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丛缘和章道名跟外婆和舅舅舅母还有舅公舅婆表姐表哥说了一会儿话,村子里帮忙搬礼物的人搬完礼物,就坐在客厅或者园子里陪着说话。
起先还好,生怕叶丛缘仍然为上次的事生气,他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满口称赞。
等到叶丛缘让李念远将给他们的礼物分到大家手中,而且还一直笑眯眯的,对谁都热情,他们就胆儿肥了,开始迫不及待地在赞誉中夹带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哎呀,章章真的好了,还是过去那么俊!”
“是啊,和我们缘缘真是太登对了!等结婚那天,肯定全世界都轰动了!”
“婚礼一定办得很盛大吧?是从我们这里出嫁吗?到时肯定少不了拍摄的吧?我们村子看着虽然不错,但是要被放上电视还是不够好,不如出点钱,弄漂亮一点,也算把自己的婚礼办好了?”
“就是啊,听说名缘娱乐名缘影城还有很多公司都是你们的,你们根本不差钱,随后拔根汗毛,就能把村子变个样了。”
“对啊对啊,很多明星出名了都会造福家乡的。我们缘缘是那个什么卡的影后,比所有明星都要大牌,肯定也不能比他们差才是。”
二舅母听到这些话,脸色就有些难看,频频看向叶丛缘。
她不是这里的人,嫁到这里当初还是靠叶丛缘的妈妈李茵才站稳脚跟的。现在虽然过了二十多年,但要说已经和当地人一样融入这个村子那是开玩笑。所以此时虽然很想出声帮忙,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脑袋飞快地转动,很快下定决心,说道,“缘缘啊,二舅母这里就不用了,你和念远他们帮我家已经够多了。你们是有钱,但是我想来想去,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得省着些花。”
她这话虽然没有指责谁,但是和其他人意见不同,还是得罪了人,被很多人狠狠瞪了几眼。
原本满心嘲讽的乐韬和乐韵听到二舅母这话,眸中难得地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村子里,还是有明白人的。
他们还记得,当初陪着爷爷奶奶来到这个村子时,村里人得知他们是从港岛过来的那副跪|舔的嘴脸。在发现他们并没有给他们带礼物时,这些人便由跪|舔变成了隐约的鄙视和嘲讽。
他们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了,要说这村子里的都是坏人,那真不至于。有些事要找他们帮忙,他们肯定是愿意帮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很是仗义。
可是不要提起钱,不要提起利益,一旦涉及这些,一家家就都互相算计起来了,也面目可憎起来了。
按照他们的看法,这村子不大,家家户户都有地,房子建得又大又舒适,生活不愁吃穿,其实已经很好了,甚至比港岛的很多人生活都要滋润。可是他们就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满足,为什么千方百计希望别人给他们点。
叶丛缘感激地看了一眼二舅母,刚想开口说话,自己的亲舅母就开口说话了,
“我们缘缘还不算造福家乡吗?要不是她,你们怎么起洋楼?怎么能像过去那样吃穿不愁?就是我家,也是缘缘帮忙才有今天的。她已经给了你们那么多了,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还这么贪心,竟然还要送车送别的,要脸不要脸?”
这话说得极难听,在场的许多人脸色难看起来,一人嚷道,“关键缘缘的钱多到用不完,再帮我们一把又如何?这都是一个村的,多了帮少的,不是应该吗?”
李念远一张英俊的脸阴沉了下来,“不帮你们,你们能盖楼吗?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下次再提,别怪我家翻脸!”
“你们想怎么样?想让我外孙女把所有的钱拿出来分给你们吗?我别的不说,你们内部先把钱平分了再跟我们说吧。”外婆也沉下了脸,目光直视这些人,有些难过,
“章章隔了五年回来,还带上了礼物,你们就是这样欢迎他的?”
在李念远的威胁下,在外婆的目光下,许多人嗫嚅着,不敢再说。
可是已经太迟了,舅舅李铭真觉得两个舅舅和舅母在,缘缘又带了对象回来,这些人的嘴脸实在太难看,太丢人,便黑沉着脸站起来,
“老子也不废话,从今天开始,谁再开这样的口,老子去弄坏他家的风水,让他家倒霉一百年!”
这个威胁实在太可怕了,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
屋里屋外顿时就静了下来,一片尴尬。
叶丛缘看向舅舅,简直要刮目相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舅舅如此流弊,如此霸气侧漏的。
正看着,脸蛋被掰了回来,对上了章道名略有不满的俊脸。
叶丛缘瞟他一眼,这样也要吃醋,会不会太爱吃了?
章道名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满地冷哼一声,给了叶丛缘一个“看我的”的眼神,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丹凤眼冷冷地扫过全场,“谁以后敢来要挟我们,敢来打秋风,就像这只杯子。”
他话音才落,修长漂亮的手掌轻轻一握,掌中的杯子顿时就变成了灰尘。
所有人听了他的话看过去,正好看到那杯子变成粉尘刷刷地往下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握草——这俊得没朋友的小哥竟然练过铁砂掌!
握草,好暴力,好可怕!
握草,谁说章道名昏迷五年了?他那五年应该是进山修仙去了吧,不然怎么能练出这么厉害的一手功夫?
章道名看到大家不说话,嘴角翘了起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