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十一他们三人躲在暗处,瞧着凌少峰神色自若淡然处之的坐在马车,心中是无比的气愤,主子失踪到现在还没找到,她倒好,得到了线索不去找,还在这里管别人的闲事!
凌少峰就像是感觉到了怨气一般,抬眼扫了某一处破旧的屋顶,收回视线淡淡的扫了还在争执的两人,以及目光呆愣的小孩子。
“会打妻子的男人畜牲不如!”
一句冷冷清清的话平静无一丝波澜,引得众人相继把视线转了过来,这少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威胁了他们性命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就完了,现在还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小妇人与中年刀疤男人同时住了手,两人的双手都扯着彼此赃赃的衣襟,头发更加凌乱,四目静静的注视着凌少峰。
凌少峰手拉缰绳骑着马瞄了眼蓝色的天空,回头高贵的俯视两人,“不如,和离得了!”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那有人劝人家和离的,还是个姑娘家,真是恬不知耻。
那刀疤男人听以此话眼睛一亮,对呀,他现在有钱了,还要这个人老珠黄的臭婆娘?不如,休了她,把春风楼中的如意赎回来。
“臭婆娘,你善妒、多口舌,犯了七出之条,老子今天要休了你!”
说罢,也不理妇人苍白的脸色,那无助的神情,跑进屋子里拿出两人的婚书给撕了个碎,顺便丢出一张纸,扔在妇人面前,纸上只写着歪歪扭扭两个字‘休书’,下面是他的手印。
妇人不知道是被突如其来的休书给打击了,还是真的伤心欲绝,踉跄着步伐走上前,瘫软着身子歪倒在地,颤颤的拾起休书,仔仔细细的折好放进怀中,转身走到小孩子面前,把孩子抱进怀里,扶着墙角绕过凌少峰与十四的马儿,咬着牙往外走。
现在,她没了银票,被人休弃,名声坏了,怎么好还求那位小姐收留。
凌少峰稳稳的坐在马上,理了理淡绿色的裙子,抬手从怀中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今日叨扰各位是本小姐的不是,这一千两银票是本小姐的答谢各位帮忙找出本小姐马车下落的酬劳,还请这位老人家拿去分一分!”
一听有银子分,原本对凌少峰还带着恨意的百姓,立刻恭敬的朝凌少峰作揖答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是我们应该做的,等等”
老者以眼神示意身后的小少年,小少年跑上前接了凌少峰手中的银票,却什么也没说。
“谢谢小姐,小姐有事请尽管吱声!”
凌少峰不以为意的拍拍手,这有钱跟没钱的态度可是两样。
她双手拉着缰绳,紧夹着马腹的脚轻轻的动了动,白色的马儿立刻调转马头,朝着苍凉悲伤的小妇人走去。
“啊,”一声害怕的尖叫从小妇人口中传出,原本凌少峰在经过小妇人身旁之时,一把将小妇人和着小孩子拉上了马背,让她跨坐于身前扬场而去。
楼十四在凌少峰的身后半步,瞧着凌少峰的举动,眼中闪过惊讶,稍纵即失,紧紧的护着凌少峰离开。
后面贫民巷子里,众人看着老者手中的一千两银票,想着立刻去钱庄换成碎银子,一家也能分到数十两,抵得上他们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收入,那能不开心呀!
最开心的应该算是悄悄转出巷子,去找钱装存银票的刀疤中年男子,休了黄脸婆,连吃闲饭的呆笨小子也一起走了,身上又有五千两银票,够他将春风楼的如意赎出来当妾,再娶个体面的娘子,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凌少峰带着歪歪扭扭坐不稳,像是要掉下去一般的小妇人以及小男孩,远远的将那巷子抛在身后,一路上碰到许多还在挨家挨户搜查的官兵,直到一个安全寂静的地方,才停下了马儿,搂着妇人翻身下马,让她稳稳的站在地面上。
楼十四现在是护卫的职责,扫了眼四周偶尔经过的行人,跟着翻身下马,牵过凌少峰扔在一旁的白马,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两人。
蒙着面纱的凌少峰,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到妇人面前,关切的道,“大嫂,你们现在安全了,我这里还有张银票,算是答谢你对我的帮忙。”
她避口不提妇人刚才为奴为婢之事,只是感慨的摇了摇头,将一千两的银票递到紧紧的抱着小孩,被惊着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上有些胆怯的小妇人,态度诚恳那还有刚才一人大战群魔的嚣张模样。
楼十四牵着马儿,心中突突了几下,这画风怎么这么诡异。
这冷漠无情懒散爱钱的凌小姐,今日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如此的仁慈、友爱、大度、视金钱如粪土,关心着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妇人,连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小妇人微微颤动的身子一僵,万分感动的抬头望向面前一脸和气的小姐,紧咬着下唇阻止眼中的泪珠落下,几息之后才稳住激动不已的情绪,砰的一下实实在在的跪在凌少峰面前。
“小姐,小妇人何得何能,能让小姐如此真心以待,小妇人虽说一介贫民,可也知道无功不受路,况且,小姐已经给了小妇人银票,却被那狠心的抢走了,小妇人不能再拿小姐的钱了。”
说到此,小妇人抱着孩子朝着凌少峰就是三个响头,满眼满脸的感激之色,“小妇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姐的恩情!”
凌少峰摇了摇头,顺手将一千两银票给悄悄塞回了腰间的荷包里,满是感慨道,“大嫂言重了!”
小妇人有些红肿的双眼谨慎的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可