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望眼中精芒一闪,叹了一口气:“苍天在上,望如此做,实有不得以苦衷,历祖历宗在上,原谅晚辈不孝,望这样做,也是为了百里家的基业。”
辛子产大喜,百里望又说:“那阎罗殿却是一帮异人,可有万全之策?”
“君上请放心,我已约了一个修仙门派冰魄宗,专门对付阎罗殿。阎罗殿天怨人怒,大安朝廷中的二朝元老白开心就是在冰魄宗护持下,与阎罗殿斗了一辈子,挑了多少阎罗殿的多少堂口,阎罗殿不是对他无可奈何。”辛子产说,他的称谓亦已不同。
他不知道,现在阎罗殿由于幽冥教主闭关养伤,已有数十年不出,阎罗殿中分成三块,最内一圈由十二神将率领,排斥着外面一层,而八部天龙众由于释天被野僧降伏,实力大减,再加上寻香率部投向提婆达多,被告压得抬不起头,哪管世间阎罗殿的杀手组织,孔雀明王部又在小明王然越率领下,已有独立的倾向,听调不听宣,这才造成世间杀手组织遭受重创而投靠无门。
他要知道阎罗殿是如何庞大的一个组织,恐怕也不会生起心来对付阎罗殿。
“这就好。”百里望也听说过冰魄宗的威名,又问道:“四弟与五弟那里怎么样,他们恐怕也蠢蠢欲动。”
“公子弦和公子统我们有人暗盯着。”子产说。
“真不想手足相残,但生于国,就不能顾小家,这也是我的责任,要是他们不插手,可以饶他们的性命,给他们一个富贵之身又如何!”
“君上仁慈,三日后是祭祖的日子,我们已做好万全准备,老君侯如何对待?”
“他老了,也该想想清福了,让他在宫里不出来,颐养天年吧!”百里望淡然的说道。
公子弦和公子统也在密商,他们背后的也是有人,那是魔教的人,不过提婆达多因为闭关养伤,来的只是小角色,但自视甚高。
“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三哥不声不响就没了命?”公子弦问道。
“有,只要有他的东西,或者用过的东西,我施展大法,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须簃说。
“还要准备什么东西?”百里弦问道。
“在后花园中准备一处祭坛,还有这些东西,千万不要望了一件他近期用过的东西。”须簃说,手上一张清单。
“等等,能不能顺便将老东西除去?”公子统说。
“可以。”魇魔术只要得到对方的东西,就能除去对方,对于这点须簃深信不疑,他很轻松的答应了。
他们以为很隐秘,不料有下人却将消息偷偷地传了出去,百里望一见情报,笑了,他准备去告诉郑侯百里聪,子产拦住了他:“君上,不可,近来君侯多疑,这件事可让他们知道,但不能由君上出马,君上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君侯最恨子女之间勾心斗角,再说,恐怕不止我们一家得知这个消息,你以为公子旦没有准备么?即使他们不知道,我也会让他们知道。”
听说这话,百里望迟疑了一下,说:“我们之间的事有无人知道?”
“君上放心,不是必要的人,我都防着,万无一失。”
“就依你说的办,先将线索清理干净,另外告诉潜伏者,不要妄动。”百里望说。
一天后,百里旦突然手执郑侯的信令,闯入百里弦的府中,随同他身旁的是黑白无常,须簃措手不及,当场被斩杀,而公子弦和公子统被下狱,百里聪病情加重,一半是被气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重演当初他兄弟的事情,结果不但重演了,而且这是第二起,公子晦已被迫自杀,结果公子弦和统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居然用魇魔术来暗算,仿佛旧日悲剧在重演。另一半是灰心,难道真如佛家所说,万事都有报应。他们居然和他当年一样,借助外来力量,郑侯最不放心的一事,就是阎罗殿,他虽然尽力削减它的权力,但看在香火情上,并没有赶尽杀绝,这其中有原因,阎罗殿的中幽冥教主像神一样,他不敢挑战,而他也是郑国的判官,自信压得住。
而他的儿子们居然勾结魔教,提婆达多不仅是正道的公敌,也是阎罗殿的敌人,他感到心力憔悴,他恨不得杀了这两个逆子。
这件事牵连甚广,看来要早定传位人,二日后祭祀日当宣布,他手挥挥,吩咐下去,将两人收监,在祭祀前,他不想看到这两个逆子。
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百里望却暗自小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有条不紊安排事情,同时,百里聪也不得不借助阎罗殿的力量,百里旦心中却乐开了花,阎罗殿的力量大多投入了他,他甚至动起心来,还有一个百里望,是不是找个罪名,借助阎罗殿的手,将他除去,虽然他不受父侯的重视,但唯有死人,他才放心。
他不知道,百里望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百里望更虚伪一些,最起码在手下面前,不会表露出来,而且,自从百里晦的事情后,百里望就像一个淹没在人群中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无害的。
百里望不管如何伪装,但百里旦就是不放心,这样一个曾经很有魄力的一个人,关键是他的身份,百里聪明的大公子,已经足够了,就算他没有任何心思,但在有野心人的眼中,这个身份已经足够了。最好的办法是永远消失,不然的话,百里旦永远不会放心。
百里望也知道这一点,故此他沉寂了,但他手下有一帮人,同时,他也广蓄人才,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