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子淳‘我’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也明白了此时此刻对于自己的不利,他怯懦的望向邹姨娘,却遭到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最后弄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冷紫溪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她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走到子淳的身边低喃了几句,而后脸色却越发的苍白,最后被吓得直接说不出话来。
冷紫溪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了,相信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果不其然,子淳颤抖着嘴唇,将怎么拿到那件所谓苏公子的内衫的事情说了出来,“今早上,我随同我家公子来到冷府的时候,就见一个下人接见了我们,然后引着我家公子到了凉风亭,并让我在外面等候,而我后来则是遇见了一个丫鬟,她跟我说那是她家小姐送给我家公子的贴身衣物,让我等公子回来的时候交给他。而公子刚才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我便忘了。所以刚才姨娘拿出来的时候,我便想到了。”
冷紫溪听他说了一大篇,其中几分真实几分是谎,她岂会不知,没想到他还是想着给自己留点底,不过不急,她会一点一点揭穿他,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么你知道那个把内衫给你的丫鬟是哪一个?如果在场的话,你是否可以指正的出来?”
“我……”子淳循着现场所有的人影望了过去,在邹姨娘身后看见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当下眼睛一闭,手伸了出来,指过去。
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聚焦在那丫鬟身上,那丫鬟可不就是之前去前厅里通知冷长风的丫鬟么?
冷长风一见是她,心下也不由得冷了几分。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也敢污蔑主子的清白,冷长风正想开口叱骂。但却被冷紫溪制止住了。
她可没那么容易让凶手逍遥法外,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她会让她上面的人现原形,无处可躲藏。
冷紫溪的冷静异于常人。她再次开口道:“方才姨娘也说妹妹的绣工不行,但据紫溪所知,姨娘的手艺可是好得很。就不知姨娘房里的蜀锦,可还在否?去查!”
邹姨娘一惊,不明白冷紫溪的话题为什么突然又扯回到她身上。但对于冷紫溪的命令并未阻止,眼里隐约闪过一丝不屑。
去搜查的两名媳妇子很快回来了:“回禀老爷和四小姐,姨娘房里的蜀锦都还在,分毫不少。”
“四小姐,这下……”邹姨娘一听就露出笑意,带着三分得意,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
“三小姐的房里查了吗?”冷紫溪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两个媳妇子,同时,余光扫到邹姨娘的眼里,见她分明多了几丝慌乱。
“老爷。三小姐与此事无关,何况她如今有病在身,怎么能去打扰她休息?”邹姨娘急忙对冷长风道。
至于冷紫嫣是否是真的有病,那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可她只得到冷长风的两个字的回答:“去查!”
等待搜查的时间过得很快,可对邹姨娘来说,却如同度日如年一般。
而再看冷紫溪,则一副成竹在胸的镇定样子,不见丝毫急乱。仿佛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接下来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让她有半分的担心。
“三小姐房里只剩下这半匹不到。”两名媳妇子回来后。把查到的蜀锦放到众人面前。
“邹姨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冷长风心中已有定论,对面前这个女人失望透顶。
邹姨娘身形微晃,在贴身刘婆婆,徐婆婆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仍强自辩道:“三小姐的布料少了,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不如等她病好了,老爷再问问她就是了。”
冷紫溪冷冷一笑,耳畔的紫玉芙蓉轻轻晃动,点染出绝美的光晕。邹姨娘,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你以为拖延就能改变什么吗?
这时,那个最先被冷长风让人押着过来的婢女,也就是刚才子淳指正的那个丫鬟突然一声轻呼,“不小心”摔了出来,顿时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把在场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刘婆婆突然站出来道:“卉儿,你说你曾经亲眼看到,苏公子和四小姐在一起,举止异常亲密。今儿你就当着老爷的面,把你见过的说说清楚。”就算苏公子不是自己主动去找的冷紫溪,那又怎么样,只要证明两人之间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么过程也就无所谓了。
冷长风一见,又扯到那个婢女身上,顿时声音不怒而威:“好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要真相,若你有半句假话,待我查明,连你刚才的罪一并罚,按照冷府规矩,可是要发卖的。”冷长风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按事实说话。
那叫卉儿的婢女连忙点头称是,而后便绘声绘色地,把她“亲眼见过”的事,好好说了一遍。当然,尤其是今天那对紫玉芙蓉耳铛,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是还在冷紫溪耳朵上挂着呢!
“这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凭什么让人相信?”却是邹姨娘先质疑道,不过她嘴上这么说,看着冷紫溪耳坠的眼神,却显得十分别有用心。
冷紫溪仍旧面色淡淡的,等着敌人发招,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果然,刘婆婆站了出来,只听她也指证说道:“今天早上我老婆子早早便奉姨娘的命令出去采购点东西,正好碰见苏公子到一家珠宝店买东西,当时我老婆子还觉得奇怪,后来便也觉得做儿子孝顺给苏夫人买个首饰什么的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