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不把这个窟隆眼儿捅破了,我也不管她的嫁妆,毕竟,她娘留给她的东西,我想着也够了吧!”穆勇阿一片小气!
“老二,这孩子认不认还两说着,毕竟她娘同你成亲,没有拜过祖宗,祭过祠堂!说什么嫁妆银子就不要怪我们小气了,名不正言不顺的!”
“也对!”穆勇阿点头!这话在理,就是到礼部去论也占着正理的,没有拜祖宗的媳妇,算不得媳妇,是外人,那么外人的银子买的房子,关老穆家什么事情呢?
“道理你也明白了,所以,你的屋契地契交是必须交上来的,银子却是没有!”
“我头无片瓦遮雨,脚无半分田地立足!可没有什么好交的!”
“这院子……”
“这是外人的宅子,与我无关,我不过是沾头亲爹的名头,白住而已!”
这话,就是夏晴听着都听出来一嘴的推托,这气势汹汹的几位会听不出来!这亲爹可不是一个人,穆爷爷也不过是占着亲爹的名头来白住而已,夏晴在心里暗乐!
“哼,她娘死掉了罢,如今埋在哪里,没有我穆家的祖埋收揽,看她能转世投胎!”
夏晴两眼眯起看着这个宗子,心里大怒,虽说这个娘亲是凭空编造的,但这么咒一个往生的人,心思也太恶毒了!
“宗子哥哥请放心了,当初娘同爹成亲的时候,爹爹说的是自小失祜,无族无宗!外祖也是懂礼的,早托了在南边穆家里,替父亲联了族。立了支!如今,我娘躺在穆家的祖坟地里,好好的享受着香火呢!”
“无法无天了,这是我穆家的人,谁敢接受!”大伯怒!
“也没什么敢不敢的!当初父亲无依无靠,而且后来,那阵亡的单子也下来了……”
“你就是个眼里没祖宗的混蛋!祖宗也是乱认的!”
“都姓穆嘛。五百年前是一家。再说了,当初不是说我要从军丢人,让我不许说是南阳的穆家么?”
穆勇阿混不在意。仿佛入谁家的族谱都不在意!
“现如今怎么办,那家你几时去退掉,一个入两宗,你也不怕死了被花两片!”
“怕什么?我还玉家占着一个亲子的名头呢。死了我自己承担,不劳大哥费心!”
穆家的老族长。现任族长加上宗子都无拿着穆勇阿没有办法,什么逐出族去这些话别说,更别提,这个人根本不怕的。若不是当年没有往族谱上写上这一笔,没有族老作证,这个儿子就是白养的了。半点光也沾不到,如今天旱成这样。老家的田里颗粒无收,一家子出来逃难,没有听到街上的传言,这个玉战神成了穆战神的事,今天还守着那外城的那半个小院子苦熬着呢,那有办法住得这么宽敞!
看来,这屋契什么的,还要另外想办法,挥了挥手,让两人回了!
父女俩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匆匆而归,就战绩而言,说不出谁胜谁败!想要钱的没有拿到钱,想想房契、地契的,开不了口,而父女俩想保着的东西还在,但被骂得如此之惨,心情也是不好!
“这屋契什么的,你可得收好了,万一掉了,被人捡到就麻烦了!”
“放心吧,他们捡不到的!”
“都是我啊,好好的笨到出个族都办不利索,这下好了!走啦,太闷了,我出去喝喝酒去!”
“带好你的长随,喝了酒可别骑马,掉下来摔断脖子不是玩的!”
“命苦啊,有个亲爹吧,掂记着我的房子,有个亲娘吧,看我就像是捡来的,生个女儿好好咒我摔下马来!本将的马那可是汗血宝马,通灵着哩,那么容易就尦撅子?”
穆勇阿满嘴的胡言乱语,一路叫着走了出去,这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自然传回了穆爷爷处,对老二同她闺女的关系,有点担心!
“老大,你说这是什么闺女,咒自己爹摔下马来的?”
“爹,毕竟打小就没见过,这孩子就跟孤儿一样长大的,要是同老二不亲,就麻烦了!”
“麻烦啥!再怎么着,这宅子也是我们家的了!”
“要真是嫁妆宅子,这孩子已经老大不小了,说门贵亲,咱们还敢不搬?”
“哼!得活得到成亲才算得,贵亲是好结的,随便找个不要嫁妆的人家嫁了就完了!”宗子哥哥恶狠狠地说道!
“对,反正又是咱们族里的女娃子,丢也丢不到咱们穆家的眼!”
夏晴可没料到,这家人才几天就有想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了,人性再无耻,她确实是见得少,最差的,不过就是原身见到的大伯娘,那也是原身自己立不起来的原因有一半,欺软怕硬是人性。你自己软弱可欺,还有什么可怨的!
夏晴看着这个亲爹疯着跑出去喝酒了,摇了摇头,让林嬷嬷备下醒酒汤等着。
“林妈妈,有什么事情,你进来招呼一声,我看这样子,爹爹又是跑到伊叔父家去了!”
“好的,姑娘,老爷的事交给我办,刚才他说的话,可不是说给姑娘听的,想来,是说给隔壁听的!”不承想,这些妈妈们都挺聪明的,夏晴笑笑,走了!
穆勇阿自然是寻干兄们喝酒去了,寻得却不是伊春秋,而是郑丰宝,谁叫郑丰宝为人最是爽收信人,不怕媳妇,带着儿子们喝醉了还敢回家去撒野呢!
一夜无话,在后院住的夏晴也不知道穆勇阿几时回来的,什么宵禁这些规矩,对于他们这些浑身武艺的武将来说,形同虚设,巡夜的能看到他们的影子都算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