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掉落的花瓣在花径上织出一匹花锦地毯此情此景,如果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莲步缓移,轻盈走来,那就完美了,可惜缓步走来的是个光头戒疤,身穿袈裟、胸着佛珠的老和,简直太辣眼睛了。两人有志一同的摇了摇头,企图都一样,想打破这个不和谐的画面。
这老骗子怎么进来的?也是醉了,那天干队全是些吃屎的?
“施主,你是女孩子啊!粗俗的话不适合你!”粗俗的话,这人能听到腹语还是会读心术,还是自己说出口了!夏晴也是惊了,回头看着二夫人,指了指自己的嘴。难道我说话了?
看懂她的问话,二夫人两眼茫然地冲她摇了摇头,一脸的我也不知道?看来还没搞清状况。好吧,自己也同样没搞懂。
“大师,我一直在找你!”话音一落两女再次互望,好吧,异口同声问出同样的话,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显然,这大师果然是大骗子!这是夏晴心里想得出来的唯一理由了。
“这孩子,没礼貌,所以嘛,我就说这收徒弟一定要慎重,哪能那么儿戏,隔着几千年找个传承人,还想寻到个好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大和出现在花园的尽头,这路可真不近,但他就那么迈出两三步说两句话的功夫。人就走进了花厅,掀袍盘膝而坐。整个过程恍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一点也不介意地独霸一个罗汉榻。
罗汉榻前放着一张整个老檀木根破成两半雕制而成的茶台,上面摆放着夏晴折腾一早上备下的茶具、茶叶、梅花雪水等物事,也不管这两个丫头已经吓得快呆了,自动自发的拎起茶壶来,准备泡茶了!
夏晴同这位二夫人古兰打一见面就只顾着说话,作为主人的夏晴,只记得挥退左右侍侯的下人,但身为主人,她也有点失礼,话都说了半天了,还没来得及泡茶待客,愣了愣,不尴不尬地才略向古兰挥了挥手,示意这位二夫人上座:好险,还好这位是穿来的,不会太计较这些礼节。
古兰拿着两人左右看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心里自然以为是老和先来了郡主府埋伏着等自己上门呢,毕竟天下人都知道,元觉和这位国师,有个道门师侄不说,还是个郡主。但是,想想夏晴同元觉对自己一贯的态度,又觉得没这可能,这两人可没拿自己当盘菜!
见夏晴示意不由得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老和慢调斯理的焚香合掌,两人坐下后,元觉就示意两人同他一样,双盘足而座,这双足跏趺,夏晴自是熟练,马上就盘坐下来,古兰不行,坐不了,夏晴就教她也就左足放在右足上,单盘了个如意坐。待两人坐好,元觉口颂佛号,夏晴瞪眼,这是要来全套?元觉大师居然来全套禅茶,把夏晴郁闷了,可也不得不跟着进行达摩面壁,稍片时,夏晴在元觉的示意下,充当助手,动手把已经放入烧红的竹炭的红泥炉抬上茶案,再把梅花水放入壶内,搁在炉上烧起水来,这叫做丹霞烧佛,元觉目不斜视地等着水响。
“夏,这是干啥?”夏晴坐回榻上,古兰就凑了过来:
“这叫法海听潮,等水开呢。”夏晴小声解说。
我切,装模作样!古兰翻了个白眼,见水沸了,又凑在夏晴耳边低声问:“这又干什么?”
“这洗杯,**常转,这烫壶,香汤浴佛,他正在赏茶,又叫佛祖拈花,投茶入壶叫菩萨入狱,冲水叫漫天法雨,洗茶叫万流归宗,泡茶叫涵盖乾坤,分茶了,偃溪水声……”
元觉和示意两人饮茶,夏晴忙合掌低头谢了,方才端起茶来,凑在鼻子处闻了闻,再仔细地看了看茶水,这才送到嘴边轻轻饮了一小口,在嘴里轻转一圈,吞下喉去,细细品味嘴里的余香,将茶杯双手送回茶案上,轻道:谢谢大师赐茶!“
古兰可不懂,侧目看着夏晴的动作,自己一丝不错的照着做下来,也大面上过得去!元觉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品着茶。
“这后头还有什么说头?”
“后面是普渡众生,闻香叫五气朝远,观色叫曹溪观水,品茶叫随波逐浪。回味叫圆通妙觉,谢茶是再吃茶去!”
“话多!”元觉不满地抬头看了夏晴一眼:“各有各的缘法,难得你二人一见如故,可这茶你二人白吃了!”
“我们俗人嘛,大师有空再普渡一回呗!”
“有那功夫不如多念几句佛!没佛性的小子!”
“呵呵!”
“呵呵!”两假小子意味深长地呵呵两声,眼睛里闪出调皮。佛性,难道是个人都能有的?反正两个都有志一同地认定了,没有!
两人偷着相视而笑时,元觉大师一点也不高僧地翻了个白眼,这白眼同夏晴经常冲着他翻的样子像足八成。
俱都放下茶杯,待得这茶韵过了一会儿,夏晴小心地看着元觉大师,这人仿佛会读心术,不能不小心:“大师离了《皇觉寺》后,去哪座佛寺修行去了了?”
“没佛寺,和也可以在施主家住的!”大师很冷静地收拾着茶具,看样子想再来一巡的架式。
施主家?夏晴看着他胸前的佛珠,年代久远了,这包浆甚好,什么施主有这么大的福气,不提也罢。看了看自己院子里《自在居》的方向,没吭声了。古兰在边上也转着眼珠盘算着什么,见夏晴停下来不说话了,马上接了过来:
“**师,能问问您老人家,如今我已说动郡主,她已经承认来自未来,我们可以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