯定在你们包里,我要搜一搜你么的包!”白衬衫眼珠子一转,就说道。
张磊和何芳气得半死,这几个纨绔真不要脸,何芳骂道,“你们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她一向是最讨厌的,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理你们!”
“哼,关你什么事。”白衬衫说着,使了个眼色,几个纨绔便上前去抢张磊和何芳的包。
那几个纨绔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由来听惯了他发号施令的,当场就照做了。
推搡争执中,何芳的包掉了下来,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白衬衫连忙捡起她包里的资料以及那张工作证,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愕起来,“你们是做翻译的?而且还是同声传译?”
叶丛缘甩掉了人,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
她洗完澡,打了个电话回家,又给李纤云打了一个,问她最近拍戏怎么样。
李纤云说已经拍完一部戏了,她是一个没出现几次的女配。经纪人很可恶,要她没有戏拍的时候,还得坐在片场看人家是怎么演戏的。
听她说得嫌弃,叶丛缘不由得说道,“你给我好好看,琢磨琢磨别人是怎么演戏的,这样你以后才有提升的空间。”
“我才不要看他们呢……我们村里,哪个没有悲欢离合过?他们更加真实!与其看演员,不如想想我们身边的人呢。”李纤云不屑地说道。
叶丛缘也觉得有理。但是断不会附和李纤云的话,就说,“那你可以学他们怎么走位,怎么面对镜头表现自己啊!还有。农民表现喜怒哀乐的方式和白领的又不一样,你得多看,好好琢磨!”
李纤云不说话了,怏怏地应了一句。自从叶丛缘让她去打掉孩子,又冷不丁地寄了一百万给她。她就觉得,小表妹不再是小孩子,而是大人了,她也得听话的大人。
劝过了李纤云,叶丛缘进入学习厅学习了好一会儿,就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还是一身休闲装和运动鞋,扎了马尾,戴着口罩出门。
白衬衫几个今天一身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站在国际会议厅门口假装做保安。
“女神真的也是做同声传译的吗?我昨天回去问了我姐,我姐说同传咱们市总共也就二三十人,很难很难的……”最年轻那个小伙张鸣飞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叶丛缘和何芳张磊一样是同传。
“不知道。但在这里守株待兔准没错!”白衬衫男人白原笃定地说道。
昨天这里有会议,会议结束正是他们吃饭前不久。所以他猜测,叶丛缘跟何芳张磊,是在这里认识的。
“她才十四岁,不可能是同传!”白原的堂弟白厝沉声说道。
王垚点点头,“长得那么漂亮,肯定得经常出去玩的,哪里有时间学英文?我打听过了。要做同传要天分,还要无尽的汗水。”
没有人相信叶丛缘也是做同传的,他们猜测她也许是来这里帮忙的。
正说着,戴着口罩的叶丛缘从门外走进来。这时因为要安检,她将口罩解了下来,露出一张美得无以言表的脸蛋来。
白原几个一见,呼吸一下加重了,整张脸一下变红,眼睛盯着叶丛缘眨也不眨。
叶丛缘通过了安检重新戴上口罩。熟门熟路地往自己待的小箱子走去。
白原几个见叶丛缘压根就没有看到他们,顿时失望得不得了。
怔了好一会儿,白原才率先反应过来,“走,我们跟过去——”
因为今天铁了心要找到叶丛缘,白原和白厝兄弟俩通过家里的关系,拿到了来这个会议厅的通行证,这时在里头走动,倒没有被人拦下来。
跟着叶丛缘走了不远,几人就看到叶丛缘进了箱子里。
“她、她进去了,她就是同声传译员!”张鸣飞透过玻璃窗看到叶丛缘坐下来,摘掉口罩,笑眯眯地和何芳、张磊说话,惊得结巴起来。
白原也皱起了眉头,“我们先看看,等会跟监听的进去听听……”
几个人于是躲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和人谈笑风生的叶丛缘,心里迷恋之余,又妒又恨。
她愿意和那两个那么落魄的人说话,为什么不能跟他们说话?
没多久会议开始了,叶丛缘还是第一个翻译的,她戴上耳机,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开始翻译。
外头一直盯着她看得心神迷醉的白原几个顿时目瞪口呆,她真的是做同声传译的吗?她才十四岁啊!这怎么可能?
五个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半晌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钱赅道,“白原,你想办法让我们听听她的翻译就知道她的水平了。”
其余几人听了都点点头,白原沉吟了一会儿,目光看了又看叶丛缘,从怀中拿出手机打电话。
很快他挂断电话,一挥手,“走——”
几个人依依不舍地看了叶丛缘一眼,跟着白原走了。
没多久他们到了监控室里,坐在专属监控叶丛缘那个组的房里看叶丛缘翻译,这里正在同步播放她翻译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