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向,夏晴十分不喜欢,一个是非悟九成是往这边去了,二来是因为发动机,真拿到了这个所谓的发动机,可怎么办,直到此时,对于‘回去’这件事情,仍有疑虑,太超出科学范畴的事情,思维已经成了定式的人接受还是有点难。而夏晴又是特别条条框框的人。没办法,转世也没把旧时当律师的习惯转丢了,什么事都要有法可依。‘回去’这件事情基本上属于幻想能怎么接受。
再强大的拖延病也拖不过时间,终于还是到了国都,夏晴这次是直接进的城,就在离定王府最近的客栈住了下来,丁甲提去租的店子,他习惯地租了个小跨院,还顺手定了饭菜,夏晴到了的时候,马车直接开进了院子,所以,睡梦中的定王由法屋里被挪到马车上,再被穆管家叫醒的时候,还不知道离他的家不过百米之遥。
“咱们在哪里?”闻到饭菜的香味,眉开眼笑的定王笑眯眯的问道。
“吃饭,这家的菜做得不错,你也透透气呗!”夏晴十分正常地回答他。
“嗯,丫头,怎么看着你就觉得有事瞒着我!”坐到饭桌边,一边看着饭菜,一边若有所感地。
“我也想啊,可你精成怪了,能瞒你什么,不过却是正经有事情同你商量。”都有所感觉了,只能顺坡下驴了,这人越来越不好对付。
“什么事,吃着说吧……”说话间,所有饭菜就摆上了桌子,定王见桌上的菜式都是自己喜欢的,便有几分明白。加上客栈的跨院不是很大,外面的声音还是听得到的,高声欢迎来往客官的小二声音,透过院墙传了进来,店小二操着定王熟悉的国都口音,眉头一扬,心里猜到什么了。
“这是到国都了?”
“是,先生,离家许久,应该回家看看了。”
“丫头你呢?”
“我也不过是接着游玩呗,你要成心不想回家呢,就一块儿游下去,但是,这清明节你怎么说也得露露面是不是,我是没所谓,天不收地不管的。”你可不行,你是大人还是个王爷……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家……”见到夏晴瞅了自己一眼,定王也觉得说不下去,是啊,丫头确是没事!人家正二八经的离家出走,还走得理直气壮的,不像自己还得应付祖宗们。
“也得,那你先玩着,我把这节气过了,来寻你!”
“年年岁岁都清明节,不如咱们还是一起走?”以进为退,夏晴试着把这人留下来的事,板上定上大钉子。
“这可不一样,祖宗的事情马虎不得。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轻重,什么节都是可以混过去,可这祭祖宗就三个节气,万万不可轻忽。嗯,就这么地吧,我回府过节,你自在玩着,到了什么地界,写个信传来,我自来寻你!”
“好吧,大人毕竟有大人的事,咱们后会有期!”尽量的控制着脸上的开心。自己这一走才不会跟他再见了!不管怎么样,得按着指引去寻找那个发动机去了。
“嗯,丫头懂事!”定王开心的吃了一餐好吃的后,抬脚就回了自己的府邸,回首看着不远处的客栈,一种不安泛过心底。果然敬一还是敏感的,晚上他来的时候,店家就告诉他,这个跨院的贵客已经退房了“这位爷,您是不知道,退得可匆忙了,管家都等不及找银子,多的都赏给小人了!”
“这么急?”等着找银子都等不了,这得多急?
敬一不知道为什么夏晴要这么着急的退房,要是不能及早寻到夏晴,那怎么办,自己的笔记可还没有做完呢,那件鼎可还没有断好代,上面的铭文也没有全部译出来。回到府里的敬一,闷闷不乐,但门房送进来一份故人送的礼物,诺大的樟木大箱子。里面有他最惦记的几件文物,这让敬一觉得,肯定是夏晴嫌弃自己烦了,把自己抛下了,心里那窝气啊。自己居然被人嫌弃了,还是一个小丫头嫌弃了自己,一边听着管家、还有自己府上的长史官也在说,这祭祖要如何如何,心里却阴郁得很。就想着如果再见到这个可恶的小丫头,要怎么办才能出这口气。
敬一不知道,这次他可真是冤枉夏晴了,确实,夏晴是有把他抛下的心思,可这么快就跑了,真不是本意,而是被逼的,是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自从入京以来,夏晴总觉着自己跟京里的贵人圈子一直犯冲,刚把敬一哄了走了,夏晴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非悟。当然了,非悟并不知道这个长相一般,寻常百姓一样的平凡小公子会是夏晴。
夏晴也不敢相信,这个,被好些喇嘛簇拥着的和尚,是非悟!
夏晴知道喇嘛教也是佛教的一支,但是,毕竟有着利益冲突,两教的教众肯定不会和睦相处的,对不对?就像道观不会留宿和尚,喇嘛也不会把一个和尚当成宝一样团团围着,此情此景肯定不对劲,哪怕是非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有法屋的孩子就是任性,夏晴提出,追在后面看看有没有问题?主子一声令下,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丁甲去退房,穆管家带着人,三两下就把刚搬出来的行李都搬回法屋。大家出发,夏晴带着人,远远的吊在这几个喇嘛身后看看,非悟是被人他们绑了还是骗了…….跟踪者可不知道方向,急切间,木嬷嬷还有心肠,把准备给敬一的几件玩器拿了个箱子装了,叫了丁丑搬着送到定王府去。省得这人为了几件死物,还追着咱们又来添乱。在木嬷嬷的眼里,姓金的就等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