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崩塌,船一帆风顺,进入内圈。
众人看到,于崇阿脚踏一头金鳌,在他的身畔,围着几个妖物,很得出,几物都是海中妖物,一个身背龟甲,手持乌金锤,头时不时缩入龟壳之中,脚踏烟波之上,很显然,这是一个乌龟精。
旁边一个,头化形未全,能看出他是一头章鱼精,手执一杆长枪;还有一个,显然是只螃蟹精,手使钢叉,后面水中,隐约可见有大量的妖物时沉时浮,但于崇阿占据上风。
他一见船闯入,他认出这艘船,大喜,莫闲看到众多妖物,二话不说,腰间葫芦盖一揭,一条巴蛇游出,口一张,只向最近的妖物乌龟精吸去。
“莫道友,手下留情!”于崇阿喊到,回头冷喝到,“孽障,还不皈依我佛!”
莫闲一愣,而乌龟精已经变小投入巴蛇的口中,莫闲急忙手中打出一个印诀,吸力消失。
海面上众多妖物一下子跪了下来,现出原形,空中禅唱起,朵朵莲花盛开,佛光大作,将众多妖物笼罩在其中。
莫闲明白了,原来于崇阿在收伏妖物,他宝相庄严,单掌置于胸前,口中默念着经文,好一个佛门弟子。
看来这次于崇阿完全认为自己是佛门弟子,要是在以前,几个妖物他早就打杀,而现在,他却慈悲为怀。
众妖拱服,他微微一笑,吩咐了一声:“尔等且去,各自收伏野性,潜心颂佛。”
吩咐完了之后,看见众多水生妖物齐齐将头一点,沉入水底。
“于兄自从入佛后,一副菩萨心肠,上船来!”莫闲笑到。
于崇阿也笑了,身体一跃,上了船,他脚下的金鳌身体一沉,消失不见。
“既然身入佛门,自然要遵守佛门戒律。”
“你不怕佛门规矩多?”依于通问到。
“自然不怕,戒律于身心,看起来更多是约束,但此身如不约束,不知会走向何方,今日戒律,是为了明日得大自在。”于崇阿说到。
“于兄,你自出了洞府之中,落于何方?”莫闲问到。
“我出来时,发现了莫山紫,但我们两人没有见面,他便离去,我不知道你们怎样,想来无事,便一路向南诏国而去,不想在这里遇到大群妖物。”于崇阿说。
“好了,我们的人总算聚起了,走,我们回南诏国。”依于通说,“接下来,二位道友将要哪里去?”
“我还没有想好,想来要麻烦依兄,我想总结一下,炼制一下法宝,大概花上半年多时间。”莫闲想了一会说。
“欢迎,你把我那里就当你自己的家不就行了。”依于通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那就麻烦依兄,于道友准备到哪里去?”莫闲笑着说。
“我就不打搅了,我先回到自己的家,然后,闭关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决定是否剃度。”于崇阿说。
“我回去后,先收徒,毕竟要准备十年后的比试,依仁可惜了。”依于通一提到依仁,船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莫闲劝到:“将军难免阵上亡,修行这条路,危险重重,又充满了诱惑,我们都不知道未来怎么样。”
“看我说的,在这重逢日子,谈什么不高兴的事做什么,我们还是谈谈这次有什么体会?”依于通说到。
“不错,修行途中人寂寞,而二三个道友聚在一起,谈谈各自想法,纵论大道,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莫闲笑到。
三人话音一转,开始谈玄论道,三人各有所长,依于通在炼器与巫术上有专长,而于崇阿学贯道佛巫武,对其法术很精通,不过在理论方面,也就是道方面比较欠缺,要不然,他也不会最终投入佛门,不得不说,佛家理论能弥补他的缺陷。
而莫闲看顾的书很多,有自己关于道佛的体悟,但关于鬼修,巫妖和武修方面比较缺憾。
三人各抒己见,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们在这里高谈阔论,谈玄论道,而依山尽和依依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时间停下来才好。
船终于靠岸,于崇阿也告别,莫闲却留了下来,他不忙先炼器,而是直接闭关。
他闭关是为了将这阶段的知见沉淀一下,这一阶段,他的所得大多是佛教的修法,在理论上佛教与道教修行有很大区别,佛教注重性功,提倡见性成佛,而不对身体进行深入锻炼,虽然到了高级阶段,心理变化会引起生理的变化,而且佛门追求寂灭,而不追求长生。
正如佛主所说,符合生的规律的东西,也符合死的规律。而道家却追求自然,后来道教更追求长生不老,认为人的生死病死,可以由自己掌握,提倡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修法上,更注重ròu_tǐ和精神的统一,讲究性命双修,单修性或者单修命,都不提倡,对身体格外重视,认为肉身是渡世宝筏。
道家证果,最上一乘,白日飞升,其次阳神飞升,最次才是阴神出窍,所谓阴神出窍者,只是鬼仙而已,道家甚至不认为是成仙。
而莫闲走的是道家一路,当然追求形神俱妙,这样一来,佛家妙法就不太适合莫闲,好在莫闲也不过是借鉴,不会照搬佛家功法。
一个多月时间,莫闲总算将之化入他的体系中,他化身所修,本是正宗丹法,而本尊所修,却是黄庭存神之法。
下来时间内,他开始炼器,他得到二件佛门宝物,一物是花篮,一物是那样能突破空间的佛符,这二物完全是佛家理念所成,花篮是紫竹所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